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山修身養(yǎng)性成大道,出古洞名揚天下救眾生。收弟馬德行兼?zhèn)渥錾剖?,立香堂濟世救人獲功德——東北出馬仙的基本教條。
我叫潘九兒,從出生來,就毫無特別之處,20歲那年,卻得了慧根,成了東北萬千出馬弟子中的一員,做著常人眼中最神秘的事情,而我命運的轉(zhuǎn)變,全因為一場離奇的婚禮。
那年我20歲,正在外讀大學,接到了我父母的電話,告訴了我二表哥結(jié)婚的消息,他們常年在外打工回不來,只能讓我回家一趟,參加婚禮。
二表哥結(jié)婚,我自然高興得很,從小就要數(shù)我和二表哥的關(guān)系最好,如今他到了成家立業(yè)的時候,我真心替他高興。
不過,想到二表哥,就難免想到我大表哥,讓我一陣頭疼。
說起我這兩個表哥來,那真是兩個極端。
我大表哥如今30好幾的人了,整天還游手好閑,不僅一事無成,還沒有一點的上進心,成天只知道和一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
而我二表哥,是個地地道道的莊稼人,雖然有些木訥,卻十分招人喜歡,在村子里人緣很好。
當天,我就買了火車票,一路百感交集。
剛下車,我就看見了等在村頭,蜷縮在棉襖之中的二表哥,頓時心里一陣感動。
不是東北人可能感覺不到東北冬天的寒冷,尤其是農(nóng)村,那小北風呼呼的刮,就是你穿了大棉褲,大棉襖,站在那里,保準你撐不過五分鐘,就給你吹得透透的。
我趕忙跑了過去。
二表哥早已經(jīng)是滿臉的冰碴,顯然是等了很久,見了我,如往常一樣,滿臉喜色,一路小跑迎了過來,接過了我手里的行李。
我也不和他客氣,兩個人便頂著小北風,向村子里走去。
想想,也有小半年沒見了。
二表哥沒什么變化,身體很壯實,臉頰更黑了一些,線條明顯,顯得很是健康。
我們一邊走,一邊聊,噓寒問暖了一陣之后,我便問起了新表嫂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怎么。
一說到新表嫂,二表哥的笑容立刻變得有些不自然了起來,眼神有些閃躲,也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我心想你一個大男人的,是娶親,又不是出嫁,和我在這兒害羞個什么勁兒呢。
不過,我也清楚,我這二表哥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內(nèi)向。
因此,我也就沒多想,換了個話題,不過,看得出來,二表哥似乎變得心事重重,又走了沒多遠,他多然停住了腳步,盯著我。
我有些莫名其妙,便問他怎么了?
二表哥眼神很是復雜,欲言又止,看著我,還是說道:“小九兒,如果你明知道一件事情是錯的,但是你真的想去做,你會怎么辦?”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還是想了想說道:“如果是我真心想做的事情,在不是錯的太過離譜的情況下,應(yīng)該會去爭取一下吧,畢竟,人都是經(jīng)歷了錯誤,才能找到正確的答案?!?/p>
二表哥聽了我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便邁動了腳步,沒有再說一句話。
到了大姨家,很是熱鬧,親戚朋友來了不少,我是挨個打招呼。
我陪著長輩們聊天,可是就覺得這些人怪怪的,每次我問起表嫂的事情,他們都不正面回答,直接岔開話題。
不過,我雖然奇怪,也沒好意一直問,不然顯得我對新娘子有什么企圖一樣。
晚上,親戚們坐在一起喝了很多酒,我?guī)灼科【葡露牵捅荒虮锏貌恍?,只能跑去方便?/p>
這大冷天的,出去那是真的冷。
我哆哆嗦嗦的,見外面漆黑一片,沒有人,便也不去大門口的廁所,直接在下屋的墻根找了個背人的地方舒舒服服的尿了起來。
水流嘩啦啦啦。。。。
一泡尿尿完,就是一哆嗦,那叫一個舒坦。
可是,就在我提褲子的時候,恍惚間,我就聽見下屋里面似乎有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像是有人說話,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