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一課,又重重地在我臉上打了一個耳光,我體內依然沒有產(chǎn)生戒備心的抗體,還是忘了以懷疑的心態(tài)對待這里的每個人,他們習慣自保,這樣的環(huán)境下,也應該自保,明珠沒有說錯,古人一直掛在嘴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身體里的藥性越來越強烈,我看王耀文也越來越模糊,不過我看清楚他對我的興趣,正越來越濃,從未減退,帶著之前我對他的反抗,今天他想要一并討回來。“你……”我的舌/頭也跟著酸麻,說話幾乎囁嚅,鼻腔呼出一口氣,居然帶著呻吟的味道,我被自己嚇了一跳,趕緊住嘴。王耀文解開衣扣,往前一步,弓著身子靠過來。“你喜歡我叫你什么?小心肝?小寶貝?天啊,我真是太喜歡這種感覺了,你看,我都要忍不住了……”王耀文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我順勢望去,看到那惡心的玩意兒將褲子撐得很大。我頭皮發(fā)麻,心里發(fā)憷,我連坐起來都很吃力,更別說與他抗衡,他只要撲上來,我一定是他嘴中的獵物,事實上,王耀文正打算捉住我,然后,然后……我不敢往下想,也不敢放棄自己,我咬牙撐了這么久,只想保全一個完整的自己,我不能在這個時候載到這個猥瑣的中年大叔手上。思及此,我翻身滾下沙發(fā),我跑不掉,爬也要爬出去。“哐當——”就在我滾下來的同時,我的手掃到茶幾上的水果盤,整盤水果摔在地上,我的手肘碰到蘋果,我回頭看到地上的水果刀,眼前燃起了希望,剛要折回來,豈料王耀文居高臨下地瞪視我,一腳踩到水果刀上面,對著我惡氣騰騰地罵道:“想干嘛?你以為老子是梁浩權?”我扒拉王耀文的鞋帶,絕望地尖叫:“啊……”王耀文發(fā)現(xiàn)我無名指的戒指,他抓著我的手,反而嘲諷地冷啐:“你有什么不樂意的?一個妓/女,真以為自己是大小姐,真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嫁到莫家?”說著,他毫不客氣地扯掉我手指上的鉆戒,雖然疼痛,可他的粗魯總算將戒指從我手指上分離。“畜生,你是個畜生?!蔽掖苤氐暮粑?,我的嗓音變得嘶啞,這可能是這種藥的副作用,我全身發(fā)熱,由內而外地燥熱,似乎每寸肌膚都熱得錐心。“是不是很難受?”王耀文一腳踢開水果刀,蹲下來抓住我的頭發(fā),讓我的臉面對著他的邪佞,“這種迷藥是我最新引進的春/藥,還沒有開始售賣,你就當我的小白鼠了,好可憐哦,沒有我疼你,你會更難受的,來來來,我看看成熟了沒有?”他的手伸進我的衣服里,冰涼的感覺化解我的燥熱,然而理智讓我戰(zhàn)勝藥物對我的麻痹。“蠢女人,你干什么?”王耀文迅速抽離他的手,立刻用手指扳開我的雙唇,他掏出一團血肉模糊,我咬破了舌/頭打算一死了之。慌張之下,他不得不找來衣服塞進我嘴里,我咬的不是很厲害,很快就止血了。“你說你搞什么玩意兒嘛,弄得一團糟?!蓖跻耐现易叩酱策?,我掙扎著推不開,但是眼神的仇恨一丁點兒沒少。大概是看到我這樣瞪著他,王耀文犯虛了,又找來衣服蒙上我的雙眼。“雪禾,男人呢,越是禽獸,女人越是愛,你現(xiàn)在是討厭,不過等下讓你欲仙欲死,我保證你喜歡。”王耀文無恥地總結他的謬論,“你不是跟茉莉要好嗎?那我告訴你,茉莉一開始也是排斥,哎喲,跟我歡好三兩次就欲罷不能了,別看我身子骨瘦,花樣一定讓你滿意?!?/p>“嗯嗯?!蔽倚睦锪R了個千百遍,他還有臉說起茉莉嗎?他難道就不怕頭七的那天,茉莉來取他首級嗎?這樣的男人,怎么就不去死,這樣的男人,就應該千刀萬剮。我咒罵的同時,身子向后挪動,我控制不住地顫抖,心里有恨又有些奇怪的熱火攢動,我討厭這樣的感覺,也討厭這樣的自己,是我自作自受,再一次領教欺騙的滋味,我謝謝明珠給我上的這一堂生死之課,希望我還有命看到這個女人的下場。“嗯嗯?!膘o了,屋子里靜下來了,我等待的這幾秒鐘恍如隔世,猝然間,有人抓住我的手臂,我嚇得神魂震驚,差點從床上滾下去。“雪禾?!睂Ψ匠兜裘勺∥译p眼的衣服,這一聲,定住我的心魂,同時我眼前一亮,戴著黑色眼罩的男人躍入我的視線里。我又做夢了嗎?我想都不敢想,不敢想他會來。雖然我在白天的時候幻想過,但是他如今也是自身難保。鄭曉江拿走塞住我嘴巴的衣服,一團鮮血令他暗自蹙眉,我吸了一口氣,掛在睫毛上的淚珠凌亂了我的情緒,他為之一動,將我拉入懷中,自責地低喃:“我來晚了,我又來晚了?!?/p>不晚,剛剛好,真的剛剛好,至少我咬下去的力度還不夠要了自己的命。我嘴巴痛,不想說話,關鍵是,我一開口,喉嚨深處伴隨著奇怪的喘氣,沉重的喘氣聲夾著血腥的曖昧。“雪禾,你的臉怎么這么紅?你是不是生病了?”鄭曉江抱著我,關心地撫摸我的臉頰,他的手冰冰涼,我多么希望他的雙手能多撫摸一下。
“藥,我,我被下藥了。”“什么?”鄭曉江怒視躺在地板上昏死過去的王耀文,后面我才知道,原來王耀文被鄭先生打暈了。正如我猜想,琪琪眼看枚姨將我?guī)ё?,不知是福是禍的她還是打算將此事告知鄭先生,可是她沒辦法聯(lián)系鄭先生,只能拜托鄺醫(yī)生轉達。不靠譜的琪琪和鄺醫(yī)生,也許是良心發(fā)現(xiàn),靠譜的鄭先生,想盡辦法潛入別墅,不顧安危地找到我,他應了自己說的話,怕不能及時趕到我身邊,我知道,我會留一口氣等到他。“雪禾,你等一下?!编崟越苋ピ∈?,他打開了浴缸里的冷水槽,然后打橫抱著我走近浴缸,“會有點冷,但是你必須降溫,你這個樣子,我也不好帶你逃出去?!?/p>長夜漫漫,讓我在冷水里降溫也是不得已之舉,不過真的好冷,現(xiàn)在南方天氣日夜溫差很大,夜間寒風依然刺骨,我在冰冷的水中與自己身體內的欲火作斗爭。“你現(xiàn)在覺得如何?”鄭先生蹲下來,關切地詢問我的感受。“忽冷忽熱。”這滋味真心不好受,簡直內外煎熬。看我冷得瑟瑟發(fā)抖,鄭先生一咬牙,站起來脫掉自己的外套,然后他也踏入浴缸,冷水溢出,濺得整個浴室都濕潤了。鄭先生從我身后環(huán)抱住我,我背靠他胸口,他體格中的一點熱量還能點燃我好不容易冷卻的火焰,我覺得,我的思緒有些混亂,我忘了處境的尷尬和前不久的驚心,而是放縱藥物在我身體里肆意地周旋。“鄭先生,我是不是很丑?!蔽易プΨ降氖?,緊緊地捏握,我很害怕知道答案。“什么是丑?”“我一定很丑,否則你不會這樣。”“我應該怎樣?”鄭先生湊近我,在我耳邊低語,“應該一起玩火嗎?”我扭頭,與他對視,半瞇著眼,輕聲地說:“冷水根本抑制不住我體內的藥性,如果你愿意,其實我也是愿意的?!?/p>“雪禾。”鄭先生滑動喉結,咽下一絲緊張,深呼吸地說,“你這樣說,我的確很想,很想幫助你解除你體內的藥性,但是,我不能這么做,更加不能乘人之危,你現(xiàn)在是被藥性控制了理智,我不能傷害你,否則等你清醒之后,你會恨我一輩子?!?/p>“你這個傻瓜,我怎么會恨你?”我苦笑地說,“我想,我這個樣子也不會讓你有興趣的?!笨峙聸]有哪個女孩滿嘴是血的時候邀請心愛的男人要了自己,真是太為難人家了,人家不避而遠之已經(jīng)感激涕零,我怎能要求再多。“不,雪禾?!编嵪壬鷵е?,激動地說,“對我來說,你越來越重要,是我一開始就沒辦法控制的意外,我以為我已經(jīng)可以算好一切,但是你的出現(xiàn)讓我不得不意外地動了惻隱之心,我時常自問,卻問不出所以然,我很失措,因為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p>“我是一個意外?”“意外的驚喜?!?/p>“你剛才的出現(xiàn),我也感到意外,我覺得,我的命不單單只是一個信物?!?/p>“雪禾,我就知道你不一樣?!编嵪壬绔@珍寶似地笑道,“我的感覺沒有失誤,我的惻隱之心也沒有白費?!?/p>依舊是惻隱之心,我略微地失落,但還是倒進鄭先生懷中,他抱著我走出浴缸,泡了一會兒,我身體好多了,但是我又拒絕了鄭先生的營救。鄭曉江扶著我站穩(wěn),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里真的不適合你,你怎么就這么固執(zhí)?”我雖然疲憊,卻強打精神地說:“鄭先生,你不要再勸我離開了,我現(xiàn)在,不會走的?!?/p>“為什么?”鄭曉江詫異地驚問。“他們……”我搖搖晃晃地走到王耀文身邊,無力地踢上一腳,而后轉身,堅定不移地道,“等到他們落網(wǎng)之時,就是我雪禾獲得自由之日,到那個時候,我會離開,離開這個鬼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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