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說話了嗎?”短短幾個字,便成功的堵上了程晟的嘴。男人冷眼盯著程晟看了許久,隨后對身邊的局長到,“顧局,這個程晟交給我。”顧局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柳溪,“你跟我出來?!?/p>對于這樣的變故,柳溪表現的十分淡然。從進入警局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設想過了所有可能的變故,而要如何應對所有的不確定因素,柳溪也已經盤算好了。反觀程晟,在聽到他和柳溪要被單獨審訊時,心里就更慌了。他眼神閃動的看著柳溪一點點遠去,最后消失在門外。這一小段路,在程晟的眼里,就像是最漫長的路,每一秒都是對他的凌遲。他慌了,萬一自己說的和柳溪說得對不上號,那該怎么辦?萬一柳溪出賣了他,將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怎么辦!柳家有錢有勢,想要替柳溪洗脫罪名柳直輕而易舉,而他,無疑就成了柳溪的替罪羔羊。不!他不能讓這樣的事發(fā)生!“警官,小月是我的前女友,我怎么可能會傷害她!我愛她還來不及!”對于程晟的辯解,男人只是冷笑一聲。“可能,你還不知道我是誰?!?/p>他翹起了二郎腿,雙手交疊置于桌上,這一系列的動作,都做的極其的慢??善?,男人越是慢條斯理,程晟的心里就越是焦急。良久,男人對著程晟冷冷地吐出幾個字,“陸琛。”說完,他好看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弧度。一雙清冷的眼注視著程晟,觀察著程晟臉上的一絲一毫變化。起初,程晟對陸琛這個名字并沒有什么反應??蓻]過少時間,他就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男人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你是……東江省廳的陸琛!”“正是?!标戣∶虼轿⑿?,對著程晟微微頷首。“呵……呵呵,陸警官好!您的大名我早有耳聞,相信以陸警官的能力,一定能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還小月一個公道,也還我和溪溪的清白?!背剃稍谟帽M全力是自己冷靜下來后,選擇了用社交中最常見的方法,客套,來面對陸琛。對于程晟的說辭,陸琛只當是沒聽見。他那雙敏銳如翱翔于高空的蒼鷹的黑眸緊緊盯著程晟,似乎要將程晟看透。唐倩倩和柯少東被請到隔壁的休息室里沒多久,就被允許離開警局了。而當兩人踏出警局大門的時候,兩人都懵了。警局的外頭,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各路記者圍了個水泄不通。無數的閃光燈照的唐倩倩一陣頭暈眼花,她不由自主的靠在了柯少東的身上,尋求庇護所。柯少東也沒有想到會有這么多的記者堵在門口,不過,好歹也是從小見慣了大場面的,對于這樣的場景,柯少東并沒有失措。他伸手,將唐倩倩攬入懷里,在幾位民警的幫助下,擠出了記者的包圍圈。坐進車里,唐倩倩依然驚魂未定。而柯少東,則目光空洞的不知在想什么。好一會兒,唐倩倩回過神來,喊了一聲柯少東的名字。見柯少東沒有反應,唐倩倩微微蹙眉。她疑惑的舉起手,在柯少東眼前揮了揮,這才把柯少東的魂兒給招了回來。“想什么呢你?”唐倩倩順著柯少東的視線往外頭看去,除了依舊被圍的水泄不通的警局大門,并沒有什么可看的東西啊。柯少東不知為何,在聽到唐倩倩的問話后,竟然耳角微微有些發(fā)熱。他舉起拳頭放在唇邊,輕咳了幾聲,以此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沒什么。我就是在想,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媒體在這里。難不成,是有人走漏了風聲給媒體?”畢竟涉嫌犯罪的可是柳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柳溪。柳溪可不是什么無名小輩,她的大名,上層社會的人早就耳熟能詳。如今出了事,也一定會有一萬雙眼睛盯著她的。
“誰會把這種事說出去?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反正這樣對我們也沒有壞處,說不定借著輿論的力量,反倒能將事情查個清楚?!碧瀑毁话c坐在椅子上,無力的閉上了眼睛。不多會兒,她倏地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看向柯少東道,“你說,如果盛凱杰插手,鐵了心的要保住柳溪,怎么辦?難不成真的只能看著月月死不瞑目?”“只要我們找到了證據,鐵證如山,柳溪就一定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只是這次,我們真的沒有有力的證據,可以證明柳溪和程晟的罪。我會請最好的私家偵探來收集證據,到時候,你就好好配合偵探,少做些沖動的事?!笨律贃|發(fā)動了車子,安撫了唐倩倩后,便踩下油門絕塵而去。由于驚動的媒體實在太多,在唐倩倩和柯少東離開不久后,各大網頁的新聞頭條都被柳溪接受調查一事占據。事情,似乎已經鬧到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地步了,而柳氏也因為這次柳家丑聞的曝光,損失慘重,股票一度跌停。動靜如此之大,柳父柳母就是再不問世事,也不可能會連一點風聲也不知道。兩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在得知柳溪出事后,突然間,就蒼老了許多。而盛凱杰,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柳溪的事??伤麉s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像只是個旁觀者,外面鬧得天翻地覆也與他無關。甚至,在聽到柳溪和程晟的事被捅破了以后,他還在心中暗暗叫好!“盛總,家里來的電話。”文斌的出現,使得正對著電腦桌面上花花綠綠的股市數據發(fā)呆的盛凱杰回過了神來。盛凱杰看了眼文斌手中的手機,眉頭微蹙,漆黑的瞳孔中流動著絲絲怒氣。沉默了片刻,他將手機從文斌手中接過,隨后,對著文斌擺擺手,示意他出去。華美的木制大門被合上,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響。盛凱杰望著被合實的大門深深望了一眼,意味不明。收回視線,他將手機舉起到了耳邊。“喂?”盛凱杰低沉的嗓音透過手機傳到了柳家父母的耳中,老兩口在反應過來后,連忙急切的對著手機聽筒道,“凱杰啊,溪兒出事了!”“恩,我聽說了?!笔P杰雙腳微微用力朝地面一蹬,身下的椅子便往外滑出了一段距離。他站了起來,轉身走到纖塵不染的落地窗前,俯視著大樓下車來車往的熱鬧景象,心里只覺得一陣冰涼。“這可怎么辦??!凱杰,我和你父親就只有溪兒這一個親骨肉啊!她要是出了事,可讓我們怎么活呀!”許是柳母有些太激動了,說得話失了分寸她也沒有察覺。索性柳父還是冷靜的,他對著柳母瞪了一眼,隨后,就將手機從柳母手中拿了過來,關了免提。他對著電話那頭的盛凱杰道,“你母親不是這個意思。溪兒是你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實在是……”“我明白的,父親。我現在還在公司,你們等我回來?!?/p>說完,盛凱杰便掛了電話。關了電腦,將一邊的筆記本放進電腦包,盛凱杰大步流星的向著辦公室外走去。門外,文斌已經準備好了盛凱杰的公文包和外衣,車子也早已經讓人備好,只等著盛凱杰打完電話從辦公室出來,就能出發(fā)。回柳家的路,盛凱杰從沒有覺得竟然會是那么的短。明明他才上車沒多久,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柳父柳母早已經等在了客廳里。柳母一個勁兒的哭著,靠在柳父的懷里,像個孩子一樣。柳父一邊安慰著柳母,一邊還要擔心著柳溪,曾經保養(yǎng)的良好的臉上,如今滿是倦意。“父親,母親,我回來了?!笔P杰一進門,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副畫面。這場面,讓他的心一陣收縮。既為柳家父母感到不值,又為蘇小月感到不公。他可憐柳家父母一把年紀了卻還要為一個不成器的女兒操心勞累,又憐惜蘇小月為什么就因為沒有這樣的家庭背景而被人利用任人宰割!柳母一聽到盛凱杰的聲音,就立即止住了哭聲。她沙啞著嗓音,站起身走到盛凱杰面前道,“凱杰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业南獌?,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抓進了警察局啊!”盛凱杰看著身子已經略顯虛弱的柳母,伸手扶住了她。將柳母扶回到沙發(fā)上,盛凱杰也跟著坐了下來。他眉頭緊縮,薄唇緊緊的抿著,眼中盡是為難。是的,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不知道該怎么對這兩個愛女心切的老人說出殘忍的真相。可他又做不到為柳溪說假話!“凱杰,有什么話就直說吧。我和你母親雖然人老了,但還不至于一點風浪都禁不住。溪兒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才會被警局帶回去接受調查?”柳父只消一眼就看出了盛凱杰眼中為難的神色。他猜想,一定是因為柳溪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才會讓盛凱杰也覺得難以啟齒。有了柳父的這句話,盛凱杰就好像拿到了一道特赦令一般。良久,他終于低沉著嗓音,對著柳家父母道,“柳溪前不久動了大手術,什么手術,我們都很清楚??墒?,父親母親,我們心里更清楚的是,柳溪的心源,我們已經找了十余年,卻一點風聲也沒有。那么柳溪,又是如何在一夜之間找到的心源,做了手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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