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鈺冷聲笑道,看向臉上淚痕還沒有干的瀧凝,恨得牙癢癢,但是他又知道自己此刻處于低風(fēng),不能亂來,如此,他壓了一肚子火也只能憋出這么一句話。
“未來姐夫,你為什么要這么說凝兒呢?”瀧凝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凝兒方才差點(diǎn)被母親滅口,好說歹說才留下這一條賤命,殿下和姐姐幽會的事情,凝兒定然不會同外人去說?!?/p>
“你!”白宸鈺氣結(jié),這丫頭真是伶牙俐齒!好生犀利。
“凝兒都如此說了,莫不是殿下覺得……這事是凝兒逼著姐姐和姐夫一同幽會?”瀧凝一口一個姐夫,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扎在了白宸鈺的心頭上,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握緊拳頭,手上青筋清晰可見,眼里更是要迸出火花來。
然而,瀧凝那一臉無辜的模樣,活脫脫的她才是受害者,心里的火氣更是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
“本王今日且饒過你,他日,你若在如此算計本王,本王絕不會讓你好過!”白宸鈺長袖一揮,周身散著冷氣,但是那步履匆匆的模樣,顯得他愈發(fā)狼狽。
但是瀧凝怎會這么容易就放過白宸鈺?
她唇角勾了勾,戲謔道:“未來姐夫,天色昏暗,回去要小心一些,不要被人當(dāng)做種馬拉馬廄里面去了,日后若是沒事來丞相府做客,切勿在夜里偷情了!白天也是可以的。”
瀧凝高聲的喊著,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傳到了白宸鈺的耳朵里,就連白宸鈺想要裝作沒有聽見,都不可能。
又是砰的一聲,白宸鈺那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步子撐不住了,腿一軟,絆在了相府的門檻上,那俊臉上,頓時掛了幾條血絲,狼狽至極。
然而,他知道身后那丫頭嘴巴刻薄,即便如此他還是趕忙起身,頭也不回的落荒而逃,方才未來姐夫等等話,在他的耳邊不停的回蕩,就像是魔咒一樣。
他何時被人這般欺凌過,這蒙著頭一頓暴打,瀧凝,還是頭一個!
這一戰(zhàn),白宸鈺和瀧婉慘?。?/p>
把瀧婉氣昏了,把蘇冷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又把白宸鈺氣的說不出話來然后落荒而逃……
瀧凝瞧著,眼里的笑意愈深,她知道今日讓他們這般吃苦頭,明日瀧婉定然不會放過自己。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明日事且明日在說,瀧凝拍了拍手,又將衣服整理了一下,才回去休息。
深夜,寂靜的可怕,蘇冷瞧著躺在那里的瀧婉,惡狠狠的開口道:“沒用的東西,竟然讓那小賤人給抓住把柄!”
她的聲音,冷冷的,像是凍成的冰針一樣,狠狠扎進(jìn)了瀧婉的心臟。
她臉色本就蒼白,聽了蘇冷的話之后,又白了幾個度,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出聲。
回想今日的事情,到底是哪里出了錯?竟然能夠讓這小賤人給抓住證據(jù),一口咬定她和端王偷情。
橫說豎說都是她的錯,今天算是在陰溝里翻船了。
“母親,明日殷王來到府里,不如咱們讓那小賤人去‘好好’的伺候殷王,如何?”瀧婉突然心生一計,明日可不就是殷王來相府的日子?
殷王,白玥冥,鳳國的戰(zhàn)神,天子驕子,那雙手輕輕一拍,便掌握著四國的生死存亡,但是三年前,不知為何雙腿殘疾,之后喜怒無常,殺人全看他的心情。
但是他們相府的后院有一口寒冰泉,能夠幫白玥冥疏通經(jīng)絡(luò),所以,他每個月都會來一次。
瀧婉的話音剛落,蘇冷眼里染上喜色,滿意的瞧著她。
那殷王喜怒無常,從來不讓人入他身旁半分,如果那個小賤人去伺候他,定然會被他好好“招待”。
到時,她在旁邊說兩句好話,留那個小賤人一條命,不僅得到賢淑名聲,還能借刀殺人,好好挫挫那個小賤人的銳氣……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蘇冷眼里帶著兇狠,和瀧婉二人對視,嘴角勾起嗜血的笑。
那眼中的陰冷,就像是黑暗中捕獵的蟒蛇一般,淬著劇毒,沾身即亡。
“就這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