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鵬飛有點沉默,沒有想到吳天之所以堅持是因為這個原因,對于他來說,軍人就是他的恩人,這是他參軍的理由,也是來特種部隊的理由。不過話也說回來了,誰來這個鬼地方還沒有點原因啊……
吳天靠在床頭,笑道:“我跟這個解放軍姐姐保證過,一定要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軍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已經(jīng)把他身邊的那個男人作為目標,那是她愛的,也就是她心目中優(yōu)秀軍人。”
任鵬飛不置可否,聳肩說道:“結(jié)果你不能在成都軍區(qū)當兵,就來了這里?”
“嗯,從此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機會遇到他們,不過都不重要,我一定要成為特種兵?!?/p>
任鵬飛點點頭不再說什么,之所以不能在家鄉(xiāng)的軍區(qū)當兵,這和國家的政策有關(guān),目的是很多的,最主要的是要應(yīng)對不同地區(qū)未來可能會發(fā)生的戰(zhàn)爭,北方的士兵既能在適應(yīng)南方的氣候,又能夠回家鄉(xiāng)戰(zhàn)斗。
至于這照片上的男子雖然其貌不揚,但是眼神里那種傲然和凌厲證明他的確是一個特種兵,至于是哪個部隊的就不一定了,有可能是成都軍區(qū)直屬的西南獵鷹,也有可能是某個集團軍或者旅團下屬的偵察特種部隊。
正當任鵬飛要去找教官要醫(yī)療箱的時候,突然之間帳篷里面沖進來一群大漢,皆是黑衣黑褲,頭上也戴著黑色頭套,黑色的軍靴,手里都拎著橡膠輥。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顆煙霧彈扔了進來,略帶刺鼻的氣味和騷亂聲讓隊員們驚醒,倒是迎面襲來的則是有力的橡膠輥。
這群人二話不說,對著他們就是一頓毒打,任鵬飛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對方是什么人,迎面就過來兩個大漢,手下非常不留情面,一棍子就朝著他的頭而去,任鵬飛基本上是本能的用手臂擋了一下,巨大的力道讓他倒在地上。
此時也根本不給他起來的機會了,對方的身手是他沒有想到的,加上他們一個個都是強弩之末,身上的酸痛讓他們毫無反抗之力,只希望這一切能夠快點過去。
盛輝的情況也差不多,在床上剛要睡著就被打了一堆,蹲在地上不住的罵娘。
相比于他們兩個的不適應(yīng),其他的隊員倒是顯得淡然了許多,雖然有些驚訝,但是都是該招架的招架,該挨打的挨打……
持續(xù)了三分鐘,場面終于結(jié)束了,這群黑衣大漢來的快去的也快,煙霧散去的時候他們早就離開了。任鵬飛爬起來揉揉臉上的傷口,聽到隔壁的帳篷里面也是哀嚎聲一片,看來大家的情況都差不多。
吳天把他拉到床上,解釋道:“淡定點,習慣就好了?!?/p>
盛輝在旁邊爬起來,憤怒道:“習慣個屁啊,老子都快睡著了!他娘的!還有沒有天理了!”
任鵬飛問道:“他們每天都是這樣嗎?”
吳天聳聳肩:“以前都是在操場上明目張膽的打,這是他們的專利……”
任鵬飛嘆了一口氣,也不怪盛輝氣急敗壞不住罵娘,這還真沒有天理了,其實來的時候他做好準備要面臨意想不到的場面,可是真到了這里才知道,他想的還是太少了,這里根本沒有人性,更沒有公平,就像是王梓旭說的那樣,他們只是奴隸!
吳天嘆了一口氣,從床下的背囊里面拿出來紗布纏在腳上,又拿出來一個小盒子扔給了任鵬飛,說道:“你們兩個看看腳上起血泡沒有,挑破把這東西墊在襪子里?!?/p>
盛輝接過來看了看,瞪大了眼睛驚道:“我去!這……我是男人!給我這東西干屁!”
任鵬飛也驚呆了,吳天遞過來的居然是……衛(wèi)生巾!
吳天嗤笑道:“到底是軍校生啊,養(yǎng)尊處優(yōu),不像是我們這群泥腿子,別挑三揀四的了,很管用的?!?/p>
“真的?”
“當然。這也是特種部隊的專利。”
任鵬飛感覺有點不自在,但是也不管那么多了,因為血泡挑破之后會非常的難受,即使是用紗布纏上也還是有可能被感染的,畢竟他們明天的訓練還是要繼續(xù),只要管用就不能管那其他了。
其實血泡挑破用衛(wèi)生巾墊在襪子里的特種部隊辦法,很多野戰(zhàn)部隊也都采納了,效果是非常好的,最主要的是不耽誤訓練,具有很好的吸附性,起到避免汗水和封閉傷口的做用。的確算得上是專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