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和蘭雨如往常一樣,來到一家游戲廳打分。
幾十把下去,我輸了接近兩萬塊錢,甭管我用什么打法打,這分就是直線往下掉,該出獅子了,就給我出兔子。
明明是吃分的道,卻偏給你出了獅子和熊貓。
開始我以為,是機器主板升級和更新,不以為然的用逆向思維來打分,而結果依舊是押什么不給什么。
漸漸地,我紅了眼,帶來的三萬塊錢輸個精光,又讓蘭雨回家給我取了七萬,沒錯,我要追獅子,成倍成倍的砸!
然而,四十分鐘過去了,一把獅子都沒出過!我眼睛直了,旁邊的玩家有幾個眼熟我的,也都懵圈了,因為他們從沒見我輸?shù)眠@么慘過!
而我卻意外的注意到了一個人,記得我剛進來那會兒他計分板上只有不到一千塊錢的分,現(xiàn)在他的計分板上有接近十萬塊錢的分。
如此詭異的道面,和機器的出法,他竟然能贏那么多的錢,而且贏得都是他媽我的大錢,機器吃分吃的全是其他玩家的小錢。
我頓時感覺這其中有詐!難道這就是網(wǎng)上傳言的殺分打法?
忘記了當時自己是怎么想的,就覺得一股火蹭蹭往上冒,抓起煙灰缸就朝他飛了過去:“馬勒戈壁的,你敢整老子!”
大多數(shù)人都見過玩家跟老板干起來的,很少人有人見玩家和玩家之間干起了的,而我就是頭一號。
這一煙灰缸算是捅了馬蜂窩,立刻從老板那屋里鉆出幾個社會人,虎視眈眈地拎起片刀就奔我沖過來。
到這會兒,我才明白過來,老板和那個殺我分的高手是一伙的,專門為了對付我!
就我這身板,瘦得跟雞骨架似的,此時不跑更待何時,當下毫不猶豫抓起蘭雨的手就跑。
那幾個社會人就在后面追,一直追了我兩條街,我才逃出生天,不幸的是我后面挨了一刀,不是被追上砍的,而是其中一個社會人人見追不上我,直接把刀當成磚頭砸了過來,刀尖正好扎在我屁股上。
我這人好臉,說什么也不去醫(yī)院,在一家藥店買了點兒酒精和紗布自己回家包扎。
蘭雨一邊拿酒精棉給在我屁股上的傷口來回揉搓,一邊問我:“這事想怎么辦!”
說實話,當時疼得眼淚都快止不住了,但是一想到輸?shù)舻氖f塊錢,我的火就上來了,咬著牙根說:“不就是殺分打法嗎,老子破了它就是!”
“殺分打法是什么意思?”蘭雨不解地問我。
“我在網(wǎng)上見過有一個帖子,上面提到所謂的殺分打法,就是通過技術把主板的程序打亂,和機器一起坐莊,殺指定玩家的分。”我解釋道。
“這也太扯了吧,會不會是遙控器作弊之類的?”
“絕對不會,如果森林舞會的作弊遙控器研發(fā)出來,老板就不至于去請人對付我。”我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雖然傳聞邪乎了一點,其實也不是沒可能,我想主要是通過押分而對先前設定好的吃吐分概率進行干擾,例如這把應該吐分,出獅子,他就會把獅子壓到機器承受不了的倍數(shù)分值,然后再在后六門上押出比獅子高出數(shù)十倍的分值。
而主板程序是人設定的,如此一來,機器就會啟動自我保護的程序,給出小倍率的猴子或者兔子。
就比如說他壓500塊錢的40倍獅子,又壓了1000塊錢的10倍猴子,機器這把正常是該吐分的,分值是10000塊錢,機器當然會給猴子。而他一共才下注1500,倒賺了8500?!?/p>
蘭雨是個聰明的女孩兒,我一點他就明白,恍然大悟地說:“那這也太厲害了,看得比我們還準?”
我沉重地點了點頭,對她說:“我必須得把他給干跑,要不咱倆的飯碗就得砸,這事兒估計所有的游戲廳都傳遍了,為了防止我去贏錢,肯定得花錢雇他收拾咱倆?!?/p>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我就沒出過屋,廢寢忘食地研究起如何破解殺分打法的路子。
蘭雨則是被我安排出去,在各大游戲廳打探那人的消息。
周末的晚上,蘭雨出去沒多久便著急忙慌地回來告訴我,說那人放話出來,點名要找我單獨玩一場,賭注就是誰輸了,不許出現(xiàn)在本市的任何一家游戲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