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嚇的一身冷汗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地上小淺洼里的水被一下子濺起來,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后下意識的抬眸看向擋風(fēng)玻璃。
我的目光落在副駕駛座位的那個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有著一張輪廓分明的臉,削尖的下巴線條硬朗無比,齊整的短發(fā)遮住眉峰,犀利的雙眸里迸射出仿佛可以穿透一切如同鷹隼一般的光芒,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張緋薄的唇瓣,揚(yáng)起的弧度勾勒著致命的性感。
好……眼熟?
在哪兒見過?
我努力的回想,可是頭頂?shù)挠陞s突然停了,倏的就聽到一道讓我惡心至極的聲音:“清歡,跟我回家。”
是康澤城,他追上來了。
家?
我哪里還有家?
我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沒有父母,沒有親人,甚至連朋友都用手指頭數(shù)的過來……
我唯一覺得可靠的人除了康澤城再無其他。
可他也背叛了我,因?yàn)橐粋€男人背叛了我。
“嘀嘀嘀……”車輛鳴笛聲不斷的響起來,震耳欲聾。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跌倒在了馬路上,擋住了車輛的行駛,我有些窘迫的站起身來,往馬路邊上退去,然后靠在一顆大樹下,瑟瑟縮縮的搓著自己的雙臂。
涼意從腳底下一直往全身攀沿。
可身體的涼卻遠(yuǎn)不如心里的那般削膚噬骨。
“清歡,跟我回家,我會跟你解釋這一切。”康澤城緊緊抓住我的手臂,力氣大的能把我捏碎一般。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那個惡心的畫面,我就差點(diǎn)以為面前的男人還是我一如既往的愛著的那個溫柔體貼的男人。
“我們離婚吧?!?/p>
半響,我終于抬了抬充血的眼睛,有氣無力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離婚……是這件事最好的解決方法之一。
“好,我答應(yīng)你,跟我回去,我會把一切事情處理好?!?/p>
康澤城抓著我的手往自己的車走去。
聽到他毫不猶豫的回答,我的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可放手,是我唯一能做的決定。
我沒再抗拒,默默的跟在康澤城的身后。
過了今晚,我們就結(jié)束了。
剛回到家里,房間門就被康澤城用腳踢上。
他突然一把掐住了我的脖頸,猩紅的眸子里是一片血腥的怒意,他朝著我瘋狂的怒吼:“沈清歡,想離婚?不……可……能……”
最后三個字是康澤城幾乎從嘴里咬牙切齒說出來的一般……
我被他用力的掐住,只覺得呼吸困難,眼前漆黑,根本說不出一句可以反駁的話來,我只能將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指上想要扳開他的手指。
“放……開……”我頸窩里的青筋被掐的凸起來,漲紅的臉頰如同在做最后的垂死掙扎。
我怎么也沒有想到,康澤城的一時(shí)妥協(xié),竟然是將我關(guān)了禁閉。
他不但不同意離婚,還露出了他最真實(shí)的本性。
那張我原以為會和我心愛的男人翻云覆雨的大床,竟變成了囚禁我的牢籠……
我的四肢被康澤城用繩子給綁到了床腳,我根本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