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夕額上出現(xiàn)了細細密密的汗,她忍著痛咬著牙站起來,“沒事,就是剛剛扭了一下。”
“哦哦哦,那可得好好熱敷一下?!眲鸱鲋M了別墅,帶她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后,轉(zhuǎn)頭去拿熱毛巾。
童夕坐在沙發(fā)上,表情怔怔然,時隔四年再次回來,她心里不是滋味。很快劉嬸就回來了,一邊替她熱敷一邊皺著眉頭說,“腳都腫成這樣了,我看骨頭這里都有些凸起,你這只腳以前受過傷吧?”
“嗯?!蓖涞貞?yīng)了一聲,并不想多說這個話題。
在這期間,有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從外面進來,被劉叔領(lǐng)著上了二樓的房間。
隔了一會兒,童夕才問道,“剛才那些人,是來做什么的?”
“哦,那是先生請來給心心小姐做身體檢查的?!?/p>
聞言,童夕的心“咯噔”了一下,她猛的站起來,拖著受傷的腳就往樓梯口走。
她有一種隱藏的秘密即將被揭開的深深恐懼感,即使并不是她的過錯,卻依舊會讓她無地自容。
讓霍均堯知道孩子的存在已經(jīng)讓她不安了,她不想再讓他知道更多,更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瓜葛。
見她走動,劉嬸頓時急了,“哎呀,童小姐,你的腳上有傷,不能走路的呀。”
童夕管不了這么多,只急急地上樓,她開始找尋房間,一扇一扇地找過去,心急火燎地只想快些見到自己的女兒,直到看到走廊最盡頭的房間,她的腳步停了停。
那個房間是曾經(jīng)她跟霍均堯的臥室,因為她喜歡陽光充足的房間,所以霍均堯在臥室里裝了一整面的落地窗。
想到這個,童夕頓時覺得很煩躁。
就在這個時候,臥室的門突然間被人從里面打開,霍均堯臉色鐵青地從里面走出來??吹酵φ驹谕饷?,他眼里的怒意更甚。
“你是怎么做她的媽媽的?生下她,就是讓她變成現(xiàn)在這樣嗎?”霍均堯直接走到童夕面前,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訓(xùn)斥。
童夕被他的怒意激得往后退了一步,握著拳忍了忍才迫使自己抬頭對上他,“我怎么做孩子的媽媽不需要你來教,心心她現(xiàn)在很好,很快樂。”她抬頭挺胸讓自己看起來不至于那么狼狽。
“閉嘴!”霍均堯怒意更大,伸手扯過童夕的手腕,扯得她腳下一個趔跌。下一秒,狠狠地將她摜在墻上,另一只手順勢按上了她的脖子,手下的勁道差點讓童夕流出淚來。。
“四歲的孩子,后天失聰,這輩子都聽不見。這就是你說的好嗎?生下她讓她來受這樣的苦,童夕,你良心讓狗給吃了?”霍均堯緊緊地盯著童夕的臉,手掌下就是她白皙纖細的脖子,只要他再用一點力,就能掐死這個該死的女人。
童夕的臉蒼白如紙,心臟一陣一陣地抽痛著,霍均堯的話就像是一記耳光扇在她的臉上,火辣辣地疼。
她確實對不起她的女兒,是她害得她從小就有缺陷,不管她做再多的事,這輩子都無法彌補。
想到這兒,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她恨恨地瞪向霍均堯,“是,我不該讓她受苦,我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把她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