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痛苦的喘息聲從昏暗的臥室傳出來。
淡紫色的窗簾隨風(fēng)拂動,床板的吱嘎聲越來越快。
柔和的燈光將床上交纏著的兩人籠罩起來。周慕云寬厚的臂膀壓著趙若心嬌嫩細(xì)膩的身子。他在不斷地馳騁著,每一次動作都像是更深入的挺進(jìn)。
趙若心的身子還很虛弱,承受不住如此強(qiáng)烈的運(yùn)動。白皙的臉蛋上露出痛色,額頭也沁著冷汗,她纖細(xì)的雙手抵著他寬厚的胸膛,輕聲細(xì)語道:“慕云,輕點(diǎn),疼......”
周慕云目空一切的霸道眸光一瞥,將視線落在趙若心的身上,突然迷離一笑,身上的動作跟加快了:“若飛,若飛......”
趙若心的身體猛地一顫!
心里咯噔一下,渾身冰涼。
他心心念著的只有趙若飛,她自不過是一個(gè)可有可無的替代品……
就連在床上,他也從來沒有給過她趙若心絲毫柔情。
猛地!周慕云渾身一抖,結(jié)束了這激烈火熱的馳騁!
幾乎是瞬間,交合結(jié)束之后,他就毫不留戀的下了床,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走到隔壁去洗澡。
整整一年多,他只有在有生理需求時(shí)才肯碰她,動作完就走,連只言片語也沒有。
哦不,就算有只言片語,也只是叫著趙若飛的名字。
“趙若心,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羞恥,生怕別人聽不到你淫蕩的聲音嗎?”
周瀟瀟清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的臉色很蒼白,似乎在極力忍受著什么。
趙若飛急忙穿好衣服,走到門口,問:“你站在這兒干什么?”
周瀟瀟纖細(xì)的身子在微微顫抖,她的臉上露出一抹嫣然的笑,低聲說:“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突然,她纖瘦的身子如浮萍一般倒下,巴掌大的小臉蒼白無比,透著淡淡的凄美,大滴大滴的眼淚在周慕云走出衛(wèi)生間的一刻落下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周慕云一個(gè)箭步?jīng)_到周瀟瀟面前,力氣之大,一下子將趙若心撞到一邊。他溫柔無比地問:“瀟瀟,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瀟瀟瞪著大大的眼睛,淚眼朦朧地仰頭看著周慕云,細(xì)弱的聲音響起:“慕云哥哥,剛才嫂子跟我說,我永遠(yuǎn)都不可能結(jié)婚,永遠(yuǎn)都沒辦法生孩子,是不是真的?”
周慕云的口氣里充滿了怒火,他強(qiáng)壓著問:“瀟瀟,你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周瀟瀟先是很害怕地看了一眼趙若心,然后嬌柔萬分地說:“剛才我看房門開著,以為嫂子還沒睡,心想著嫂子剛生完孩子,過來看看。誰想到,她竟然指著我的鼻子說,我這病怏怏的身子,這輩子都別想結(jié)婚,也不可能生小孩。她還說,憑什么要讓她的孩子捐骨髓給我,我就活該去死……”
說到最后,她就像后面呼吸困難一般,大口的喘著氣,淚光點(diǎn)點(diǎn),嬌喘微微,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趙若心不敢相信,眼前這個(gè)二十出頭的小女孩竟然如此搬弄是非,她指著周瀟瀟說:“胡說八道!我什么時(shí)候?qū)δ阏f過這種話!”
周瀟瀟還要繼續(xù)添一把火,說:“慕云哥哥,我只是周家的養(yǎng)女,既然嫂子不待見我,不想捐孩子的骨髓給我,那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周慕云的瞳孔驟然緊縮,周身散發(fā)著濃郁的化不開的怒氣,全部聚集在右手,狠狠地打了趙若心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感遍布整張臉,摔倒在地的趙若心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我沒有,我沒有說過!你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周慕云看也沒看她一眼,低身抱著周瀟瀟纖細(xì)的身子走了出去。留下了一室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