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兆國目送著蕭煜澤等人離開,猛然舉拳,狠狠錘在飯桌上,滾燙的茶水灑在他手上,但他卻渾然未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白苒雪代嫁,看似穩(wěn)賺的事卻賠了夫人又折兵。
血虧啊……
白苒雪和蕭煜澤帶著勝利而走,可整個白家卻因他們的到來,變得亂糟糟一片。
此時白珊珊氣鼓鼓的坐在自己房間里,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眼中時不時露出些許怨恨之色。
橘黃柔軟的地毯上,落滿了大小不一的花瓶碎片,床頭旁的一個小臺燈,此時燈罩蜘蛛網(wǎng)般的裂痕,燈光忽閃忽滅。
“白苒雪,你這個賤人!就保佑自己別落到本小姐的手里,不然讓你死!”
白珊珊咬牙切齒,眼中的怨恨在此時濃郁無比,雙拳更是死死捏在一起。
從小疼愛她的爺爺,為了這賤人,為了討好那個殘廢,今天又再次打了她。
這已經(jīng)是白兆國第二次,因為白苒雪而打她!
“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將白珊珊拉回現(xiàn)實,她臉無表情,神情冷漠,眼底深處劃過一道怨恨之色。
“門沒上鎖。”
聲音冷淡,語氣生硬。
白兆國一臉歉意的出現(xiàn)在門口,“珊珊,還在生爺爺?shù)臍鈫???/p>
白兆國的好心卻沒有得到白珊珊的諒解,他的話音剛落,只聽白珊珊譏笑一聲,嘲諷與不屑,全擺在臉上。
“爺爺,您不是應該去討好白苒雪嗎?來我這里做什么?我只是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孫女罷了,和某些賤人野種比起來,微不足道?!?/p>
白珊珊此時沒有掩飾對白苒雪的怨恨,以前或許在白兆國面前,她還不敢表露的太多。
但今晚她算看出來了,自己的分量,在絕對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白珊珊不笨,她知道白兆國之所以會那樣做,無非就是想要討好蕭家而已。
可她就是說服不了自己,去往這方面想,而是想成,這是白兆國現(xiàn)在仍在疼愛白苒雪的一種表現(xiàn)。
“珊珊,你能別這樣說嗎?今晚爺爺那樣做,難道你還不明白是為什么嗎?”
白兆國的確是來安慰白珊珊的,盡管今晚白珊珊的表現(xiàn)讓他很失望,但好歹也是他的親孫女。
打了白珊珊,他也心疼。
“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呢,這樣做不就是為了討好蕭煜澤那個殘廢嗎?呵呵,爺爺,您可真是舍得啊!”
白珊珊此時用著冷漠的眼看著白兆國,語氣冷嘲熱諷,特別那一聲譏笑,更是極為的刺耳。
白兆國花白的眉頭慢慢皺在一起,臉上的笑容也有所收斂。
他是來安慰白珊珊的,不是來被一個眼光短淺,頭腦簡單的孫女教訓。
“珊珊,你明白就好,爺爺累了,先去休息了,你也別瞎想,只要了我們白家和蕭家能成為親家,今天所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p>
說完,白兆國不再停留,關門離去。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進白珊珊的房子,只是站在門口。
相比起苒雪,珊珊還是太任性了點,沒經(jīng)過風雨洗禮的花朵,終究也只能是看看,毫無用處……
白兆國心中想的是什么,白珊珊不知道,但是經(jīng)過他一番安慰,白珊珊的心情不見任何好轉(zhuǎn),反而越來越差。
“都向著那個賤人,都在替她說話,我呢?我難道就不是白家的小姐了?”
白珊珊臉色陰沉,眼神怨毒,她已經(jīng)陷入了對白苒雪的怨恨中,不能自拔。
不管白兆國也好,蕭煜澤也罷,他們的做法,在白珊珊的眼中看來,都是在向著白苒雪,都是在護著她。
“晨曦,酒吧去嗎?什么?你沒時間?那算了,拜拜?!?/p>
“揚子,去酒吧喝兩杯?……你也沒時間,那好吧……”
白珊珊坐在床頭,臉色陰沉的拿著手機,挨個給好友打電話。
她心情很差,一時無法釋然,想出去買醉,好讓自己麻木下,忘記這些不愉快的事情。
結果一通電話打完,她心情更差。
“都是些什么爛人,需要的時候,一個個都沒時間,哼!本小姐自己去?!?/p>
冷哼一聲,白珊珊不再猶豫起身離開了白家。
此時,已經(jīng)深夜凌晨。
市里有家酒吧名為“天堂口”,生意火爆之極,凌晨一到,門口更是豪車云集,酒吧里面也是魚龍混雜,什么樣的人都有。
白珊珊驅(qū)車來到天堂口酒吧,下車后沒猶豫停留,熟門熟路的便走了進去。
顯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