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望著他,眼中都是卑微的希望,但是男人的神情卻越發(fā)冷漠,無情打碎她的幻想。
“?。 ?/p>
身體像是被利劍傷害,但身體的疼痛卻遠不及唐詩那一顆心。
仿佛被扔在地上,又被碾成碎片。
男人冷幽幽的聲音隨著驚雷一起傳進她的耳中,“唐詩,你膽子不小,敢用懷孕來騙我!婉婉就是被你的詭計騙的自殺的吧!”
唐詩瞪大眼睛,眼中微弱的光芒被絕望侵蝕,“沒有……我沒有騙你……我……啊……我真的懷孕了……”
薄夜用力的揪住她的頭發(fā),“是嗎?我從來沒有以你有那些接觸,你怎么可能懷孕?唐詩,不要再挑戰(zhàn)我的耐性!”
唐詩呼吸一頓,勉強的扯著唇角,“你……阿夜,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呵呵……一點都不好笑,會嚇到我的……”
她認識這個男人二十年,也愛了他二十年,哪怕化成骨灰,她也能第一眼認出他。
那天晚上雖然漆黑一片,可他的氣息不會變,指尖的溫度不會變,她就是忘了自己也不會認錯自己的男人!
“唐詩,你怎么就蠢成這樣?就憑你也配懷上我的孩子?做夢!”
他的聲音很輕,卻將她的世界掀的天翻地覆,這張她熟悉的,愛戀的俊臉忽然變了模樣,就好像是層層偽裝的面具被掀開一樣,露出猙獰的面容。
唐詩打著寒噤,從腳底躥起的寒意讓她再也找不到絲毫的溫暖。
她不配?那誰配?
夏婉婉?
唐詩攥緊拳頭,她從未有一刻如此的恨過一個人,也從未如此的不甘。
鋪天蓋地的雨化成了根根的鋼針,將她一顆卑微的心刺的鮮血淋漓,但他生怕她不夠,非得親手撕碎。
唐詩笑了,虛弱無比,“薄夜,你敢這么肆無忌憚的羞辱我,無非就仗著我愛你?!?/p>
“噓。”男人用手指壓住她的唇瓣,“千萬別說愛我,多惡心。”
她怎么配提愛這個字?
愛他,謊話連篇的偏袒?
愛他,瘋狂的傷害他的愛人?
如果這就是愛,那他不屑一顧!
唐詩面色慘白,薄夜懶得再看她拙劣的表演。
唐家的人從骨子里就帶著卑劣,不值得絲毫憐惜!
唐詩護著肚子,聲嘶力竭的求饒,卻沒有換來男人絲毫的憐惜。
溫熱的液體從身體里流出來,滴落在地上,留下刺目的鮮紅。
“求……求你……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