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端著菜走進廚房準備收拾飯菜,正在閑聊楚寧以后的生存問題時,門外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
“楚小姐可在?”
一出門楚寧就無語了,好像有人又要耍流氓了!
玄九看向楚寧的眼神說不出的怪異,好像看到死人竟然復(fù)活了一樣。
“楚小姐……”
“大柿子又想做什么?”
呃,這句話若是傳到主子耳朵里,估計整個大奉的柿子樹都不必開花結(jié)果了!
“世子命屬下帶楚小姐去王府?!?/p>
楚寧扯帕子駁斥:“世子這樣出爾反爾,皇室體統(tǒng)置于何?”
愿賭服輸,愿賭服輸懂不懂!
玄九不自然的咳了一下,清清嗓子道:“世子并無出爾反爾,當初與楚小姐的賭約是若是世子輸了,世子永遠不會出現(xiàn)在楚小姐面前,但是并沒有約定楚小姐不能出現(xiàn)在世子面前?!?/p>
楚寧的眼神登時直了,這特么不是一回事?耍無賴耍的這么高逼格還真是世間少有!
沈闊正在書房里拼接這一段時間從暗衛(wèi)那里送過來的線報,一定是他漏掉了什么,才讓那個小東西鉆了空子!這種滿滿的挫敗感好久沒有過了!該死!
“主子?!?/p>
“滾進來!”
正趕上沈闊心情不愉的時候門外有人稟報,沈闊抬起頭,看著有些灰頭土臉的玄六,眼皮直跳,這種時候不是玄九進門稟報,難道玄九也栽在那個小東西手里了?
“主子,玄九回來了。”玄六有點難以啟齒的意思。
沈闊自動忽略他那一身別扭的感覺,低頭繼續(xù)看紙條:“嗯,人呢?”
不一會兒,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玄九被抬進了沈闊的書房,好樣的,一個個都是好樣的!玄七還在院子里跪著呢,玄九就給他躺著進來了!
在沈闊黑沉的臉色中,一盆冷水澆在了玄九的頭上,玄九一個激靈當即跳起來,瞬間發(fā)現(xiàn)眼前的一切已經(jīng)變化,登時反應(yīng),單膝跪在地上領(lǐng)罰。
沈闊一邊磨牙一邊慢條斯理的說:“去領(lǐng)罰之前說說那個鬧心東西都做了什么吧?!?/p>
玄九老臉一紅,他實在沒臉說,向來所向披靡的玄字十二少,在一個十四歲小姑娘面前敗走了倆!輕敵,他們都太過輕敵!
“回主子,中了楚小姐手帕里的迷香之前,屬下只記得楚小姐跟屬下說……跟屬下說……”
“說什么!”
玄九硬著頭皮,手心直冒冷汗,那些話楚小姐敢說,他絕對不敢重復(fù)??!
“她說,她知道主子叫她來是做什么,無非就是問她如何解毒,她能告訴主子的只有三個字……你猜猜!”
“咳,咳咳!”
“她還說,像主子這種……這種長的不陰不陽的男人,她當年一個收拾十個!”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玄九飛了出來。
夕陽下面,玄七看著玄九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身邊,噗通一聲跟他排排跪,玄七咳了咳干澀的嗓子。
“來啦?”
“嗯!來了!”
“往這邊跪跪,那邊曬!”
“好嘞!還是你有經(jīng)驗!”
玄六走進書房,看了沈闊一眼,想到手中從宮里傳來的公文,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愁沒地方讓主子撒氣呢!
“主子,宮里來的公文?!?/p>
“何事?”緊閉雙眼,語氣陰沉。
“南陽的貢品已經(jīng)送到,跟往年差不多,多了兩只金絲雀和十個面首?!?/p>
沈闊睜開眼睛,挑挑眉:“十個面首?”
玄六假裝沒看到他家主子眼睛中的神光,拱手道;“是,給太后的十個面首?!?/p>
楚寧那個神氣十足的樣子又在腦中重現(xiàn):就你家世子那種長的不陰不陽的男人,我當年一個收拾十個!
沈闊磨了磨牙,站起身朝外走去,玄六心知肚明他要去哪里,還很配合的裝了下傻。
“世子要去哪里?”
“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