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夜明,我覺得我可能要死了。
事情得從我上個星期新?lián)Q的電話號碼說起。
這電話號碼估摸著是原先有主的,注冊過一個婚戀網(wǎng)站,有事沒事就會給我發(fā)一些亂七八糟的信息,什么一個女神剛剛從你身邊路過之類的,一開始,其實我也沒太在意。
后來,對方發(fā)了一張圖片過來,那身材前凸后翹的,我就一時間沒忍住,順利的跟對方聯(lián)系上了,并且,聊了兩三天之后,覺得彼此情投意合,便約在了一家三星級的酒店里見面。
我還記得那是晚上,大約九點鐘的模樣。
我穿戴整齊了之后出現(xiàn)在那個酒店當(dāng)中,手上傻不拉幾的拿著一捧玫瑰花,幻想著以后見面的旖旎。
當(dāng)然了,對方也不是什么見光死的,在酒店的門口一直等著我的到來,當(dāng)我過去的時候,就看見她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等我,那天天比較冷,她穿著風(fēng)衣,還戴著絲巾。
我和她順利的開了房。
她聲音很好聽,說自己是護(hù)士,也是,她的身上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消毒水的味道,不仔細(xì)聞不見。她說自己叫萌萌,還說第一次見到我這么可愛的男人。
說實話,形容男人用可愛,真的讓人有些不太爽。
但畢竟是她隨便說說的,我就沒有太在意。
很快,便步入正題。
那簡直是干柴烈火,山崩地裂。
不過萌萌的身上很是冰涼,不是那種微微的冰涼,倒像是塊冰塊兒似的,微微的有些刺骨,在我進(jìn)入她的身體的時候,那種冰冷的刺激讓我歡愉的差點蹦起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群人破門而入。
這幫人穿戴整齊,都是黑色的西裝加墨鏡,出場方式就跟電視里面的黑幫似的,約摸著十來個人一個個威嚴(yán)的進(jìn)入到這個原本就不大的房間里面,前面進(jìn)來的人都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的兩旁,最后一個進(jìn)來的人進(jìn)來之后,門就關(guān)上了。
我這個時候嚇了一跳,連忙用輩子將我和萌萌的身體罩起來,沖著對方說道:“你們,你們要干什么?你們是誰?”
其實我當(dāng)時腦中已經(jīng)有了想法了,看著這個陣勢,應(yīng)該有那么幾種可能。
一種就是警察查房,抓各種黃賭毒。
另外一種就是仙人跳。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我和萌萌認(rèn)識的時間其實不長,而且聯(lián)想到之前的信息就是一個破婚戀網(wǎng)站上發(fā)出來的,那么仙人跳的可能性就更高。
最后進(jìn)來的那個男人身材矮小,活脫脫的一個武大郎,黑色的西裝在他的身上顯得格外的短小精悍,還別說,看上去還有幾分搞笑。
那男人雙手插袋,帶著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就這么橫行霸道的走了進(jìn)來,淡然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居然還活著,真是奇跡?。俊?/p>
這開場白跟我想的都不一樣,什么叫做我居然還活著?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男人淡然的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我被子里面的萌萌,然后說道,“不懂我在說什么,把這被子打開你就知道了。”
“你胡亂說什么?這是我的女朋友,要是把被子打開,你不就看見了嗎?”我說話的時候十分的慌亂,聲音都變了,說完這話,我就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巴掌,邏輯實在是太混亂了,都不知道在說什么。
“哦,原來她是你的女朋友啊,”那個矮子,帶著戲謔的笑容,看著我說道。
他說完,邊上邊走來兩個黑衣人,那兩個黑衣人都是同樣嚴(yán)肅的面孔,看上去不茍言笑,那兩家伙走過來之后直接拿著,蓋在我身上的被子一扯,被子里面的東西露了出來,但與此同時,一個圓滾滾,格外冰涼的東西從我的腳邊滾了出去,并且掉到了地上。
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掉在地上的居然是一個人的頭顱。
只不過是那頭顱是用紙做的,頭顱上面用毛筆所畫的面龐,倒是跟萌萌有幾分相似,只不過那頭上有圓圓的兩個腮紅,勾勒在那張慘白的臉上,顯得格外的詭異,那腦袋掉落在地上,正一臉詭異的看著我。
我下意識的朝著下面看過去,被子里面,也是一個紙人。
那紙人趴在我的腿上,背對著我的地方,露出了里面細(xì)細(xì)的竹簽,我忍不住揉了揉臉龐,我分明記得剛才我所看到的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可為什么,卻變成了這樣一個紙人?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