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羔羊》第44章 徐臨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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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徐臨的嫌疑

發(fā)布時間:2017-04-15 11:30:03      字數(shù):3276字

一夜,猶如一世,混混沌沌的思緒交織一起轉(zhuǎn)換成我為自己人生埋下的悲劇。

莫少送我回房,我看得出他欲言又止,似乎有很多問題想要知道答案,好在他沒有問出口,因為我不知道答案,不要問我答案,翻開第二頁,我繼續(xù)畫上問號,我自問自己,我到底是怎么了?究竟要如何走下去。

“叩叩叩。”我沒有房卡,只能敲門,那些馬仔守在過道的盡頭,他們很敬業(yè),不看著我進入房間是不會罷休的,為了讓他們早早回去休息,我打算安安分分地返回,已經(jīng)疲憊不堪,折騰不起。

“啪——”一進入,主燈被人打開,強烈的日光燈刺中我雙眼,我本能地捂著臉皺眉。這時,往后退一步,發(fā)覺身后的門緊緊關(guān)上,回頭一看,門口有兩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擋住,他們的出現(xiàn)令我措手不及。

頓時,我心頭一震,轉(zhuǎn)過身來急忙走到外廳,果然,小小房間擠著不少人,枚姨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我,何況我三番五次挑釁她的忍耐力,她早就想把我大卸八塊,只是礙于錢的面子,我暫時保全。

明珠垂著頭跪在地上,枚姨端坐沙發(fā)上,一臉怒容地凝睇我。我故意避開與她對視,強打精神地走到明珠身邊,淡淡地說道:“對不起?!?/p>她之所以跪著,大概是因為讓我不小心溜走。

屋子里很悶,氣氛極其詭異,我們都不說話,我也不打算跪下來贖罪,雖然說男人膝下有黃金,可我膝下也是很值錢的,我有我的自尊,我才不要跪這個老妖婆,她受不起。

枚姨斜睨一眼王耀文,只見那男人掏出自己手機,打開視頻放在我身前的茶幾上,我掃了一眼手機,然后他點擊播放。

“啊,不要,啊——”琪琪出現(xiàn)在視頻中,她被三兩個赤身裸/體的男人綁起來,好像她也沒有穿衣服,就在我打算一探究竟之時,王耀文又按下暫停鍵。

“這是怎么回事?”我怒目瞪視,毫不客氣地反問對面的老妖婆,“琪琪為什么會……”

“你放心,他們會玩得很開心?!蓖跻囊荒樷崳缫呀?jīng)根深蒂固,侵入骨髓。

“你對琪琪做了什么?家法嗎?”我往前一步,居高臨下地怒問,“是我犯了錯,你要懲罰就沖著我來,琪琪只是個小女孩,她對你忠心耿耿,求求你不要再傷害她了好不好?!?/p>“你會緊張,會著急,會擔心,還會心痛。”枚姨開了口,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皺紋跟著興奮,她喜歡看我焦慮的樣子,我們彼此都喜歡把對方逼急了,然后她肆無忌憚地踩著我的傷口,欣賞我這副喪家之犬的樣子。

“是是是,你說得對,我會緊張,會著急,會擔心,也會心痛?!蔽覐澲?,抓住枚姨的手,慌張地說,“所以你才會用這樣的辦法懲罰我,所以你要我痛不欲生。”

“哼,這只是剛剛開始?!泵兑汤湫σ宦暎皩δ?,我已經(jīng)是到了極限,要不是看在莫少的面子,我早就把你賣給別人,免得自己操心?!?/p>“我不是還在這里嗎?我沒有逃跑,我知道,我逃不掉的?!?/p>“你知道最好?!?/p>“所以你能不能放過琪琪?”我軟下來,半跪著靠近枚姨,懇求地說,“你知道的,我放心不下她,我逃走了,她一定會很慘很慘,所以我不會的,我不會拋下她?!?/p>枚姨湊上來,獰笑地說:“其實我真是想不明白,為什么你會對琪琪這么好,為什么莫少這么喜歡你,當然,琪琪和你都是我的,我要你們生,你們自然可以高枕無憂,若是要你們死……”說話時,枚姨伸出一只手,干枯的手掌用力一捏,繼而切齒地道,“也就跟踩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猝然間,我腦中閃過一個畫面,倒在血泊中的兩人死的不明不白,好像這酒店的人都沒有察覺命案的發(fā)生。是什么人殺了他們,那個黑衣人戴著鴨舌帽,他手里有槍,肯定是兇手,難道是枚姨的馬仔?是徐臨?

一想到這里,我臉色變得越來越差,枚姨還以為是她的話有了震懾力,于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又道:“想琪琪解除痛苦,也很簡單,明晚上還有一場牌局,君姐點名要你作陪,看來,她還記得你這丫頭,你呢,給我慢慢地贏錢,我開心了,自然會放了琪琪?!?/p>該說的也說了,枚姨不想逗留太久,她依然安排明珠留下“陪”我,但是我明顯感覺到明珠對我的怒氣,我抓住她的手,被她狠狠地推開。

“少在這里惹事,害人又害己。”明珠冷言冷語,也不看我一眼就走進了洗手間。

就在這時,有人敲房門,我走去打開,門口站著徐臨,他看到我,瞳孔放大,好像很緊張。

我退后幾步,警惕地打量徐臨,經(jīng)過兇案的事情,我對徐臨半信半疑,我分不清好壞,甚至我也懷疑鄭先生。

“你去了哪里?”徐臨進門就質(zhì)問我,他的語氣透露出關(guān)心,我稍稍放下排斥的心里,故作鎮(zhèn)定地說:“不關(guān)你的事,但是有件事我想問個清楚?!?/p>
“什么事?”

我瞥了一眼洗手間,然后拉著徐臨走到陽臺上,我先讓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我,我記得黑衣人的后背,寬厚魁梧,大概有一米八以上的高個,雖說徐臨也是一米八的個頭,但是他稍微瘦了一些,背影看起來不太像。

“雪禾,你到底要說什么事?讓我背對著你又有什么問題?”徐臨好奇地問。

“這段時間,你去了哪里?”我看起來像是審訊官。

“我在酒店房休息?!?/p>“一晚上都在房間?”

“當然不是?!毙炫R轉(zhuǎn)過臉,正色地說,“大概在九點左右,我聽他們說,你溜出房間跑掉了,說實話,我真以為你能成功逃脫,所以跟著尋找你的時候,我更多是想知道你的安全?!?/p>我歪著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這么說,不怕我告狀?”

“你不會?!?/p>“哼哈,你倒是挺自信的?!蔽铱恐柵_的欄桿,心事重重地說,“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任你?!?/p>“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看你的樣子好像很累?!?/p>“一個晚上都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當然會累?!蔽乙庥兴傅貑?,“梁浩權(quán)交代給你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處理?二十四小時很快就要過去了。”

徐臨沉默片刻,凝重地說:“我去拜訪過K先生,但是他一晚上都不在房間,聽說今晚上海灘上有酒會,我想他必定不會回來了?!?/p>K先生已經(jīng)在房間斷了氣,怎么可能有回應(yīng),但是我不想輕易說出來,如果徐臨是黑衣人,他殺了K先生,而我告訴他,我正巧就躲在房間的窗簾后面,那么他一定會想辦法對我滅口,說不定鄭先生也會有危險。

“這個給你?!蔽姨统?981房間的房卡。

徐臨接過房卡,惆悵地說:“我沒有想過跟著權(quán)哥要殺人,我當時只是想混口飯吃,生活所迫。”

我憤憤地啐道:“你到現(xiàn)在還不肯跟我表明身份,好,那你的事情你自己搞定,我已經(jīng)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我不想你牽扯進來,你只要知道,我只是權(quán)哥帶回來的馬仔,曾經(jīng)救過他?!?/p>“徐臨,你以為就憑你這個樣子想知道他們更多的事情?”我負氣地罵道,“我告訴你,他們不會再相信你,別說他們,我也不會相信你?!?/p>“無論結(jié)果如此,我都必須這么做?!毙炫R將房卡藏在自己口袋中。

聽到我們的爭吵,明珠悄悄地靠近想偷聽我們的談話,但是徐臨拿走房卡后匆忙地離開了。我猶豫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再一次肯定,那個黑衣人一定不是徐臨,可是我太沒有安全感,我害怕信錯,才會耍脾氣強迫徐臨告訴我真相,冷靜下來,我也理解他,畢竟他的處境更加危險,信錯人等于搭上自己的命。

好不容易可以休息,躺在床上,我卻一夜無眠。

翌日晨曦,酒店炸開了鍋,其實我很淡定,我早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早,酒店的客房服務(wù)人員敲門進入了1981房,很顯然,兩具冰冷僵硬的尸體就會被發(fā)現(xiàn)。

我和鄭先生,選擇沉默,沒有站出來為這兩具尸體討回公道,我是因為身不由己,而鄭先生呢?他似乎離開了酒店消失無蹤了。

酒店高層為了聲譽,千方百計阻止警察把事情擴大化,基本上只是例行盤問了19樓的客人,盤問一直持續(xù)到下午四點多,之后解除酒店的警戒,然后我們順利地退了房間。枚姨驅(qū)車載著我們?nèi)胱∪齺喌膭e墅,今晚上的牌局就在別墅的三樓。一樓是Party,供人飲酒作樂,二樓是客房,提供短暫的休息,我說得比較隱晦,其實就是淫/穢之地。

明珠說,每年都有那么幾周,枚姨會帶著她精心挑選的姑娘來三亞度假,這地方安全又舒適,邀請的客人都是枚姨的大金主,伺候得好,枚姨第二年的進賬就會有一筆可觀的數(shù)據(jù)。

車在大鐵門外圍停下來,除開我們的跑車,已經(jīng)有停擺了不止十輛的跑車,我當時還不知道這些車的價值,現(xiàn)在想想,就是合著開個車展也不足為過。

我跟上眾人,進了院子看到一片綠茵草地,還以為這地方是有多“干凈”,可烏云很快籠罩下來,因為迎接我們的正是姚公子姚振晟,他戴著墨鏡,身穿黑色長褂,腦后一撮頭發(fā)隨意地扎起來,看起來不倫不類,我嗤之以鼻為之反胃。

黑衣服,我當頭一棒,多看了兩眼這個男人,心里暗忖:黑衣人會不會是姚振晟這個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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