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著跟上來?看著男人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我腳如灌鉛。好不容易跨出一步,被楚亦拽?。骸皼]聽懂他的話么?還是說戰(zhàn)小姐離開江城六年,裝失蹤裝得聽力早衰了?”“你……”頭頂又響起蘇長歌的冷笑:“戰(zhàn)小姐想說什么?要不要找找你的藍顏知己求助?真可惜,今天是我蘇長歌的場子,我沒請他來呢?!鳖D了頓忽地壓低聲音,湊到我耳邊,笑容更加冷冽,“搬出杜伯父來,以為你還是以前的戰(zhàn)寶兒么?別做夢了,離了杜家,你什么都不是!”一時語塞,想起初來江城時的確憑借著杜家的地位在各種圈里混得風生水起,杜辰東義女+杜遇年未婚妻的名號,能讓我站在云端俯視地下所有人。只是如今……拎包的手抬起,手拿包彬彬優(yōu)雅的隔離開蘇長歌的靠近,我仰臉,笑容款款:“蘇先生有與人咬耳朵的習慣我理解,但請控制好你的口水,噴到我臉上我覺得惡心?!?/p>既然來見杜遇年,那么會遇到哪些情況我心里也有所準備。只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跪爬過去?我搖了搖頭。使力將擋在身前的蘇長歌推開,高跟鞋踢踏,在所有人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疾步朝著杜遇年消失的地方追去。酒店走廊,頎長的身影背對我緩步而行,西裝革履的男人,又高又冷渾身都散發(fā)著凜冽。“杜先生?!本嚯x四五米遠的時候叫住,看他腳步停頓,回過頭來,褐色眸子淡漠斜睨,無波瀾般,看不出什么表情。我莫名覺得惶恐,以往時候,杜遇年每當露出這樣神情,就代表他的怒氣到了極點。“看來你沒聽懂我的話?!蓖蝗缙饋淼膲浩雀须S著男人的走來逐漸加深,我下意識往后退,一個眨眼男人的胳膊伸了過來。
我立馬抱頭蹲下。頭頂傳來冷哼:“很好,還知道怕我?!边@才有些明白他并非真的想動手打我。整理好表情站起來,重新站在他面前,對立而視:“要怎樣你才肯讓我見他?”他,是指許勝廷。杜遇年褐瞳里的光線加深兩分:“戰(zhàn)寶兒,六年前我就說過,總有一天我要你跪著回來求我。想見許勝廷,很簡單,跪下來,求我!”一時間,誰都沒有再說話。我微仰著頭凝視對面男人的眸子,同時也將他挺立的鼻梁,微抿的唇,深邃迷人的五官仔仔細細再度研磨。六年,他變得更成熟更具誘惑力了,也更冷靜自持,盛怒之下依然保持淡然,波瀾不驚,只有那雙眼,如鷹鉤如彎刀,陰鷙冷硬。垂下臉去,如做了什么最后決定般,彎曲膝蓋跪下地:“求你?!?/p>“求人是這般求的么?”小腹突然承受一道重力,男人考究的意大利皮鞋從我眼前掠過,狠狠將我踢倒,癱坐在地。接著吱嘎一聲響,杜遇年推開就近的一扇酒店房間門:“爬過來!”腹部傳來的劇烈鈍痛讓我臉色變得有些慘白,但忍著沒哼出半聲,轉(zhuǎn)頭看見一直拿在手里的包被踢得掉出去半米遠,又夠著手將其撿回來,重新捏住。手曲成半拳,與膝同齊放在地面,閉閉眼等腹部的疼痛稍微褪去一點了,右手和左腿開始寸寸往上移。我的報應,我欠杜遇年的,我可以償還。“戰(zhàn),寶,兒!”可還沒等我真正的爬出一步,手腕便被兇狠抓住,杜遇年連拖帶拽的將我整個人從地上拎起,一個翻腕扔到墻上,隨即高大的身子壓制過來,唇角輕扯,一字一頓,“你求饒的樣子,真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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