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瀧婉和蘇冷起了個大早,要去國香寺為老爺祈福,早早就開溜了。
瀧凝雖是不清楚這兩人反常舉動是為何,卻還是暗暗記在了心里。
果然,片刻之后,瀧齊就傳喚了她。
“太子是來府上治傷的,左右你母親不在,這事你且辦妥了,不要搞砸。”瀧齊雖然不想搭理這個小庶女,但是蘇冷不在,婉兒也不在只能讓她去了。
這太子可喜怒無常不好惹,何況他不是太子黨,更要小心為上了。
原來是為了這個目的嗎?
瀧凝瞬間清楚瀧婉和蘇冷心中的算盤,只在心底冷笑,面上卻柔順地應(yīng)了下來:“是,女兒知道了?!?/p>
她現(xiàn)在還不適合和這些人撕破臉皮,不就是裝乖嗎?會的可不只有瀧婉!
瀧齊不耐地移開視線,暗嘆一口氣:“走,為父我陪你一同去泉池門口候著,別讓太子覺得我們不懂禮數(shù)!”
瀧凝自然明白他嘆氣的理由,現(xiàn)在三局分式,皇上身體是大不如前,躁動的人不在少數(shù),而太子每月都來九卿府,更是將那些矛頭都帶來了。
可明白是一回事,點破又是另一回事了。
瀧凝整理了下衣服,便和父親一同轉(zhuǎn)身朝清泉在的位置走去。
只是才轉(zhuǎn)頭,她的眉心就略略蹙了起來。
這太子三年前突生變故,每月今日都要來相府借用寒冰泉,前世兩人接觸不深,不過有過幾面之緣而已,如今怎么還有這些事?
是她的記憶出了問題,還是這一世的什么東西在悄悄改變了?
不到半柱香,瀧凝便見太子的轎子慢悠悠的朝相府走來。
她可聽說這個太子脾氣古怪行為乖張,是個不好相與的主,她還是低調(diào)著點好,萬不能著了那兩個惡毒婦人的道。
“太子到——”
“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金安?!毕喔T口就站了幾人,為首的就是瀧凝的父親。
白玥冥清冷的應(yīng)了一聲,沒再多說什么:“嗯?!?/p>
乘著起身的空擋瀧凝瞄了眼太子,低頭的瞬間讓她不由一愣,深邃的眼眸,英挺的鼻子,比她見的所有男子還要俊美,而且眉宇間格外彰顯男子氣概,雖不像是玩權(quán)謀的也不像是前世世人說的那樣沒腦子。
而白玥冥則看見瀧凝偷看他也不惱,想著這相府什么時候還有人對他好奇了?瀧婉是嫡女他倒是見過幾面,這位應(yīng)該是庶女瀧凝了吧,剛想轉(zhuǎn)頭再看看那人,誰知不見了。
想著事情的空擋,他已經(jīng)熟悉的來到了寒冰泉,遣退眾人準(zhǔn)備脫衣服。
“太子殿下,這是家父讓準(zhǔn)備的餐食,我放在石桌上了。”瀧凝邊說邊皺眉,那個老奴婆坑她,這四周一人都沒有,明顯是不想有人打擾,偏偏自己受了那人教唆前來送東西。
“你是不知我的規(guī)矩?”白玥冥眉頭一皺,與生俱來的威嚴(yán)就壓向瀧凝。
奈何瀧凝絲毫不覺壓迫,但是該有的禮數(shù)是不可少的:“臣女愚昧,請?zhí)酉⑴??!?/p>
白玥冥挑眉,倒是覺得這小女子好生有趣。
“過來。”白玥冥解衣服的姿勢放下來,這衣服就解了一半,他也不管,就這樣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
瀧凝不解,但是也不敢違抗,只好起身來到太子面前,在心里已經(jīng)把那對母女罵的狗血噴頭。
“你?!卑撰h冥勾起瀧凝的下巴,“好像不怕我?”
“臣女不敢?!睘{凝垂眸,一動不動。
白玥冥嘴角一扯,輕笑出聲,“呵。”
盯著她又看了良久,才開口說道,“跟我過來。”說完放下手,坐到石桌前。
瀧凝看不透這個太子,只好跟著他,站在石桌旁。
“吃?!卑撰h冥揚揚下巴,示意瀧凝將一桌東西吃完。
聽到這句話,瀧凝心中便覺得奇怪,白玥冥為何叫自己吃,難不成是怕飯菜里被人下藥?
呵,這太子果然如同外界傳聞一般,心思縝密……
看來,她要更加小心,不能得罪這尊大佛涂生事端,又中了瀧婉和蘇冷的下懷。
只是這也提醒了她,這菜,總該不會真的被下毒了?
瀧凝當(dāng)即擔(dān)心受怕地為難道:“這......太子殿下,這不合禮數(shù)吧!”
白玥冥低頭把玩這衣帶,張口說道:“我讓你吃你就吃?!?/p>
“是?!?/p>
嘴上答應(yīng)著,但是瀧凝還是眼觀鼻,鼻觀心。
白玥冥看見她一動不動的樣子不禁挑眉,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