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這些人全部都是鬧李雪的那群人,這個時候我瞬間明白了,他們肯定以為這些字是我寫上去的。
“張恒,你特么的什么意思吧!”胖子脾氣爆,直接就是推搡了我一下,質問我道。
“這……不是我寫的啊?!蔽肄q解道,因為這些字真的不是我寫的!
“張恒在他家都承認了!就是他寫的!”王二狗添油加醋的說道。
這下我就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面對他們這么多人我肯定是要吃虧,解釋也解釋不通,干脆腳底抹油趕緊開溜,回到家之后把大門鎖上,捂上耳朵當聽不到他們的叫罵。
他們罵了得有一個小時才離開,說第二天還會來找我的事,我干脆裝聽不到,大不了以后我不出門了還不行么。
第二天我還真的一天都沒出門,倒不是我怕他們,而是因為第二天早起外面就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我媽在晚飯桌上,糾結的看著我,說小恒,你殺人了?!
“開什么玩笑啊媽,我這一天都在家里您看到的啊?!蔽野抢艘豢陲埢卮鸬?。
“王二狗死了!現(xiàn)在村里人都在傳是你殺的??!”我媽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不論是不是真假,聽到自己兒子殺人的言論總歸是害怕的。
“別聽他們瞎說,我怎么可能殺人?!蔽覔u搖頭。
“媽就知道你不會殺人,等吃完飯你跟媽去一趟二狗家里,跟二狗媽說清楚?!?/p>
“恩,行?!?/p>
吃完飯之后我們娘倆就往二狗家里去了,一路上遇到的三姨四姑父的,全都是對我指指點點的,我也不理他們,就昂首闊步的向前走。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到了二狗家里,二狗媽上來就是張著雙手想撓我,得虧還有點明事理的人攔住了,我往后退了一步,發(fā)喪的步驟我沒忘,先嚎哭了兩聲二狗的名字,然后垂著頭走了進去。
“殺人兇手!你還我兒子!”二狗媽在人群中哭嚎著,想往前沖。
我心里冷哼一聲,你兒子強暴人家伴娘的時候,你怎么沒想想李雪的父母呢!
村長吧嗒著煙走出來,說恒子,你交個實底,是不是因為那個伴娘把二狗殺了?或者你倆打架的時候弄急眼了怎么著?放心,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能理解。
聽村長這說辭好像是我殺的也沒多大事,但是我知道這老小子就是在套我話,別說不是我殺的,就算真的是我殺的,也不可能承認。
我搖搖頭,說不是我,昨天強子胖子他們說要揍我,今天一天都沒敢出家門。
“真不是你?”村長嘬了下牙花子,吐了口煙,“那你來看看,王二狗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知道村長這是想跟我玩心理戰(zhàn),要是真的是我殺的人,一定不敢去見死人的尸體,所以我昂首挺胸,大邁步的走了過去。
王二狗現(xiàn)在還躺在棺材里面,我低頭一看,渾身打了個哆嗦。
因為這王二狗,死的實在是太慘了。
只見他渾身是血的躺在棺材里,雖然換上了整潔的衣物,但是臉上跟胳膊上的血跡還是存在著的,渾身散發(fā)著惡臭,好像死了很久尸體已經(jīng)腐爛掉了一樣,而且空氣中的血腥味道也是特別的重。
我忍不住惡心,干嘔了起來,說村長,二狗到底是怎么死的!
雖然我跟二狗的關系一般,他昨天還揚言要揍我,但是看到他現(xiàn)在的死狀,也確實讓我于心不忍。
村長掃了我一眼,好像是想從我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痕跡,定了好久,喊了二狗媽一句:“二狗媽,把二狗身上的東西拿出來?!?/p>
“王八蛋你到底是多狠心啊!”二狗媽一邊罵著我一邊拿出來了一個瓦楞紙箱,遞給了村長,打開之后我看到了里面是二狗常穿的那件衣服,但是左胸口處,卻是別著一個胸花,上面寫著“伴娘”兩個字。
我看到這個胸花,心里一驚,怪不得村長這么緊張,原來他是怕鬧鬼了!
“恒子,要真是你干的,你說出來,村長保證你沒事;可不興弄這裝神弄鬼的東西嚇唬大伙??!”村長還想確認到底是不是我干的。
與其是確認,倒不如說是他害怕了,想急于知道到底是在鬧鬼還是有人裝神弄鬼。
“不是他殺的?!比巳豪锏降资怯腥藶槲艺f話了,走出來的是劉婆婆。
劉婆婆滿臉都是溝壑縱橫,皮膚黝黑,頭發(fā)雜亂的長在頭上,說實話平常我看到她都會害怕,但是她今天為我說話,還是讓我心里暖了一下。
不過村里人都說劉婆婆通靈,很有本事,村子里發(fā)生什么事基本上都會先去劉婆婆家問問吉兇,燒燒香保保平安,她這個時候站出來,讓所有人都心里揪了一下。
因為劉婆婆出面了,這事還真就說不準是鬧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