說到云歌,她剛從床上起來,枕邊已是空無一人。青黛拿著洗臉盆正瞪大眼看著她。
“你這是怎么了?這樣看著我。”云歌奇怪地問。
“小姐,你衣服都沒有換下,那是不是昨晚你和三皇子,額,沒有那個?”青黛羞紅了臉。
云歌翻白眼,“小孩子管什么,給我洗臉換衣服來?!边€那個,她還巴不得慕容珩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云歌隨便換了一色素凈的衣服,坐在梳妝臺前梳起了頭發(fā),只見鏡中的自己眉清目秀的,還有小小的臥蠶橫在了眼底。
這個原主長的還真不錯,云歌有點(diǎn)想念原來的身體,自從穿越以來,她對現(xiàn)代的記憶已經(jīng)很少會浮現(xiàn)出來了。
人總是要向前看的,走一步是一步吧。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青黛走過去開門,正是昨日暈倒過去的云夢瑤。
那沈雪棠因是犯了謀害皇妃還有毒殺主母的重罪,全府上下沒人敢為她置辦喪禮。
加上適逢三皇子大婚,哪有人敢這樣做?
那云夢瑤也只是穿著一件素凈的青衣,臉上有點(diǎn)憔悴。
她笑意盈盈地說:“我是來探望姐姐的,恭喜姐姐新婚。”
云歌打量了她幾眼,沈雪棠已經(jīng)死了,云夢瑤為何還敢主動找上門?
“明人不說暗話,妹妹此番是有何來意?”
云歌坐在梳妝臺前,目如秋水沉靜。
云夢瑤自顧自地坐在了凳子上,如今的她經(jīng)歷了喪母之痛,整個人都內(nèi)斂了不少。
她笑的有點(diǎn)凄然,但是下一刻目光就變得無比犀利,“我母親死了,我來是告訴你,我一定會幫她報仇雪恨?!痹茐衄幒莺莸卣f。
“報仇雪恨?何來的仇恨,不是你們自找的嗎?”云歌淡淡地笑了,這個女人果然和她母親一樣,睚眥必報,心腸歹毒。
云夢瑤冷笑著,“云歌,你遲早要死在我手里?!彼f完就緩緩走了出去。
云歌看著她的背影,心里升起了莫名的擔(dān)憂,她意識到自己未來要面臨的危機(jī)可能遠(yuǎn)比想象要多。
“小姐,二小姐是鐵了心要復(fù)仇?!鼻圜斓吐曊f。
云歌轉(zhuǎn)回去繼續(xù)梳妝打扮,“她若是像今日這般大搖大擺地走過來還好辦,最怕是暗箭難防??!”
云歌和青黛二人不約而同地握緊了對方的手,青黛堅定地看著云歌,“奴婢定會保護(hù)好主子。”
待到云歌梳洗打扮好了后,她便走出房內(nèi)四處閑逛透氣。
這個將軍府她還沒好好走走,來到這里不過幾天,都是驚心動魄的。
就在這時她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了過來。
“見過三皇妃?!币粋€人從走廊盡頭朝自己走了過來。
云歌一愣,只見那人一身官服,腰上別著一個青龍紋玉佩,頭頂高冠,乍眼看上去就是一尋常官吏。
“慕容那小子叫我?guī)闳セ蕦m,”那人走了過來,語氣輕挑。
云歌才看清楚,他竟然有一雙妖異的碧色的眼瞳,眼眶深邃,是純粹的西域胡人長相。
“去皇宮干嘛?”云歌問道,他這種自來熟的態(tài)度讓她想起了現(xiàn)代,不由得好生親切?!澳闶钦l?”
那人歪頭也在打量她,那雙仿佛是波斯貓一樣的碧綠瞳子神秘而深邃,“魏軒然啊,我是慕容的好兄弟?!?/p>
我的天!慕容珩那樣的自大狂也有好兄弟。
云歌震驚了,只覺得不可思議。
“淑妃邀請你去參加午宴,”魏軒然笑了一下,一笑就露出兩只虎牙。
云歌一陣懵逼,淑妃是什么?
“淑妃是慕容的母妃,”魏軒然仿佛是看出了她的以后,解釋給云歌,嘴角勾起一絲戲謔的笑,“不正是應(yīng)了那句,丑媳婦終要見公婆嗎?”
云歌給他翻了一個白眼,“狗嘴吐不出象牙?!边@個人不愧是慕容珩的好兄弟,連擠兌人都是一樣的。
“我來帶你去御花園吧,慕容他今天一大早就和皇上早朝去了?!蔽很幦宦柤?,“他就喜歡把事都扔我身上?!?/p>
云歌終于按捺不住好奇,問,“你們兩怎么認(rèn)識的?他那種人還有朋友?”
“怎么會沒有?我,慕容,娉婷,都是一起長大的?!蔽很幦恍χ冻鰞芍换⒀溃拖袷且粋€青澀的少年。二人有說有笑的,一同走出了將軍府。
二人沒有看到的背后,一個身影從廊柱后走了出來,眼神就像是索命的女鬼,無比陰毒。
“云歌你就去吧,我看你可不可以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