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安走到白歆的面前,細細端詳著她的臉,“你說,顧祁言到底喜歡你哪一點?。俊?/p>
白歆的心里不自覺升起了一股害怕,“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是和你說說話。”裴詩安越過了她,慢慢踱步到窗臺,看著外面的景色,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惆悵。
“你知道我為顧祁言做了多少事情嗎?他把戒指當了,我打工給他贖回來,因為打工我曠了多少課被老師找被處分,為了找他一起上學,我父親多少年了都沒有給我過好臉色。替他挨打,替他受罰。為什么我為了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卻只記得我弄瞎了他媽媽的一雙眼睛?”
白歆不悅道:“愛情本來就是不平等的,不是你有多少付出就會有多少回報的!你的不幸為什么要嫁禍在我身上,讓我來背鍋?請你放我離開。”
“你給我閉嘴!”裴詩安雙眼通紅地看著白歆,“憑什么你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可以被顧祁言愛,憑什么我不可以!”
這話也將白歆激怒了:“你這些年的痛比得上我失去孩子的痛嗎?你能體會我的感受嗎?”
提起孩子裴詩安更是痛苦:“就你有孩子?在你流產不久后我親手將在人流同意書上簽字,墮掉了我的孩子。我心里的痛比你多千倍百倍?!?/p>
白歆有些懵,她沒想到裴詩安居然也有過顧祁言的孩子。
“你為什么要把孩子流掉?”
裴詩安長長嘆了一口氣:“我活不到孩子出世的那一天了?!?/p>
聽到裴詩安說這樣的話白歆的背后陣陣發(fā)涼,她想要逃,可是又害怕這種狀態(tài)下的裴詩安會不會失去理智對做出害她性命的事情。
裴詩安看著窗臺的一個角落,用手描繪出一個輪廓:“原來在這個地方有一個盆栽,是顧祁言帶來的一盆仙人掌,我開玩笑說這個仙人掌真丑,于是顧祁言將我的手按在了仙人掌的刺上,你說顧祁言是不是以為我沒有痛覺?”
就在這個時候,白歆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她只當做是救命稻草,慌忙就想要接聽,可在那之前,裴詩安已經狠狠一把奪了過去。
裴詩安沒有看手機,而是忽然笑的陰冷地擋在白歆前面。
“我們要不要賭一局,如果給你打電話的人顧祁言我就殺了你,如果是別人我就放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