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齒間還有茶和香的清煙。
他的手機在響,他掃了一眼掛斷,沒有走。
我知道……這一次我又賭贏了……
楚江開一天都沒有出去,和我膩在一起。
晚飯還是他端到床邊喂我吃的,我有些受寵若驚,他笑著說,也就我有這待遇。
我心里暖暖的,鼻子有些酸,但在心里還是告誡自己,演演就行了,看準他的錢包,動什么千萬別動情。
晚上睡了一大覺,隱約聽到他打了一個電話,但我太困,什么也沒有聽清,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走了。
楚江開是洛城有名“夜宴”的后臺老板,平時他不怎么露面,但是每天去轉(zhuǎn)一趟坐鎮(zhèn)還是要的,他的名下還其它的生意,我不是特別清楚,也沒有問過。
他說一周不讓我出門,吃過早餐我就回了房間,其實本來我也沒有打算出去,讓別人看到我的傷還以為我被楚江開打了,這種閑話傳得特別快,也特別難聽。
登高踩低,是這個圈子里最常見的事兒,我雖然不在意,但也不愿意成為別人的談資。
過敏已經(jīng)好了,脖子上接連抹了幾次藥膏,不再那么紅腫得嚇人,道子血痕也輕了不少,應該不會留下疤。
一直窩到下午,楚江開發(fā)來一條信息,說讓我晚上去浮云山莊。
浮云山莊在洛城是首屈一指的休閑去處,吃喝玩樂一條龍,聽說那里的服務員都是精挑細選的高學歷美女,各種詩詞什么的張嘴就來。
我還沒有去過,一直挺想去長長見識,平時這種大場合都是楚江開的老婆跟著去,我們這些情人排不上號。
看到這個消息我當然是開心的,心想一定是有特殊的情況他讓我去撐場面,所以,才會又改變了主意讓我出去。
但我的傷還沒有完全好,看來得化個妝遮掩一下,平時他不喜歡我化妝,說我清新爽凈的模樣最誘惑,所以我也很少化。
男人喜歡什么就做什么,是最基本的法則。
但這次不化不行了,我盡量化出裸妝的效果,衣服挑了一條黑色的長裙禮服,脖子上有一個脖套,正好可以擋住傷口,胸前大V領,后背綁著細帶,襯著雪白的皮膚,性感嫵媚又不失端莊,大裙擺一直到腳踝,但兩邊開叉很高,一直到大腿跟,一走路的時候雙腿若隱若現(xiàn)。
我散下長發(fā)沒有梳什么的發(fā)型,也沒有噴香水,這樣不動聲色的誘惑才是恰到好處的。
約定的時間是晚上八點,七點三十分的時候我出了門,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暫時無法接通,我也沒有多想,直接奔著浮云山莊去了。
洛城的夜景很美,這個城市臨水,一到了晚上各色的霓虹燈光鋪在水里,像酒吧里彩色的酒,讓人迷醉。
正走著,忽然看到水邊圍著許多人,還停了幾輛警車,我好奇的望過去,司機也放下一點車窗,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擠了進來。
人群里有人說,好像是有人開車落水了。
正說著,又有人驚呼,吊車吊著一輛寶藍色的轎車浮出水面,水嘩啦嘩的流著,巨大的聲響沖擊著我的耳膜。
我瞪大了眼睛,不用看車牌也認得這輛車。
那是裴美玲的車,她剛買的時候還向我炫耀過,昨天去美容會所,開得也這是輛。
前面堵得厲害,司機開得很慢,透過車窗,我看到車被放到地面上,水流了滿地,有警察上前打開車門,一個人從里面被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