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風(fēng)華,權(quán)傾天下》第23章 不能小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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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能小瞧了她

發(fā)布時間:2017-12-30 23:05:06      字數(shù):3044字

“老奴跟在主子身邊這些年,自認也算是有些閱歷,看人總不至于偏了太多?!绷鴭寢岊D了頓,才繼續(xù)說了下去。

“老奴瞧著二小姐,根本就不是個刁蠻的性子,反倒識大體、懂進退的很,生的也是一副可人模樣。雖說是庶出,可老奴了解老夫人,對待嫡庶向來一視同仁,怎么偏偏就……”

“偏偏就冷落了她?”老夫人輕嘆一聲,良久,才道,“她自然沒有什么錯處?!?/p>

即使慕長歌真的有錯,那錯也不在于她。

這件事,始終是老夫人的一個心結(jié)。

大夫人的婚事,是一早就與慕家定下的,當時若不是為了給病重的老太爺沖喜,依著慕府的規(guī)矩,斷然不會在正室進門之前先納妾。

當時厲府自然是百般不愿,認為慕府與厲府結(jié)親,本就是慕府高娶,未娶妻先納妾,這豈不是擺明要抹了厲府的面子?

那時老夫人只得再三保證,納妾只不過是為了沖喜,絕不會影響到他們厲家小姐的顏面。

誰曾想,先進門的江姨娘,竟不聲不響就先大夫人一步有了身孕。

也因此,老夫人始終覺得虧欠了大夫人,除了覺得長歌容貌太過出挑,有紅顏禍水之憂,對大夫人當日的虧欠,也是她刻意不與長歌親近的緣由。

老夫人這么做,多多少少也是在護著長歌,比嫡出子女先出世一步又如何,天生一副絕美嬌容又如何,姨娘生的,終歸沒什么分量,半點也搶不了嫡出子女的福分。

一個不受重視的庶出,也不值得被針對,誰曾想……

大兒媳心里還懷著怨恨,她今日不能不敲打敲打她,只愿過了這些年,她能更穩(wěn)重一些,明白自己的意思,從此徹底放下那些個怨氣才是。

老夫人眉心緊了緊,又低低地長嘆了一聲。

與此同時,和煦園內(nèi)。

大夫人面無表情地坐著,顧媽媽送上的茶,已經(jīng)徹底涼透。

“夫人?!鳖檵寢屝⌒囊硪淼?,“時候不早了,奴婢伺候夫人歇息吧?!?/p>

大夫人眼珠這才轉(zhuǎn)了一絲兒,“先出去吧,沒我的吩咐,不必進來,今晚這兒不用人伺候?!?/p>

“是,夫人?!鳖檵寢尨故?,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

顧媽媽離開時,反手關(guān)緊了房門,大夫人前一刻還鎮(zhèn)定從容的臉,瞬間怒容滿面!

大夫人緊咬著牙,咯咯作響,今日對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那小狐媚子,本該是被她耍的團團轉(zhuǎn)的才是,如今竟有本事,在她臉上狠狠抽了這一巴掌!

眼前的一切,在如今的大夫人眼中,都礙眼到了極點,她猛地抄起一只白玉花瓶,卻在將要摔碎的前一刻,硬生生地止住了動作。

大夫人鐵青著臉,又將那花瓶重新放回原地。

在任何一座深宅大院,都沒有所謂的秘密可言。今晚的事情,只怕早就已經(jīng)被傳了個遍。這會兒若是又要在房里鬧出什么動靜,想必立刻就會有那些個多嘴饒舌的東西,給傳到老夫人耳朵里去。

她隨手抄起那杯已經(jīng)冰涼的茶,一飲而盡,才算是將那怒火稍稍壓了下去。

攥緊茶盞,大夫人眼底越發(fā)陰沉,看來這小狐媚子,還真讓人不能小瞧。

要不是看她尚且還有利用的價值,她真應(yīng)該來個快刀斬亂麻,早日除了后患!

大夫人陰冷的視線輕輕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即,一抹毒辣的陰冷笑意,便爬上了她的嘴角……

對待不聽話的棋子,何必如此煩惱,只要稍稍動用些手段,讓她從此以后學(xué)會聽話,不就得了?

區(qū)區(qū)一枚棋子還妄想從她手中掙脫,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

此時,夜已深。

整座慕府都已經(jīng)籠罩在了黑夜之中,只有千翠院的角落,仍是燈火通明。

桌上擺了幾只錦盒,由下人捧了一一打開,捧到了慕長歌眼前。

在宮中待過多年,慕長歌只消一眼,就能夠斷定,這里面放著的補品,樣樣都是最罕見的貨色。這幾只盒子里的東西加起來,只怕已經(jīng)算得上價值連城。

原來方才祁靳之不知何時離開,竟是為了回去取這些東西。

輕輕合上蓋子,慕長歌將它往桌子中央推了推,語調(diào)雖客氣,卻是連絲毫回旋的余地都沒有。

“無功不受祿,長歌福薄,只怕?lián)坏猛鯛敽駩?。?/p>

祁靳之剛捧起茶盞要喝,聽了這話,展眉一笑,“二小姐是看不上這些粗劣貨色?”

“王爺這話是要折煞長歌么?王爺?shù)臇|西,自然是尋常人見都見不到的好,只是……”

慕長歌客客氣氣開口,這客氣中,又分明透著一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王爺與我,甚至算不上點頭之交,平白無故,我著實不敢受下這份厚禮?!?/p>

“算不得平白無故,二小姐也不必多心,本王只是見二小姐日子難過,心生不忍罷了。”

“既然如此,長歌也只好先謝過王爺。只不過,王爺若是真對我心存憐憫,就應(yīng)該明白我在府里的處境,更不該大張旗鼓送了這些東西來?!?/p>

慕長歌回的不卑不亢,在旁伺候著的碧珠,聽的冷汗都滲了出來。眼前這位蒼王,可是連當今皇上都要給他三分薄面的人,怎么自家小姐,倒好像是偏偏不怕得罪了他一樣。

許是慕長歌回的太直接,空氣徒然便靜默了下來。

片刻過后,祁靳之那兩片好看的薄唇輕輕一抿,不經(jīng)意間那譏諷神色便呼之欲出。

“你分明知道,哪怕你再如何低頭做人,想薄待你的人,總有法子薄待你。即便你什么也不做,在那些個人眼里,照舊是一潭禍水?!?/p>

慕長歌抬眸,指尖輕輕摩挲著杯沿,這蒼王倒是好眼力,來慕府也不過一天,就已對她的處境再明了不過。

“王爺說的是?!蹦介L歌視線望向他,“然而無論旁人如何看我,只要我不讓人抓住把柄,那就誰也不能奈我何。所以我才應(yīng)當更加小心,不是么?”

話里話外,太極打了幾個來回,歸根結(jié)底只有一句,她不接受他平白無故的示好。

“二小姐是個聰明人,既然二小姐如此聰明,那就應(yīng)該知道……”

祁靳之斜靠在椅背上,懶懶送了一口茶,一雙慵懶狐目微瞇著,將那杯子放回桌面時,那一聲細微的清脆撞擊,在這深夜里無端透著一絲寒氣。

下一瞬,祁靳之的眼神便徑直掃在了慕長歌的臉上,唇角斜斜一挑,沉了眉心,徒然鋒利起來的音色,帶著一抹危險的意味。

“本王從來都不喜歡被拒絕,耐性也不是很好。原是本王一片心意,難不成……二小姐就非得要讓這好心變禍端?”

冷汗從碧珠的鼻尖上滾落,心急如焚。

百安誰不知道,祁靳之根本就是個好看的浪蕩子,性子更是紈绔十足,萬一真覺得被抹了面子,那今天……

對上祁靳之的視線,慕長歌淡然一笑,那雙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中,只有一片安然寧靜,不見半點驚慌起波瀾。

“以王爺?shù)纳矸?,哪怕是想要了我這條命,也易如反掌,可王爺絕不會這么做?!?/p>

“哦?”祁靳之手臂搭在桌上,身子略略向她面前傾了過去,近到幾乎都要與她貼在了一處,“何以如此篤定?”

慕長歌不動聲色地與他拉開了距離,她當然能如此肯定。

堂堂蒼德七皇子,不在自己的地盤上守著,卻要千里迢迢來到百安。名義上是游學(xué),然而誰游學(xué)會在同一處地方住下這么久?

只怕是,因為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他才不得不常年居住百安。

慕家在百安,如今勢頭雖不如從前,但祖先余蔭仍在,也不是能讓人看低了的。

倘若祁靳之真的因為這,就與整個慕府交惡,對他而言,明顯得不償失。

道理她雖然能理順的清清楚楚,只不過她同樣也明白,有些話,心知肚明就好。

因此,從她嘴里說出來的,就只剩下了輕描淡寫的一句,“直覺罷了?!?/p>

“哦?”祁靳之索性盯緊了她的視線,半晌,竟笑了起來,“二小姐的直覺還真準,開個玩笑罷了,二小姐不要見怪?!?/p>

“時候不早,本王也的確不便繼續(xù)叨擾,告辭?!?/p>

慕長歌正要喚了碧珠送客,方才站起身的祁靳之,竟沒有著急要走的打算。

但見他悠然自若地理了理略有些褶皺的衣袖,狹長狐目透著三分別樣笑意,靠的近了看,越發(fā)覺得他這樣貌好生魅惑。

只是,靠的也有些太近了。

身后是沉重的黃花梨木椅,眼前是不知何時貼近過來的祁靳之。慕長歌退不得,更進不得。

站的近了,連他溫?zé)釟庀⑺坪醵寄芨杏|到一清二楚。

祁靳之唇角斜斜挑起,令人分不清他究竟是戲謔還是別的,“何其有幸,能讓二小姐起身親自相送?!?/p>

慕長歌垂下視線,眼眸被籠罩在了纖長羽睫投下的兩片陰影中,“王爺若是想離開,房門可不在這處?!?/p>

“房門的確不在這兒,可你在?!?/p>

修長有力的手指,不由分說地輕輕托起了她的臉,漸漸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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