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黑影疑惑的問了句后將強光手電從我臉上挪開,我眼睛漸漸適應(yīng)后才看清眼前的人,竟然是許戟銘!
許戟銘將腳從我的胸口移開,我有種如重釋負(fù)的感覺。
許戟銘望了望我,又看向一旁昏迷的徐海城,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我捂著胸口從地上站起來,一時間有太多的話想問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問起,思量一會才開口道:
“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其他人呢?”
許戟銘沒有理會我的問話,而是走到徐海城的身邊蹲下,伸手試探氣息,在感覺到徐海城還有氣息時,臉上的神情又恢復(fù)成平靜的表情。
我走上前欲接著問時,許戟銘忽然從地上站起警惕的看著我。
“干嘛用這種表情看我?”
我被許戟銘看得心里發(fā)毛,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幾步。
許戟銘的手慢慢伸向腰間,我冷汗一下從額頭上滲出,難不成他以為讓徐海城昏迷的是我?
許戟銘突然一把掏出手槍沖著我迅速開了一槍,我原本以為自己估計交代在這了,沒想到槍響后我只感覺子彈從我的臉頰呼嘯而過,在我身后傳來清脆的“叭唧”聲。
我回過頭,又是一具被打碎腦袋的木偶,這破地方怎么那么多木偶!
我回過頭望著許戟銘,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問道:“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許戟銘聽見我的問話后冷冷的拋給了我一句:
“你牽扯的太多,還是先不要知道的好”
“什么?什么意思?我牽扯了什么?”
我對許戟銘突如其來所說的話并不能理解,但我隱約感覺到在我身上是不是隱藏了什么?
許戟銘也不再理會我,走到徐海城旁的一顆樹下抱胸坐下,當(dāng)我又想問他些問題時發(fā)現(xiàn)他低著頭打起了輕鼾,顯然是太累睡著了。
我不忍心去打擾他,只能自己琢磨,在我心里有太多的疑問,如果沒有出來個人跟我解釋的話,我遲早會被這些問題逼得崩潰。
天色在不知不覺中漸漸放亮…………
我坐在篝火旁一個人發(fā)愣,現(xiàn)在還有四個人下落不明,他們究竟去了哪里?這一切都發(fā)生得太過突然與詭異,甚至沒有一點讓我反應(yīng)的時間。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到昨天那具被許戟銘打碎的腦袋木偶身體旁。
這具木偶與我在森林里遇見的那具差不多,都是成人般大小,但我很好奇它是怎么在無人操作的情況下動的。
我撕開木偶的衣服,用手輕敲木偶的身體,左右翻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哪里有機關(guān),難道這木偶是自己活的?我對著木偶的身體陷入思考:
我對于木偶的了解不深,只記得我小時候見過的兩種木偶,一種是引線木偶,一種是布袋木偶,兩種木偶都需要人為操縱,而在我眼前這跟成人一般大小的木偶身上并找不到能操縱的地方。
一開始我還以為在木偶身上裝了機關(guān)可以遠(yuǎn)程遙控,可當(dāng)我破開木偶的身體卻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是實心木,木偶的腦袋被打爛,我也看不出這具木偶所雕刻的人物形象。
聯(lián)想到昨天那咬了徐海城的白色腦袋,會不會也是一具木偶?現(xiàn)在我也沒法回到昨天那地方去研究那腦袋了,在我身后一個昏迷,一個睡死,我也不放心丟下他們。
“狄小鈞!”
從我身后又響起呼喚我的聲音。
“丫的,沒完了!”
我順手從地上撿起顆石子轉(zhuǎn)身用力往后一丟。
“哎呀呀,干嘛一見面就動手!”
我定睛一看,羅文生正捂著腦袋蹲在地上。
“怎么會是你?”
“怎么不會是我??!”
羅文生抬起頭一臉委屈的看著我,翁美凌瞪大著眼睛,高舉雙手從他身后小步挪出來,顯然是怕我也往她身上招呼個石子。
我看見他們兩個又驚又喜,趕忙問到:
“你們跑哪去了,吳師傅和洪秀峰呢?”
“那兩個咋了?我們也不知道呀!”
翁美凌邊回答邊將目光移到一旁的許戟銘和徐海城身上。
“你不會用石頭把那兩家伙砸暈了吧?”
聽了翁美凌的問話,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向她敘述昨天的事。
“這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你們呢?你們?nèi)ツ牧耍俊?/p>
“唉,我們這事也一時半會說不清!”
羅文生整理下思路,開口向我說道:
“我們恐怕進入了那家伙的領(lǐng)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