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想讓這個孩子去死了,還在意別人說幾句難聽的?”易楚涵瞇起眼睛。
易薄言咬牙,“對,我就是恨不得它現(xiàn)在馬上去死。我連聽都不想聽它!”
“不想,還是不敢?”
詭異的寂靜過后,易薄言有了些煩躁,“閉嘴?!?/p>
那個女人就算是去死,他心里都不會覺得有什么好可惜的。但……就像是她說的,哪怕她罪惡滔天,孩子也無罪。
不過,呵,那種為了滿足自己一己私欲,連親生姐姐都可以害死的自私女人,只怕他是盼都盼不到她去死的那一天了。
易楚涵收起嬉笑,認(rèn)真地看著他,“你這是一輩子都不打算,從你那莫名其妙的負(fù)罪感里走出來了?”
“那不叫莫名其妙!”易薄言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如果我早點察覺到,或許安怡就不會被那個女人逼上絕路!”
“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真的是安然逼死了她。安然不只是和你從小就認(rèn)識,我認(rèn)識她的時間比你都長,她不可能逼死安怡?!?/p>
易楚涵苦口婆心,一方面他說的是事實,另一方面,也是真有些看不下去了。
這些年,安然是怎么對待易薄言的,他們這些身邊的人全都看在眼里,沒有一個不心疼的。易薄言要不是他堂弟,他都覺得他活該天打雷劈。
易薄言猛地看向他,猶如渾身長滿了尖銳利刺的刺猬。
“你的意思是安怡撒了謊!?”
從他低沉嗓音中,易楚涵嗅出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明白自己這是踩了他的禁區(qū)。聳聳肩,“抱歉?!?/p>
尷尬沉默過后,易薄言譏諷地笑了笑。
“我的安怡不會撒謊,倒是那個女人,手段可多了去了?!?/p>
像是為了證明他的話是對的,易薄言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眉峰冷冷一挑,他讓易楚涵看上面閃爍著的宋安然的名字。
“看見了?又想跟我耍花招來了。”
接通,易薄言的聲音透著尖刺扎了過去,“剛發(fā)現(xiàn)自己多了個籌碼,這就迫不及待要跟我談判了?”
剛利用完了親生姐姐,現(xiàn)在又是自己的孩子,這個賤女人到底還要利用多少人?易薄言只覺得一陣惡心,“這次你又想要什么,已經(jīng)不滿足下雨天我必須陪你了么?是不是以后,我二十四小時都得像條狗一樣,隨叫隨到?”
電話里沉默了兩秒鐘,宋安然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柔,卻讓人聽不出有絲毫的感情。
“薄言,回家一趟,我有話要跟你說。這次你回來,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p>
簡單幾句,說完就掛掉了。
易薄言冷笑,掃一眼易楚涵,“聽見了?這就迫不及待開始威脅我了?!?/p>
威脅?宋安然從來都不是個會威脅別人的人,易楚涵覺得有些無奈。
還以為他會回家,沒想到易薄言立馬就關(guān)了機(jī),隨手一扔,開什么玩笑,她讓他回家他就要回?做夢去吧,他不可能回,別以為懷了個孩子,就能在他面前頤指氣使!
易楚涵挽著雙臂,歪頭看了他半晌,忽然冒出來一句,“你就不怕她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