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炎再忍不下去,忙走過去扶起被踹倒的徐乾,冷聲道:“齊放,你別太過分了,徐前鋒如何也是軍中的將領(lǐng),豈又容得你如此放肆!”
林陽從主位上坐起,眼中的戾氣一閃而過,繼而變成了點點笑意,問道:“秦將軍這是要包庇下屬么?”
秦炎壓制著怒火,忍著氣道:“主帥,非是末將包庇,是非未有定論之前,這般做法實在太寒人心!”
聞言,林陽頓時沉聲道:“寒心?本帥若是不處置這等大奸大惡之臣,才是寒了將士們的心!”他面上做的好功夫,心內(nèi)卻在飛速的盤算著。這秦炎可是早年跟隨葉昭的老人,他早就想除掉了,若是能借著今日的機會......
念及此,林陽掩去眼中的狡猾,嘆了口氣道:“徐乾,本帥原有心放你一馬,讓你將功補過,可你卻不識好歹,這就怪不得本帥了!你違抗軍紀在先,包庇叛徒在后。依軍法論,立斬不赦!”
一句話出口,立刻有守在兩旁的士兵應聲上前,便要拖走徐乾。
正在此時,只見帳子一挑,一股寒風吹進來,整個帳子里多了幾分寒意,便聽得葉驚塵朗聲道:“我看誰敢動我的人!”
她渾身帶著一股刺人的冷意,混合著她的話直吹進人心里去。
方才葉驚塵在帳外聽了個真切,也終于明白了前世徐乾真正的死因,她沒有想到徐乾當初竟然是因自己而死!
葉驚塵無視上首的林陽,徑自走到徐乾身邊,示意顏良扶著他,又對秦炎鄭重的道了謝,這才看向林陽問道:“林陽,我尊你一聲主帥,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聞言,似乎被葉驚塵落了面子,林陽臉上怒色一閃,冷聲道:“葉驚塵!軍中之地,本帥豈容你放肆!”
“呵?!比~驚塵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頓道:“這話該本王問你吧,林將軍!你一個二品的驃騎將軍,也敢在本王的面前大呼小叫!本王念你是三軍主帥,平日里對你多有幾分恭敬。可你懈怠軍情在先,以下犯上在后,你倒是說說看,誰給你的膽子?”
前生她跟林陽便水火不容,今生照樣相處不到一塊去。更何況,這兩世的賬,也是時候該清算了!
話一出口,林陽頓時惱羞成怒,指著葉驚塵罵道:“你不過是仗著定北王掙下的功勞耀武揚威,算個什么狗屁王爺!本帥縱是個二品,那也是浴血疆場一點一滴的軍功掙回來的,不像你,不過是靠著你爹死的早,才繼承了他的位子!”
說到這里,他將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煽動人心道:“可是你,非但不感念皇恩,竟然還跟漠北軍狼狽為奸,通敵叛國!本帥今日拼著被皇上責怪的罪名,也要斬了你這個敗類,以正我西楚軍風!”
話音剛落,不待葉驚塵說話,猛地朝著外面喊道:“來人,將這兩個逆賊給本帥拖下去!”
原本在帳外等候良久的士兵們聽到號令,頓時涌進帳內(nèi),齊刷刷將刀劍對準了葉驚塵等人。
見此情景,顏良當先憤聲道:“林陽,你敢!”
一旁的秦炎也變了臉色,道:“林主帥,你今日之舉,本將一定會如實參奏陛下的!你可要想好了后果!”
聞言,林陽眼中狠辣之氣一閃而過,旋即陰笑道:“左將軍,你且放心,本帥會替你啟奏陛下的。旗山之戰(zhàn),葉驚塵等人通敵,致使我軍折損五千人馬。幸得秦將軍前去營救,雖英勇犧牲,卻保全西楚國威,當真是忠心耿耿!”
他這話一出,秦炎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指著林陽道:“你早就設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