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與妖聚，龍不與蛇居。”

爺爺臨終前的留下的話似乎是一句戲言。

可是當鬼佛，香獸，茶寵，活衣祭，鬼牌樓……各路靈異妖邪紛紛闖入我的生活時，一個神秘怪誕的世界漸漸浮出水面。

……

我叫秦羽，1999年的夏天，我被送到了鄉(xiāng)下爺爺家里過暑假，那年我只有8歲。

爺爺住在村東的祠堂里，在村里的輩分和威望很高，在那里，很多和我同齡的小孩都得叫我小太公。

那年夏天，村里遭了大旱，唯一的河斷了流，波及了十幾個村子。

聽爺爺說這條河是明朝時一個知府修挖的，從黃河引源，差不多貫通了整個鄉(xiāng)，上萬人的生計全都指望著這條河，如今干了。

這在當年可是大事，最后連鄉(xiāng)長都來了，帶了一幫專家，可是過了許多天也沒有得出什么結(jié)論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有人在河底的淤泥里挖到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方石匣子，也不知道放在河底多少年月了，早就被青苔和石銹覆蓋，只能依稀看到石匣子表面似乎有著不規(guī)則的圖形和符號。

那晚上，村里一個精通風水堪輿之術(shù)的瞎子將石匣取走了。

整整三天，他抱著那個石匣子躲在屋里，不見任何人，就連鄉(xiāng)長半夜里來都被他拒之門外，本來這種封建迷信就是當官大忌，兩者卻又密不可分。

但是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那鄉(xiāng)長也不知道是病急亂投醫(yī)，還是聽到了什么風聲，半夜前來，似乎是想要看看那石匣子，卻連瞎子的大門都沒有進去。

當晚，村里鬧得動靜很大，鄉(xiāng)長帶了一些人來，可是瞎子以死相逼，終于是將那些人嚇走了。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一些傳言開始在村里流傳。

有人說，那石匣子里面放著的，乃是雨師的神物，神物遺失，所以村中大旱，河水枯竭，這是雨師受到了觸怒。

我當時還小，自然不知道雨師是什么東西，所以就去問爺爺。

爺爺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指了指祠堂內(nèi)的一排書架，讓我自己去找。

我那時候雖然也認了許多字，不過那書架上都是古籍，幾乎全都看不懂，只有其中一本書上面有不少注解，名叫《妖書》。

我費了半天勁，才弄清楚了大概。

雨師，是古代掌管雨的神明，這很簡單，但是爺爺?shù)臅杏幸欢斡涊d讓人很在意。

那書上說，雨師，本為異人，得盂盆，內(nèi)盛黑蛇，掌雨之象。

畢竟年齡還小，當時我并不是太懂這句話之中隱藏的深意。

雨師本為異人？什么意思？說到底還是凡人，可跟正常人有什么不同嗎？得了一個盂盆，居然就能夠掌控風雨？還有那盂盆里面的黑蛇，旁邊特意用紅筆標注了出來。

爺爺曾經(jīng)說過，其實在古代有很多生物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的，早已絕跡，比如說龍，這是十二生肖中唯一不存在的生物。

可是史書上記載，注意這里是正史，在堯舜，甚至夏朝的時候，朝廷甚至設(shè)有專門飼養(yǎng)龍的官職，如豢龍氏，御龍氏。

古代很多記載中的蛇跟現(xiàn)在人們所認知的有很大出入，顯然這盂盆里的黑蛇非同一般，至于到底是什么，書上也沒說。

當然這些疑問都不重要，當時我也是囫圇吞棗看了下去。

可那書上后面又說，雨師得了盂盆后漸漸發(fā)生了變化，最終脫離了人類，不過每隔數(shù)十年就要進入黃河，鎮(zhèn)宅于河中。

這里提到了黃河，這條河很不一般，乃是華夏祖河，關(guān)于它的來歷和傳說數(shù)不勝數(shù)。

當然這些都是神話，不可考證，不過這書上提到的東西很新穎，我完全是當故事來看，那些奇聞異志對我來說有著難以想象的吸引力。

不過很奇怪，只有在天黑之后，爺爺才會讓我看這本書。

那晚，碧空如洗，一朵云都沒有，月亮高高懸著，到了半夜，家中來了一個人。

我留在后屋并沒有出來，只是透過窗戶看見，似乎是那瞎子，懷中抱著一個包裹。

爺爺開門見到是那瞎子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將他迎了進來，他們具體說了什么誰不知道，那瞎子什么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

但是就在第二天，那瞎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