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26樓,一群女人看怪物一樣看我,時不時竊竊私語,仿佛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只有沐顏頂著那張冷艷的臉面無表情走進(jìn)我:“林助在28樓等你。”我點頭,略有疑慮地看她一眼,然后道了聲謝謝往電梯走。想起昨日在魅色聽到的,柏家私生子在追求沐顏,而沐顏一直端著架子……唔,其實沐顏看起來挺清高的,會是寶拉說的那種心機(jī)重、騎驢找馬的人嗎?琢磨著,再抬頭時電梯停下,28樓到了。28樓,是杜氏最高樓,最高決策者——總裁杜遇年的辦公室。杜遇年要見我,還扯上了林笙,是為了明日合同的事,還是其他?“哎唷,sasa寶貝到了,快進(jìn)來?!碧みM(jìn)回廊,剛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林笙痞里痞氣的調(diào)戲話就傳了出來。我踩著小高跟走進(jìn)去,杜遇年背靠在辦公椅上,兩手交疊一副領(lǐng)導(dǎo)姿態(tài),林笙端了杯咖啡瞇著狐貍眼百無禁忌的沖著我笑。“杜總,林助?!?/p>“sasa今天好像遲到了啊?!倍庞瞿甓⒅也徽f話,林笙轉(zhuǎn)到我旁邊遞過手里咖啡,“匆忙趕過來的?瞧這小臉紅撲撲的,趕這么急做什么?領(lǐng)導(dǎo)我宅心仁厚,不會扣你工資的。來,coffee緩緩神?”“謝謝林助,我不喝清咖?!?/p>“咦?你怎么知道這是清咖?寶貝你眼力見不錯嘛?!?/p>我垂眼:“不是看,是聞的。”林笙又笑瞇瞇的拍我肩膀:“嗅覺很靈敏嘛,一點不像某些人,被酒精荼毒得連味道……”“明日與GM的談判,都準(zhǔn)備好了嗎?”林笙剩下的話被杜遇年突兀打斷,西裝革履的男人在椅上坐直身子,目光落到林笙臉上,有些森冷。林笙還是笑:“GM的事一直由我負(fù)責(zé)的,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啊對,你前日特意把sasa寶貝塞給我……”說到這里刻意停頓了一下,又繼續(xù),“確實是個好助力呢,正好GM的新負(fù)責(zé)人荊浩是老舊識,不賣僧面賣佛面,即使看在sasa的份上,也會促成合作的。哦?”聽到荊浩的名字,我表情細(xì)微地變了變,下意識去看杜遇年,正好對上他陰鷙的眼。“是啊,老舊識?!毕鞅〉拇侥冻鲆唤z笑,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溫度,但我知道他在動怒,因為荊浩這個人動怒。
連忙低下頭去:“需要我做些什么?”杜遇年冷笑,逐字逐句:“與荊浩談判,促成杜氏與GM的合同續(xù)簽?!?/p>與荊浩談判……我咬了咬唇保持平靜:“可以,但我需要知道,談判成功后我是否能拿到我要的東西?”“你還想留下來聽多久?”沒有回答我的話,杜遇年將目光移向一旁看好戲的林笙。林笙好整以暇:“好歹讓我喝完咖啡嘛,喝完我就……哦不不,我現(xiàn)在就走,馬上走!”莫名其妙的,原本還悠閑的動作變得迅捷起來,捧著杯子慌慌忙忙逃出28樓。我再次開口:“我需要確定,是否達(dá)成與GM的合作后,我就能拿到那段視頻?”“對你來說,許勝廷與那段視頻,哪個更重要?”杜遇年又靠回椅背,手指輕扯了扯領(lǐng)結(jié),解開襯衣最上一顆紐扣,身上冷冽氣息莫名消散一些。“什么意思?”“我不喜歡一句話重復(fù)兩次,既然聽到了,就回答?!?/p>我沉默下去。許勝廷從未照顧過我,有生之年只見過一面沒有任何情感,從來不重要;而那段視頻,曝上網(wǎng)絡(luò)后的確會讓我丟臉,但網(wǎng)絡(luò)新聞熱得快去得也快,加上我并非紅人,影響不會太久所以也不重要。對我來說,真正重要的,在眼前。眼前這個我欺騙過、毀滅過、決絕過的男人,才最重要。時隔六年,我再回江城,不是因為許勝廷,是因為杜遇年??!可我不敢承認(rèn),我那么不知廉恥不留任何余地的傷害過他,我切斷右手中指,拋掉那枚訂婚鉆戒的時候,他眼里升騰起的絕望與恨意那么深。杜遇年,我知道他不會原諒我,就像我不會原諒蕭玥一樣。“都重要?!卑肷?,我終于抬頭回答他的話。視頻我要銷毀,許勝廷我要救,只有這樣,我才有繼續(xù)留在江城,留在這里光明正大看著他的理由。可我的回答沒能讓杜遇年滿意,他站起來,居高臨下道:“看來兩者都不重要!戰(zhàn)寶兒,你現(xiàn)在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談判成功后,你升到28樓來!”
溫馨提醒:
搜索并關(guān)注公眾號“夢想看書”,領(lǐng)取看書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