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笑笑,說:這作用,只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呢。
我讓咪咪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說唄。
其實我心里也被咪咪說得有些癢了,陰陽繡的作用,我并不是全部清楚,只是清楚某些作用。
咪咪指了指背上的紋身:你知道不,你這個紋身啊,不但能防鬼,還能來財呢?
“哦!這個怎么說?”我問咪咪。
咪咪跟我說:昨天我不是紋身后回去了嗎?當(dāng)時背特別疼呢,本來不打算接客人了,結(jié)果,好幾個客人,專門點了我的單,我有一個,實在接不了了,結(jié)果,他出雙倍的價錢,“逼”我出單呢,你說這是不是財運?
“你咪咪生意一直很好啊?!蔽覍溥渲v。
咪咪連忙擺手,說:水哥,真不跟你開玩笑,要是以前,我當(dāng)然是我們店里面的頭牌,可是現(xiàn)在不是了,咱們店今年來了一批從東莞那邊來的妹子,技術(shù)特別好……而且會來事,我也比不過她們,我現(xiàn)在收入,在我們店里,前五都排不進(jìn)去,最近張哥也對我冷淡多了,誰讓咱不是頭牌呢?
“但是昨天晚上。”咪咪得意得捂嘴笑:嘻嘻,真不是吹牛,昨天晚上的客人,嚎啕著要點我的單啊,搞得我們那邊東莞來的小姐妹,一個個都綠了眼睛,你說奇怪不奇怪。
我連忙點頭,想了很久后,我跟咪咪說:其實吧,陽紋是好東西,雖然作用慢一點,但是……得來的都是正當(dāng)?shù)?,都是靠陽繡滋養(yǎng)了身體,滋養(yǎng)了運勢,你以后,就等著來財吧。
“嗨,那是必須的。”咪咪點點頭,又繼續(xù)讓我給她上色。
等上完了色后,咪咪穿好衣服,從兜里掏出手機,給我支付寶又打了一萬塊錢,說:我昨天還覺得你這陰陽繡不靠譜呢,現(xiàn)在看……那真是不得了的靠譜,這一萬,算是我給你的好處費。
“唉!唉!這哪行啊,你可是活菩薩,一個月資助那么多的錢給窮困學(xué)生,我哪能要你的錢?”我連忙擺手。
咪咪使勁把我推開,說:哎喲,水哥,我來錢容易,光昨天晚上,收那些老板的小費都收了三千多,這點錢,算個啥?而且你要是不要,就是看不起我咪咪是個賣春的女人……。
話都說到這兒了,我還能說啥,對咪咪說了一聲謝謝。
咪咪說:下次我有姐妹紋身,也送你這兒來。
“那必須的嘛,盡管來,打折?!蔽倚χ妥吡诉溥洹?/p>
咪咪走的時候特別急,可能是陰陽繡紋上后,財運也轉(zhuǎn)了一些,現(xiàn)在生意接踵而至,沒時間跟我聊天了。
等她走了,我心里真是高興,今天可入賬三萬啊,加上昨天咪咪給的一萬二,那就是四萬二千塊錢。
一天一夜入賬四萬多,我的店兒自打開張,就從來沒有過這么好的光景。
我哼著小曲,收拾收拾了紋身的一些用具,關(guān)了門,準(zhǔn)備趁著天早,去銀行把款打給我媽,讓我媽先存著,讓我弟弟帶著她去做腎透析,現(xiàn)在沒錢做腎移植,但做個腎透析,延緩一下病情,也是好的。
話說現(xiàn)在有支付寶打款,但我總感覺大筆資金去銀行轉(zhuǎn)賬靠譜一些。
到了銀行柜臺辦了手續(xù),我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以及讓她記得催我弟弟去查一下銀行卡余額后,我準(zhǔn)備找個小酒館,小搓一頓。
才走出銀行的門口呢,突然,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苗瑋瑋打過來的。
“喂!是于水同學(xué)嗎?”苗瑋瑋的聲音,從來沒有這么溫柔過。
我說是啊,問她怎么了?
苗瑋瑋歡快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她說:哎呀,于水同學(xué),你那陰陽繡,真是管用,一般我們家那老張,七八天也不回來一次,今天下午,他回來了,還對我說好多肉麻的話,說他永遠(yuǎn)不要離開我了之類的,嘖嘖,真是幸福,好久都沒這種幸福的感覺。
讓一個私德敗壞的小三幸福起來,我也不知道是陰陽繡的幸運,還是悲哀。
我跟苗瑋瑋聊了一陣后,掛了電話。
從這次和苗瑋瑋聊天之后,往后的半個月,每天晚上苗瑋瑋都要給我打一通電話,電話里,老是強調(diào)他老公怎么對他好,千依百順不說,還各種闊綽出手,以前舍不得給她買的東西,現(xiàn)在都舍得買了。
幾十萬一件的皮衣,三四百萬的跑車,讓苗瑋瑋各種有面子。
苗瑋瑋說,她穿著那些闊綽的衣服,豪華跑車去參加閨蜜聚會的時候,只要看一看那些閨蜜發(fā)綠妒忌的眼神,她感覺死都值了。
不過,期間,苗瑋瑋跟我提過一次關(guān)于陰陽繡的事情。
她問我:于水同學(xué),我老公最近老是神神叨叨的,每天晚上十二點對我念叨,說:我已經(jīng)對你這么好了,你就放過我吧,車、香水、包、包括你跟閨蜜去澳門賭博那次輸?shù)腻X,都是我借的,我實在沒錢了。
“然后呢?”我問苗瑋瑋。
苗瑋瑋說:然后我就問問你啊,這事到底咋回事???
我搖搖頭,說:不對啊,苗瑋瑋,你怎么把你老公搞得那么窮了?你老公借錢給你買車、買香水、買包?
“我也不知道啊,我自從紋了那個刺青之后,就老是想著買東西,我也控制不住,這段時間,我跑車買了兩輛,一輛阿斯頓馬丁,一輛保時捷卡宴,都是老張給我收購的九成新,一共花了六七百萬,包包買了很多個,衣服數(shù)不清,我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苗瑋瑋這么說道。
我嘆了口氣,說:那老張,豈不是被你坑得很慘?
我沒想到那個“詭絲”的陰繡,效果竟然如此霸道。
到底是邪門東西啊。
讓一個男人,不計任何代價的給女人買東西?
“是?。±蠌垱]錢了?!泵绗|瑋突然壓低了聲音跟我說:我打算過幾天,再找一個富豪,你倒時候幫我再弄一個詭絲!
“那不行啊,不能再找了?!蔽覍γ绗|瑋說:詭絲這個陰繡,既能幫你牽制住老張,同時也讓老張牽制住了你,你們兩個人,就像是那根詭異的絲線一樣,兩人穿了一條線,你要是再找……那……那會出事的。
“出事我也不怕,老張沒錢了,我沒面子,不換男人,等什么……就這么說了,下次我找你做詭絲的陰陽繡,十萬塊錢一副圖案,你要是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我另外找高人去做?!闭f完,苗瑋瑋掛了電話。
我接到這個電話之后,心里也起了計較,我不做這個陰陽繡,苗瑋瑋也會去找別的邪門的高人做相關(guān)的陰術(shù),還不如做了呢,反正坑的也不是我,我就是收錢,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再說,我媽的腎臟等待移植呢,能管得了那么多嗎?
我下定決心,如果苗瑋瑋再找我做詭絲,我就給她做……反正十萬塊錢,不賺白不賺。
沒想到啊……又過了七八天,我再次見到苗瑋瑋的時候,不是在現(xiàn)實中,而是在本地電視臺的一個新聞節(jié)目見到的。
新聞節(jié)目的標(biāo)題是——披著女人皮的男人。
我當(dāng)時覺得這個新聞很驚悚,有點感興趣,就仔細(xì)看了。
按照新聞里播音員的介紹,說有一個男人,披著一塊女人的皮,進(jìn)了公安局自首,說他殺人了。
那男人披著女人皮--這一幕驚悚的畫面,并沒有被電視臺拍出來,但是播音員,用語句稍稍形容了一下。
大概是那個女人被人剖開了肚皮,一直剖到了胸膛。
然后,整張女人皮,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刀痕。
那個男人,從女人皮的傷口里,把女人的骨肉全部給剃了出來,然后,像是套上雨衣一樣,直接把人皮給穿上了。
新聞里,還給那女人皮來了一張帶了馬賽克的特寫。
我看到女人皮的背部下方,有一只“鬼手”的刺青。
對于這副刺青,我再熟悉不過了,這就是給苗瑋瑋紋的“詭絲”刺青的下半部分。
這女人皮,竟然是苗瑋瑋的。
前幾天,苗瑋瑋還跟我談過,說她要重新去傍一個土豪,還讓我給她重新做一個詭絲的刺青,用來迷惑其余的男人,給她花錢。
結(jié)果,苗瑋瑋竟然死了,被一個男人把皮都給剝了?
難道……難道是因為詭絲的原因?
我連忙湊近了電視,新聞后面有一個關(guān)于披著女人皮男人的“記者訪談”,我估摸著,可以通過這個訪談,弄清楚苗瑋瑋被剝皮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