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以后,我去警局自首了,我說我殺了人,他叫周梓琛,年齡29歲,身高186,體重…推他的那一刻,感覺他輕了好多。
警察看我的眼神很復(fù)雜,抬頭對我說,我有精神病史,肯定是又犯病了。
他們不信我,什么時候開始…他把我弄進(jìn)精神病院,倒成了我犯罪的擋箭牌。
我苦澀的笑了一下,他們居然不信我。
“我真的殺人了,你們可以去香山下看看…”
我很誠懇的看著警察,說我真的,殺人了。
“今天殺的?”警察有些不耐煩,問我是不是今天。
我說是,是今天。
“這個周梓琛在兩年以前就查出肝癌晚期,屬于家族遺傳疾病,兩天以前就被下了病危通知,昨天早上剛舉行了葬禮,你說你殺了他?”
警察把一張照片放在我眼前,那是周梓琛,我知道…
“是他,我殺了他…”
我喃喃的說著,眼淚在眼角滑落,我殺了他,今天我在香山上殺了他!
“也許你還需要繼續(xù)治療,若是不希望我們給精神療養(yǎng)院打電話,就請自己離開!”
警察讓我離開…
“我殺人!我說了,我殺人了!你們抓我!快來抓我!”我突然瘋了一樣的站了起來,拍著桌子吼著那個警察,我說我殺人了!
“我殺人了!你們抓我啊…”我全身都在顫栗的用力拽著那個警察的衣領(lǐng),我不是瘋子…我真的殺人了,周梓琛怎么可能會是昨天的葬禮?這不可能,我殺人了…真的殺人了。
“女士請您冷靜點(diǎn)!”
“請冷靜!”
最后,我感覺是被電棍擊暈的,那種感覺在精神病院時常都會發(fā)生…
我殺人了,殺了周梓琛,我沒有瘋,我不是瘋子…
第二天,來警局保是我的,居然是孟可。
她還是像那天我見她的時候一樣,穿著一身黑色的旗袍裙,帶著白色的小發(fā)卡。
“你來保釋我?”我眼眶彤紅,一夜沒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
“對?!彼c(diǎn)頭,眼睛也是紅腫的。
“那你跟警察說,前天周梓琛還沒有死!你說?。∧阏f!”我撲上去抓住孟可,讓她告訴警察,他沒死,至少前天還沒死…
“啪!”一巴掌。
那個女人,她居然打了我。
“你冷靜點(diǎn),我好不容易才保釋你,請離開警局再說!”她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栗,說讓我先離開警局。
我木訥的跟在她身后,靜靜的跟著,腦袋一片混亂。
“坐吧?!边M(jìn)了我們曾經(jīng)的家,孟可像是女主人一樣的讓我坐下。
我沒有坐只是看著墻上的照片,居然還是我們在一起的那些…
眼淚有些凝固,不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是什么心情。
這個叫周梓琛的男人,出現(xiàn)在我的青春中,占據(jù)了我的花季,我的回憶,我的噩夢。
我曾經(jīng)瘋狂的追求他,也曾經(jīng)愛他到死。
他也說過這輩子只愛我,卻在知道我懷孕以后,生生一腳踢在了我的肚子上,他說俞笙…給我生孩子,你不配!
那是我們的孩子啊,被他親手打掉了。
那是他惟一一次打我,也是最后一次打我。
他說我瘋了,就是個瘋子。
我求他不要送我去精神病院,我說我懷孕了,他不僅一腳踹在我肚子上,還親手給我灌下了墮胎藥,說反正一個瘋女人生的孩子他也不會承認(rèn)…
他多狠啊…
“警察不信,你該知道,我殺了他?!蔽依渎暤恼f著,看著照片墻上的曾經(jīng),笑著哭了出來。
“你沒有殺他?!泵峡删尤灰舱f,我沒有殺他?
我回頭看她,有些生氣。
我殺人了,我知道!
“仔仔不是梓琛的孩子,是我和我愛人的,他和梓琛是兄弟,那次的行動,是我愛人救了梓琛的命,所以他要負(fù)責(zé),余生來照顧我們娘倆。”孟可小聲的說著,聲音哽咽。
我突然全身冰冷,后退了一步,摔在墻上。
“為什么告訴我這些?”我哽咽著問她。
“梓琛拜托過我不要告訴你,讓這個秘密跟著他一起死去,他想讓你徹底忘記他,一個人好好生活,他設(shè)計(jì)了這一切,只是不想讓你擔(dān)上罪責(zé)。
他送你去精神病院是不想讓你發(fā)現(xiàn)他的病情,不想你跟著他痛苦,還有那次的任務(wù)…他得罪了一些惹不起的人,他這么對你,只是想讓那些人以為他根本不愛你,這樣他走以后也就不會有人來為難你。”
孟可說,這一切都是周梓琛設(shè)計(jì)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