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到在地上的我回頭一看,原來不是鬼在喊,是一群人。
“嚇死我了,幸虧不是鬼——哎呦,只要不是鬼,來什么都行!”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腿還在打顫,心都快跳到地上了。
“呵呵,對于現(xiàn)在的你來說,來的這個人只怕比鬼還可怕呢!”妻子也喘著粗氣坐在地上對我說。
我再定睛再一看,來人一共五個,有四個是這幾天天天和我們打交道的黑社會大哥,打頭的依然是那個黑大個。這幾個人我現(xiàn)在并不是特別怕,畢竟“我們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損俱損,一死都死。
而跟在他們后面的那個人,我現(xiàn)在確實很怕,因為我沒有經(jīng)過他的允許就和他女兒結(jié)婚了。他就是我妻子的爸爸,金大山。以前是我的準岳父,現(xiàn)在是我的親岳父。
但是,我現(xiàn)在還不能這么叫他,就算叫了,他也不會答應的。
“你說我現(xiàn)在應該怎么稱呼你爸爸呢?”我有些局促的問妻子。
“愛怎么稱呼怎么稱呼,我管不著!”妻子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竟敢背著我跟這個癩蛤蟆結(jié)婚!老子打斷你的腿!”走到我們面前的時候,岳父已經(jīng)從那黑大漢的身后跑到前面來了,伸出一只帶著五個戒指的胖手,對妻子大喊大叫。
“打吧,最好現(xiàn)在就把我打死,反正老媽已經(jīng)被你打死了,現(xiàn)在再多死一個也無所謂!”妻子連看都不看她爸爸一眼,牽著我的手滿臉不屑的說道。
“你,你這個——我告訴你,你媽媽不是我打死的——她,她,嗨,我犯不著跟你解釋這個!你以后少給我提這個事!——我這么多年一點點的把你拉扯大,我容易嗎我,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是不是!”岳父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聽到岳父的這些話,妻子的眼淚立刻就流了出來,她激動的說:“你有臉說你一點點的把我拉扯大?我五歲的時候你是不是把我一個人鎖在家里,自己去打麻將,害得我差點被煤氣熏死?我六歲的時候,別的小孩都去上學,就是我不能上學,你說女孩子讀書沒有用,更何況我還長得這么丑,讀書更是浪費錢!你害的我天天趴在學校的窗臺上跟著別人讀書,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嗎?你現(xiàn)在有臉來說是你一點點的把我拉扯大的?你算是個什么爸爸?就一個賭鬼!——我告訴你,我跟誰結(jié)婚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岳父的面子很明顯掛不住了,一張臉氣得通紅,半天沒開口說話,最后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再怎么說,我都是你爸爸!我告訴你,沒有我就沒有你!所以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得聽我的!”
“呵呵,你今天要么打死我,否則,我鐵了心的是要和肖古在一起的!”妻子堅定的說著。
岳父也冷笑一聲說道:“行,你要跟這個窮鬼在一起我也管不著,不過這樣,我把你養(yǎng)大也不容易,不能白便宜了這小子!”
“那你想怎么樣?”妻子瞪著眼睛問岳父。
“拿八十萬塊錢的彩禮來,我就同意你們的婚事了。否則你們就別想在寶瓶鎮(zhèn)過安生日子!”岳父這話明顯是沖著我來的。
八十萬!就算是賣女兒這也太貴了吧!
“不是,那個,岳父——這個——”我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什么這個那個的!誰是你的岳父?你這只三條腿的癩蛤蟆,要不就拿錢來,要不然就給我滾遠一點!我告訴你,你的麻煩可大著呢,別他娘的把我們往里面拉。我跟你沒什么關系!少套近乎!窮鬼!”
妻子有些聽不過去了,急忙上前幫我搭腔道:“你這老東西,說話不要這么難聽好不好!”
“呦呵”岳父說著就往前走了一步,指著妻子的鼻子說:“你敢罵我老東西?我看你是欠揍!你個吃里扒外的敗家貨!”
說實在的,岳父這樣說話實在太不講情面,若不是妻子在現(xiàn)場,我真想動手和他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