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鼻亓扇缤l(fā)泄一般,用力摔上房門。
見秦立澤沒對她做更進一步的舉動,而是轉(zhuǎn)身離開,白小西松了一口氣,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
但隨即心再次提起來,看他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放了她的意思。在提到他爸爸時,眼中的仇恨讓人不寒而栗。
爸媽是什么樣的人她知道,一輩子老實本分,標準的好人。他們守著一家拖鞋廠,雖然生意一般,但是養(yǎng)活她和弟弟不成問題。
曾經(jīng)他們的家是多么幸福,父慈子孝每天都是歡聲笑語,她以為他們一家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可十天前的一場車禍,奪去雙親的生命,弟弟白小東也身受重傷,被送到醫(yī)院的時候幾乎停止心跳,經(jīng)過醫(yī)生的奮力搶救,才脫離生命危險,可人卻直到今天都沒有醒過來。
最慘的是弟弟的雙腿粉碎性骨折,醫(yī)生要給他做截肢手術(shù),當她知道消息趕到醫(yī)院時。
迎接她的是爸媽血淋淋的尸體,和醫(yī)生遞給她的手術(shù)單子,簽字那一刻她泣不成聲,雙手顫抖著在手術(shù)單上簽下名字。
當?shù)艿鼙煌瞥鍪中g(shù)室時,看到他雙腿空蕩蕩的慘狀,她當即支撐不住昏倒在地。
等她醒過來時,還不敢相信剛才看到的一切,不敢相信一夜之間,原本幸福的一家四口,現(xiàn)在兩死一殘。
車禍發(fā)生在大雨之夜,沒有人看到肇事車輛,父母的車已經(jīng)被撞癟,弟弟能活下來就是一個奇跡。
白小西原本以為這就是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對方為了害怕承擔責任才逃逸的。
隨后她家的工廠被人告上法庭,要求歸還一筆天文數(shù)字的巨款,欠條上有他們工廠的公章,證據(jù)確鑿。
還沒等法院宣判,對方就搶占了她家的工廠,訴訟保全凍結(jié)了賬戶里的資金。
醫(yī)院還催要弟弟的手術(shù)費,媽媽和爸爸的尸體放在冰棺里,每天也需要費用,這一連串的壓力都落在她身上。
原來這一切都不偶然,都是這個惡魔所為,她一定要逃出去向他討回血債.......
秦立澤回到自己房間,眼前總是浮動白小西充滿恨意的雙眸,煩躁的脫下西裝隨手扔在沙發(fā)上。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么沒有規(guī)矩,他的衣服脫下來,都要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好,做事認真一絲不茍,是他長期養(yǎng)成的習慣。
滿頭紅酒讓他無法忍耐,脫下衣服邁開大步向浴室走去。當他在鏡子中看到自己的狼狽像時,心頭的怒火又燃燒起來,真想去狠狠揍那個丫頭。
洗澡的時候頭皮處傳來陣陣刺痛,葉嘯天英挺的眉毛糾結(jié)在一起,看來頭上不只是紅酒,還有他的血。
這丫頭跟她爸爸一樣陰狠,只會做背后下手的腌臜事,他剛才就不該心軟,應(yīng)該狠狠的抽她一頓。
鏡中的秦立澤眼神越來越陰冷,像一條蓄勢待發(fā)的野狼,充滿危險性.......
水聲滴答在地上的聲音,如同催命的音符。
另一個房間里,白小西被綁的非常難受,心里暗罵這種綁法誰發(fā)明的?太損了.....
時間久了手腳會因為長期不過血,變得麻木而無法活動,到時候就算是想跑也是望塵莫及。
“畜生......人渣.......”
她憤憤的罵了一句,眼中是對自由的渴望,以及對親人的擔憂,她一定要逃出去。
有這個信念做支撐,她開始手腳并用,努力掙脫束縛,邊掙扎邊在心里詛咒秦立澤。
努力了許久都沒有掙開捆綁,她不由有些泄氣,可是想到至今昏迷不醒的弟弟,她重新煥發(fā)斗志。
朝著浴室方向滾過去,捆綁的姿勢過于刁鉆,短短的幾米距離她用了十多分鐘。額頭上布滿汗珠,頭發(fā)如同水洗過一般,凌亂的黏在臉上。
因為動作幅度過大,襯衫的紐扣崩開兩個.......
白小西的身材很棒。
當秦立澤拎著軟鞭怒氣沖沖推開門時,就看到白小西的玉腕上已經(jīng)血肉模糊,卻依然咬牙在碎玻璃碴上磨著,眼看著捆綁她的布條只剩下一點相連。
她眼中的倔強,讓秦立澤眼中劃過一絲懷疑......
據(jù)派去調(diào)查的人匯報,蘇新柔是地地道道的嬌小姐,特別愛護自己的容貌肌膚,手指破個口子都要哭好久,性格嬌縱跋扈到讓人討厭。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有這么堅強的毅力?手臂被劃得鮮血淋漓,眼淚都不曾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