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溪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外面天色漸漸黑了。吳媽晚上是要回老宅的,偌大的別墅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她站起身來,眼前一黑,腦袋暈的可怕。她強(qiáng)撐著站穩(wěn)了之后,一步一步向著樓梯走去。
第二天天亮,刺目的陽光照進(jìn)臥室,安云溪揉了揉額頭,臉色依舊是蒼白。她穿上了一身米色的衣服,便去陸氏。
只是,今天的氣氛有些怪異。
“今天怎么了?”安云溪接過了宋韻給她的文件,隨口問了一句。
宋韻看著她支支吾吾地說道,“總,總監(jiān),你瀏覽一下娛樂新聞就知道了。”
不需要瀏覽,彈窗就直接出來了。頁面上的男女很熟悉,安云溪目光閃了閃。
陸氏總裁與新晉小花醫(yī)院密會!疑似好事將近!
“總監(jiān)?”宋韻遲疑地喊了一聲,擔(dān)憂地看了看安云溪。
安云溪收了收神,平靜地說道:“你先去做事?!?/p>
宋韻點了點頭,還是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看她。
安云溪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針扎似的疼??吹竭@些新聞的時候,她只是震驚,該傷心的都傷心過了不是嗎?
突然,桌面上的手機(jī)震動了起來,一個陌生號碼發(fā)的一條短信。
她定睛一看,隨后將短信刪除,拿起了外套,走出了門。
藍(lán)調(diào)咖啡館就在陸氏附近,裝修低調(diào)簡明,消費高昂。因為是上班時間,所以人就更少了。這里裝飾遮掩度比較高,安云溪跟著侍者來到最里面。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蹦侨舜┲虬缜寮?,端著一杯咖啡仰頭笑著說道。
“小姐,你好,這是您的藍(lán)山。”侍者將一杯黑咖啡放在了安云溪的面前,隨后便下去了。
喬曼寧端坐了起來,將手中的咖啡放在了桌面上,笑道:“這是希堯哥最喜歡的藍(lán)山,他通常喜歡加半勺糖……”
“我父親那邊有什么消息?”安云溪沒有看咖啡一眼,打斷了她的話,“你說你有我父親助理的消息?”
喬曼寧一張小臉上笑開了,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安云溪,你太天真了,我說有你就信了么?”
安云溪拿過邊上的包,準(zhǔn)備離開。
“安云溪!你不是想知道為什么希堯哥會和你簽下那樣的協(xié)議么?”喬曼寧看著她的動作急忙喊出了聲。
她從包里拿出了一張單子放到了安云溪的面前,“我昨天去醫(yī)院做檢查了,我還是不能懷孕。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希堯哥才會和你簽訂協(xié)議。你是不是想問為什么要結(jié)婚?”
安云溪捏著包的手捏的緊緊的,整個人繃緊了,但是她勉力保持著表面的平靜。
是的,她想知道為什么陸希堯要和她結(jié)婚。
“因為這個孩子以后叫的媽媽是我?!眴搪鼘幍难壑袧M是殘忍,“希堯哥說了,要給這個孩子一個堂堂正正婚生子的身份。一旦孩子生下來,你就和你心心念念要救的父親一起離開,孩子不會知道你的存在?!?/p>
安云溪猛然抬頭,一雙眼睛中的冷意像是要迸射出來。
“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希堯哥就是不愿意這個孩子受到一點傷害。”喬曼寧被她看的有些心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安云溪聽著聽著笑了,她居然覺得這一切都是那么可笑,嘲諷道,“你真是大方?!彼幌胱肪克捓锏穆┒?,更不想聽她和陸希堯的種種。
喬曼寧被她說的一噎,卻不知道說什么話來反駁她。眼見得希堯哥的心神都被安云溪這個賤人勾搭走了,她心里就一陣憤恨,只要安云溪離開,只要她離開,陸希堯一定是她的了。
“你看今天的新聞了,人人都說我們天生一對。提都不提你這個陸夫人,你覺得這里面是誰的手筆呢?”
“我沒有興趣。”安云溪起了身,從一側(cè)走去,絲毫不管身后的喬曼寧。
“安云溪,你別得意了,他的心里根本就沒有你。醫(yī)生說,我還是有可能懷孕的,到時候你就等著收拾走人吧?!眴搪鼘帥]有半點在公眾面前柔弱溫婉的樣子,這一大聲,惹得咖啡館的其他人注目。
她一說出口就后悔了,她一直對陸希堯撒謊說,自己的身體不能恢復(fù),才能一次次利用他的愧疚心來接近他。
“這不是喬曼寧么?今天上頭條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