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凱杰從墓園離開后,她又一個人在雨里待了很久。之后,就暈了過去。那么,又是誰將自己送來醫(yī)院的?“我在這兒多久了?誰把我送來的?”“柳小姐,您身體本就虛弱,長時間淋雨受涼后,就暈了過去。盛少將您帶來的時候,您已經(jīng)發(fā)起了高燒,溫度燙的驚人。一直昏迷了兩天,才醒過來?!?/p>聽完小護士的話,柳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已經(jīng)暈了兩天了?關(guān)鍵,自己居然是被盛凱杰送來醫(yī)院的?柳溪非常確定,那晚,自己是在盛凱杰離開了很久之后才暈倒的。那么盛凱杰又是如何能把自己送來醫(yī)院的呢?明明已經(jīng)離開了,盛凱杰卻又折回,他的目的是什么?這一切,都困惑著柳溪。只是,眼下柳溪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事。她將小護士趕了出去,自己躺回了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柳溪被病房外走廊中的吵鬧聲給拉回了神思。她隱約聽到外頭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當然,還有喧嘩聲。起身下床,柳溪從一旁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便走到了門口。她抬起手,輕輕將門打開,走了出去。走廊的一頭,聚了一群人,有醫(yī)院的護士、醫(yī)生,也有身穿制服的警察,當然,也少不了看熱鬧的人。一個眼見的女警看見了柳溪,趁著眾人一個不注意,便鉆過人群跑到了柳溪的身旁。女警將自己的證件出示給柳溪看,一邊舉起自己的證件,一邊公式化的說到,“你好,我是江海警局淮安區(qū)分局的警員宋思麗,警號FH0391。有人向我們反應(yīng)您涉嫌一起故意殺人罪,請您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還不待柳溪反應(yīng)過來,一旁的醫(yī)務(wù)人員就已經(jīng)趕到柳溪身邊,將柳溪護在身后。為首的是柳溪的主治醫(yī)生,是個年近花甲的老人。他說,“警察同志,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也不管她犯了什么事,我只知道她是我的病人,而且她現(xiàn)在身體情況非常糟糕,隨時可能發(fā)生意外。一旦離開了醫(yī)院,若是除了什么緊急狀況,責(zé)任誰來負?你們要強行帶走她,除非有人能夠承擔這個風(fēng)險,否則,醫(yī)院是不能放人的。”醫(yī)生的一番話,讓宋思麗陷入了沉思。直到十余分鐘后,一個身形高大穿著警服的男性出現(xiàn),才打破了這番僵持。“宋思麗,過來?!蹦腥死淅涞目戳搜鬯嗡见悾]有忙著處理柳溪的事。宋思麗被當眾點名,有些不好意思,白嫩的小臉微微有些發(fā)燙。動作迅速的縮到男人身后,宋思麗便始終低垂著腦袋。男人見狀,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嘴角。隨后,他又恢復(fù)了一張冰山臉,絲毫沒有感情.色彩地將在場的眾人掃視了一遍。末了,他將一張敲著市公安局大紅章的紙舉起到之前說話的主治醫(yī)生面前。“看清楚了?”他問。這一回,老醫(yī)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義正言辭的護著柳溪,而是默不作聲的退到了一旁。“帶走。”男人滿意的看了眼醫(yī)生,隨后,轉(zhuǎn)身對著隨行的幾個警員揮了揮手。在得到男人的指示后,幾個早已等候多時的年輕警察終于上前,一左一右的將柳溪架住。從頭到尾,柳溪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她始終保持著沉默。在這種時候,唯有一個字都不說,才是最明智的,因為,稍有不慎說錯了一句話,那可能就成了日后他們拘捕你的證據(jù)。警局里,早有一男一女在審訊室等候多時。兩人坐在一起,臉上的表情各有差異。男的有些生氣和無奈,而女的,則更多的是焦慮和不安。“唐倩倩,早和你說了,不要沖動,不要沖動!你到好,前一秒才和我保證過,一定不會沖動行事,下一秒就給我把事情鬧到了警察局!你是豬嗎?你以為警察局是你開的?你想抓誰人家就幫你抓誰?你有沒有腦子?”柯少東對于唐倩倩這次的行為,十分頭疼。一方面,她是出于對蘇小月的慘死感到不平,要為蘇小月討回公道,才會如此沖動行事。這一點上,他不能說唐倩倩什么。畢竟,如果他也像唐倩倩一樣,一無所有,毫無顧忌,說不定他也會和唐倩倩一樣,就算搭上自己,也要為蘇小月討回公道。可是,唐倩倩無憑無據(jù),就這樣莽撞行事,實在危險。警局可不是什么想去就能去的地方,搞不好到時候人柳溪反咬一口,告她一個污蔑,那被關(guān)進去的可就是她唐倩倩了!
面對柯少東的指責(zé),唐倩倩并沒有反駁。過了這么久,她也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柯少東說得沒錯,確實是她沖動了。做事沒過腦子,把事情搞得一團糟還把柯少東也給牽扯了進來。就在唐倩倩想要向柯少東道歉的時候,審訊室的門開了。門外,程晟被兩名刑警押進了審訊室。在與唐倩倩的視線相撞的那一刻,程晟心里冷不丁的一驚。不過,他還是表現(xiàn)出一副憤恨的樣子,就好像全世界都冤枉了他一樣。“程晟,你這個王八蛋!”一看見程晟,唐倩倩就又氣的渾身的血都往腦門沖。她漲紅了臉,怒氣滔天,毫不客氣的伸手指著程晟罵著,要不是有柯少東攔著,說不準唐倩倩這會兒就已經(jīng)一巴掌上去了!“唐倩倩!你冷靜點!別胡鬧!”柯少東牢牢地將唐倩倩抱住,阻止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顧柯少東的勸告,唐倩倩見了程晟就像是見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死活要上去揍他。索性柯少東是練過的,再加上本來就比唐倩倩力氣要大的多,才能治得住早已氣紅了眼的唐倩倩。“我胡鬧?我哪里胡鬧了!程晟這個王八蛋,害死了小月他怎么還有臉活著,就不怕半夜鬼敲門嘛!”由于被柯少東禁錮著,唐倩倩動彈不了。為了發(fā)泄心中的憤怒,唐倩倩選擇了破口大罵。程晟雖然被唐倩倩罵的臉上無光,可總歸還是心虛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露出了什么馬腳,被抓了個現(xiàn)行,因而又不敢發(fā)作,便只好自己憋著一肚子的火,氣的臉都綠了。他找了個地方坐下,對于唐倩倩的撒潑就當沒看見,一個人縮在一邊,顯得有些窩囊。程晟在心里想,反正你們沒有證據(jù),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來。一會兒柳溪也肯定會被帶來,到時候,有柳家在背后撐腰,看他怎么報復(fù)你們兩個蠢貨!果然不出程晟所料,不多會兒,柳溪便出現(xiàn)在了審訊室里。柳溪從頭到尾都沒有發(fā)過一句言,就是到了審訊室,看見了唐倩倩、柯少東和程晟,也依舊沉默不語,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反倒是程晟,看見柳溪身上的病號服,立馬換上了一副關(guān)懷的嘴臉,湊了上去。“溪溪,你這兩天去哪兒了?怎么那么不懂照顧自己,還讓自己生病了?”程晟說著,還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拖課下來、脫了下來,想為柳溪披上。唐倩倩看見這一幕,毫無顧忌的對著程晟吐了口唾沫,一臉的不屑,顯然是看不起程晟那副狗腿的模樣。而柳溪對于程晟的討好,也是不屑一顧。她只是冷冷的看了眼程晟手中的衣服,并未說話。“溪溪,你怎么了?前幾天我們不還是好好的嗎?”柳溪冷淡的態(tài)度讓程晟心里頓時沒了底。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柳溪對他的態(tài)度突然就一百八十度大反轉(zhuǎn)了。“夠了!這里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地方,都給我注意點?!?/p>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推開,進來的是兩個臉色陰沉的警察。一個是將柳溪帶到這里來的那個男人,另一個,也是說話的那一個,柳溪并未見過,不過看年紀,應(yīng)該是局長一類的。“小陳,把柯先生和唐小姐帶到隔壁去。你們兩個,坐好了?!蹦昙壣源蟮哪腥死^續(xù)發(fā)號施令。“是,局長!”被點到名的小警員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馬執(zhí)行了局長的命令。看樣子,這位局長的來頭不小。在柯少東和唐倩倩離開后,審訊室的門又再一次的被關(guān)上了。這回,偌大的審訊室,就只剩下了柳溪、程晟、局長,和那個自始至終都異常神秘的男人。“你們和蘇小月什么關(guān)系?”局長開門見山,絲毫不和眼前的二人廢話半句。他打開檔案夾,將蘇小月的照片放到了柳溪和程晟的面前。柳溪看了眼照片,繼續(xù)保持著冷漠,似乎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她只是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至于程晟,迫于來自刑警的威亞,當目光接觸到照片的那一刻,眼中有了躲閃。局長和男人顯然沒有放過這一細節(jié),他們相視一眼,隨后便收起了蘇小月的照片。局長繼續(xù)問道,“蘇小月出事的那段時間,你們身處何地,在做什么?”“警官,你一定是……”程晟剛想為自己辯解,卻被一直莫不吭聲的男人毫不留情面的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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