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坐在路邊的花壇上,高跟鞋被她蹬倒在地。
在夏花走出去那刻,陳喬木忽然覺得自己很不是男人。他在林皓然面前標(biāo)榜夏花是他的女人,在她受委屈的那一刻,他卻沒有站出來。
“你過來?!笨吹疥悊棠荆幕〒P(yáng)了揚(yáng)手。
他是她債主,愧疚什么?
陳喬木酷酷地走過來,詢問一句是否需要去醫(yī)院,就看到她紅腫的大腳趾。他伸手就要抱她去醫(yī)院。
“小傷?!毕幕ㄉ焓肿柚沽怂膭幼?,又問道:“這算工傷吧?”
腫的那么厲害,難道不痛嗎?他又不是外人,何必在他面前裝女金剛!
內(nèi)外涇渭分明,她不是外人,難道他當(dāng)她內(nèi)人嗎?陳喬木被自己這個(gè)想法驚到了,等他回過神,就看到夏花在向他攤開一只手。
“什么?”他一愣。
“兩千?!毕幕〝傞_的手上下晃了晃。
在她看來,其他都不算什么,錢最重要嗎?別人的侮辱,刁難都可以忽略。陳喬木的心里涌起一股怒氣,一把抱住她就往車上走去。
“鞋,鞋,五千八。”被抱在懷里的夏花仍然不安分的指著地上她蹬掉的鞋。
“閉嘴,我買的,我樂意扔?!标悊棠竞鸬?。
她才穿一次呢,夏花有些遺憾,不過有錢才是爺,她能做什么。
侍者幫忙將車門打開,余怒未消的陳喬木準(zhǔn)備一把把夏花扔到后座上,夏花卻似乎早就知道他的意圖,緊緊圈著他的脖子,兩人就這么男上女下的倒在了后車座上。
兩人的唇相差0.01厘米觸碰在一起,卻誰都沒有動。
酒香和她身上的氣息混合成一種難以言明的魅香,陳喬木覺得自己全身莫名的開始發(fā)熱。理智告訴他,放開她就會正常,他卻始舍不得。
這還是夏花那么近距離第一次看陳喬木,她才發(fā)現(xiàn)他是內(nèi)雙,睫毛很長,左邊眼角有一顆小小的黑痣,看著她的眼神像一道深不見底的黑洞。她眨眨眼,鴉翅般的睫毛輕輕掃過陳喬木的臉。
仿佛一個(gè)信號,陳喬木只感覺全身所有的血液都涌向大腦,他整個(gè)人仿佛都炸裂開來。
他擒住夏花的嘴唇,夏花被吻得支支吾吾,不斷推他的胸膛,“有,有人。”
陳喬木低低罵了一聲,快速坐上去,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催促道:“開車?!?/p>
他27年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認(rèn)識夏花之后突然就變得分崩離析,不像自己了,他剛才居然在大街上差點(diǎn)上演了一副活春宮。
“夏花你給我下了什么藥?”
不然解釋不了他對她怎么會像吃了罌粟般著迷。
夏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過提到藥她倒是記起避孕藥已經(jīng)沒有了。她趕緊讓師傅看到藥店就停下來。
“要買什么?”受了傷都不安分,不會讓別人去買嗎?
這種東西怎么好假手于人,夏花瞪大了眼,卻沒有明說,要下車才記起她的鞋子被他扔了。
再窮的時(shí)候她都沒有光過腳,今天還不得不破例。
只是剛赤腳走了兩步,她就被陳喬木一把抱起。
夏花正懶得走路,樂得有人幫忙,很老佛爺似的安穩(wěn)的待在陳喬木懷里。再說扔掉她鞋子的還不是他,該!
“不說謝謝?你對我好像很不客氣。”陳喬木挑眉。他心里很享受夏花對他的依賴,卻又故意想親口聽她說。
“跟你相敬如賓,我們的關(guān)系也不會有任何改變?!?/p>
陳喬木的腳步一滯,知道她還是對剛才黃莉的話介意了。她先前那么介意出席宴會就是怕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暴露,而現(xiàn)在她根本沒問黃莉是怎么知道的。裝無所謂,其實(shí)還是受傷了。
店門口,夏花掙扎著要下來,這么久過去了,疼痛感逐漸消退,就是有些腫,腳木木的,沒感覺。陳喬木是名人,自然重名譽(yù)。
夏花買了紅花油和避孕藥,陳喬木站在她身邊幾步遠(yuǎn)的地方,店員以為他們是情侶,就介紹道:“我建議你們用這款杜蕾斯,絲滑超薄,帶上去幾乎沒什么感覺。畢竟避孕藥對女孩子以后的生育有影響,還是少吃為好?!?/p>
“不用,謝謝?!毕幕ㄖ苯油窬芰恕?/p>
出了藥店,夏花問道:“你不是說你很有名嗎?”剛才那個(gè)店員不就沒認(rèn)出他!
陳喬木滿頭黑線,她關(guān)注的重點(diǎn)到底在哪里?
“你沒聽到嗎?”
“你關(guān)心?”夏花問道:“算你還有點(diǎn)良心。不過戴避孕套不會影響你那個(gè)時(shí)…的快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