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對王彩琴的關(guān)心,我放下手里的剔骨刀,準備到她家去打聽一下出了什么事情。這時,我爸媽也快速的沖下了樓,媽媽不停的對爸爸說:“老王家到底出什么事兒了,你趕緊去看看吧,雖然他平時作惡多端,但是畢竟也是這么多年的鄰居,萬一真有點什么事,那王彩琴一個小女孩怎么應付得了喲?!?/p>爸爸說:“你別說了,趕緊幫著大彪把肉收拾清楚了,我這就去看看?!?/p>但我卻攔著爸爸說:“爸,還是我去看吧,你來剔肉?!?/p>其實,那時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那樣說,但我就是覺得老王家的事似乎隱隱的跟我有關(guān)系。而且我剛剛做完那么奇怪的夢,所以心里感覺怪怪的,生怕爸爸去了會出事兒。爸爸遲疑了一下,嘆著氣對我說:“那行吧,你去就你去,昨天下午跟老王打牌,我們還吵了幾句,這會兒也不是很想到他家里去?!?/p>見狀,媽媽又焦急的對我說:“那你快去看看,那孩子哭得越來越傷心了?!?/p>不等媽媽說完,我就已經(jīng)走到了王彩琴家的門口。“王彩琴,開門呀,我是魏大彪,你到底怎么啦?”就在我敲門的這么會兒功夫,老王家的門口就已經(jīng)有十幾個路人在圍觀了。我站在門口叫了半天,門才終于打開了。王彩琴穿著整齊的從門縫里哽咽著對我說:“大彪哥,我爸爸病了?!?/p>聽到她這句話,我揪著的心立刻平靜了很多。原來只是生病,有必要哭的這么傷心嗎?但我嘴里卻關(guān)心的說道:“什么病啊,你哭得怎么傷心?讓我去看看吧?!闭f著我就推門進了她家。“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怪病,嚇死我了!”王彩琴一邊說,一邊哭,哭得全身都在發(fā)抖。“行了,你也不要傷心了,要真是重病,我們就趕緊把你爸爸送到醫(yī)院去?!?/p>
可是見到老王時,我也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躺在床上的老王,臉色慘白,身體僵硬。兩眼空洞的看著天花板,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最可怕的是,脖子上面長了一圈血泡,層層疊疊的,看起來既惡心又恐怖。“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這情況的?”我轉(zhuǎn)過頭問王彩琴道。王彩琴說:“就是剛才,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爸爸在房間里呻吟,所以跑過來看,看到第一眼的時候,差點沒把我嚇暈過去?!?/p>我嘆息著說:“這情況看來很嚴重,得立刻送醫(yī)院才行啊,你趕緊收拾一下,我開著面包車把你爸爸送過去?!闭f著我就要回去開車的。可是,王彩琴卻似乎有些不樂意的站在原地看著我,那眼神似乎在說:我看就不用了吧,我們家也沒多少錢…看到她那個樣子,我正準備訓斥她幾句的。可是突然,我的耳邊又響起了夢中那個鬼仆清晰的聲音。鬼仆說:“魏大人,一個時辰前,剛剛接到閻王爺?shù)闹家?,命你明天午時三刻,將惡賊王十八處死,不得有誤。”“可是…”我抬起頭正想跟那鬼仆說話呢,然而看著眼前的王彩琴,又害怕嚇到她,于是只得在心里默默的接下了閻王的旨意,但是到底要怎么完成這道旨意,我卻一頭霧水。“爸爸的病估計是治不好了,所以我想…”王彩琴話沒說完就又哭了起來。是啊,是治不好了。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就別浪費錢了。不過這個話我可不敢對王彩琴說,所以我只是勸她道:“既然你怎么想,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做吧。你也別哭了,好好的陪你爸爸最后一程吧。”王彩琴這才點點頭對我說:“大彪哥,謝謝你這么關(guān)心我。你趕緊回去忙吧,我沒事的?!?/p>想想這個點正是賣肉的高峰期,于是我說:“那行吧,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就過來叫我。你爸爸要是能吃的話,就弄點好吃的給他吃吧。”說完,我就有些不放心的走了。一邊走又一邊思考閻王爺?shù)哪堑乐家猓何业降滓趺礃犹帥Q這王十八呢?總不可能叫我把他拉到菜市口去,用我的砍刀砍掉他的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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