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有人》第22章 血手拍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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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血手拍車門

發(fā)布時間:2016-08-02 22:27:00      字?jǐn)?shù):3120字

我媽一聽就不樂意了,“什么魔怔了,當(dāng)孩子面怎么說話呢?”

“那還不叫魔怔???一天到晚在家悶頭,就知道鉆研怎么吃,能吃的不能吃的就沒有她沒試過的。她要不是你發(fā)小,我早舉報她了?!?/p>

我爸這人,正義感十足,情商卻長年累月的不高,我媽從小就跟周姨好,當(dāng)著我媽面說要舉報周姨,真是呵呵噠的作死小能手。

正等著看我媽怎么發(fā)脾氣呢,結(jié)果我媽就是狠狠瞪了一眼,然后就不吭聲,等于默認(rèn)了。

這我倒是挺好奇,一問我爸,我都聽的直咋舌。

周姨愛吃,熱衷于鉆研美食,這個我從小就知道。天南海北,凡是有名的,就沒有她沒吃過的。這兩年我們兩家沒怎么來往,聽我爸說,這兩年,周姨對吃簡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什么果子貍,毒蛇,穿山甲,那在周姨眼里都不叫稀罕東西,全是別人吃剩下的,什么稀罕周姨吃什么,還說什么活著這輩子,能找到全天下最鮮美的東西,才算是沒白活。

反正聽我爸這意思,要不是大熊貓那玩意國家監(jiān)管太嚴(yán)格,她早就吃上熊貓的一百零八種做法了。

我爸其實對別人怎么活,不怎么評頭論足,但是一提到周姨這個吃,他就忍不住吐槽。

“你說這弄點紫河車也就算了啊,非學(xué)什么電影,還要去弄人家醫(yī)院不要了的死孩子,你說你這周姨是不是魔怔了?”

“老夏,閉嘴開車?!蔽覌屢宦犨@,臉就一沉,“別聽你爸胡說?!?/p>

“嘿,我怎么是胡說,那不還是……”

我爸還沒說完,就從后視鏡看見了我媽那張快火山爆發(fā)的臉,老老實實地消停了。

深秋的時候,S市總是很愛下雨,還沒到半路呢,雨點就噼里啪啦的砸下來了。

我喜歡下雨天,尤其喜歡看雨點砸在玻璃上。不過,如果我提前知道一直盯著車窗玻璃會看到什么的話,那我就算把眼珠子摳掉了都不能往外看。

那只血手啪的一聲拍在了車窗的玻璃上,也啪的一聲拍的我差點心肌梗塞。

鮮紅的手印印在玻璃上,混著雨水劃出長長一道血痕,我嚇得手腳冰涼,全身都僵硬了,眼睛控制不住地瞪著外面,頭皮跟過電了似的一陣一陣的發(fā)麻。

車是快速行駛在路上的,這只手的主人絕對不可能是活人,一個活生生的正常人怎么可能會保持跟車一樣快的速度???

那只手壁虎一樣地緊緊貼在玻璃上,一張臉慢慢地從下面貼著玻璃浮了上來,它的臉上沾滿了鮮血,瞪大的眼睛里只有白森森的眼球。

它專注地趴在車窗上,兩只手緊緊地貼在玻璃上,我后背直冒寒氣,兩排牙哆嗦地都快掉下來了。

它的兩只手很奇怪,每一只指頭的指肚都被挖走了,每一根指尖上頭都露出來了白森森的骨頭。

它慢慢往上爬著,我看到了它的喉嚨,一道干脆利落的刀傷,傷口特別鋒利。它全身都是血,貼在車窗上,慢慢地蠕動著,把車窗玻璃都給染成了鮮紅的顏色。

我怕的要死,整個人都已經(jīng)嚇得僵住了,我媽突然一開口,嚇得我差點直接背過氣去。

“你是不是冷啊,我怎么聽你磨牙呢?”我媽拿了件外套披在我身上,“可別感冒了,雨下這么大,忘了拿把雨傘了,老夏,等會先我們放樓道門口你再去停車?!?/p>

說話的時候我媽還特別自然地往窗外看了一眼,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我僵硬地扭過頭,它還在,只是別人看不見。

幸好,在我快活活嚇?biāo)乐?,它就已?jīng)爬走了,那一塊鮮紅的車窗玻璃,也慢慢變回了原來的顏色。

我不敢再往窗外看,低頭刷微博,往下翻了沒幾頁,我媽就舉過來了她的手機(jī),“你看,這年頭治安多危險,你以后晚上不許出門,知道不?”

不看還好,一看她手機(jī)上這個新聞,我就立馬又覺得冷汗竄了一身——那是前幾天的一起兇殺案,死者是我們這一家五星級酒店最負(fù)盛名的大廚,被人給殺了。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缺謀殺案,可是這個廚師,是被人用鋒利的餐刀,一刀割喉的,死了以后,兇獸還把他的十個手指肚都給切下來帶走了。

一刀割喉,被人挖走的十個指肚,這不就是剛才我看到的那個鬼的死法嗎???

我使勁扯了扯外套,手腳還是冰涼冰涼的,剛才我看見的,應(yīng)該就是別人謀殺的那個大廚,可是無緣無故,它為什么會跟著我們?。?/p>

我……是不是應(yīng)該找一下景梵?我腦袋里剛冒出來這個念頭,又很快泄了氣,景梵好像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怎么才能找到他。

又過了大概十五分鐘,我們到了周姨住的小區(qū)。

我媽帶著我先上了樓,我爸得停好車才過來,周姨來給我們開門的時候喜氣洋洋的,臉色特別興奮,迫不及待地就把我們往里面拉。

“快進(jìn)來,我算著時間呢,正好剛切完水果,要是切早了,水分一流失,不好吃,也沒那個果香了。”

周姨一開口就總離不了吃,我媽也有點無奈。

從剛才開門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股特別的香氣從廚房里飄出來,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陣若有似無的香氣,我能肯定,這一定是什么食材的香味,但是不管我怎么分辨,我都分辨不出這個香氣到底是屬于海鮮,肉類,還是菌菇或者香料之類的。

“你想好了,真打算自己開個私房菜館???”

“是啊,這不今天就是請你們來嘗嘗味道的嗎?!敝芤萄劬α辆ЬУ模安贿^我這私房菜館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來吃的,只有懂吃,會吃的老饕,才能來吃。”

“而且,我這地方不大,也就能多放一張飯桌?!敝芤陶f,“你們先吃點水果,我接著去廚房忙活?!?/p>

我想先去洗洗手,洗手間門虛掩著,我推門就往里走,門剛開到一半呢,我就看見了一個裸著的男人正躺在浴缸里,我趕緊說了聲對不起退了出來,退的有點急,差點摔了。

周姨聽見聲音也從廚房出來問我怎么了,我特尷尬,說剛才想去洗手間,忘了看看張叔是不是在里面。

我一說張叔,我媽頓時一臉尷尬,還想沖我使眼色來著,但是沒來得及把我的話堵回去。

聽我說張叔,周姨臉色變了一變,又沖著我媽一揚手,“行了吧你,別沖著夏白使眼色了,離個婚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p>

“夏白啊,沒事,你去洗手間吧,里面肯定沒人,我上個月就跟你張叔離了,家里沒別人,剛肯定是你看錯了。”

周姨離婚了!?我可沒聽說啊,張叔也是我們S市特別有名的一個大廚,我一直以為愛吃的周姨,跟廚師丈夫肯定能百年好合,這怎么就離了呢?

我沒好意思再多說什么,借著去洗手間當(dāng)借口,趕緊溜了。這回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剛才還真的是我看錯了,他們家浴缸里就放著一堆臟衣服,沒什么裸體男人。

剛關(guān)上洗手間的門,一只手就從后面探出來,輕輕按住了我的嘴,我一個激靈,想尖叫卻壓根叫不出來。

堵住我嘴的人,扳著我的肩膀讓我轉(zhuǎn)過身,我一看,居然是景梵。

“想見我?”景梵笑瞇瞇地看著我。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突然出來,真的容易嚇?biāo)廊说模皼]心臟病都要被你給嚇出心臟病來了。剛才我在路上見鬼了,手指頭都讓人給挖走了。”

“那個沒什么要緊的,倒是這里的那個,你可要小心點?!本拌笠惶裘?。

我聽的心里咯噔一下,周姨家難道鬧鬼?。?/p>

我剛想問景梵這里的那個,指的是什么,我媽就在外面催我趕緊洗完手去幫周姨端菜。

我答應(yīng)了一聲,趕緊催促景梵說這到底怎么回事。

“一言兩語說不清楚,你只要好好記住,別吃看不出來形狀的東西,別單獨跟這個女人見面。”

這個女人……周姨?

我為什么不能單獨跟周姨見面,我有點摸不清頭腦,但我媽一直在外面喊我,我要是再不出去,就等著聽她念叨吧。誰管它哪來那么多為什么,反正景梵又不會害我,老老實實聽他的就是了。

我去幫周姨端菜,不管是雞鴨魚肉還是青菜蘑菇,我全都能看得出來是什么,景梵讓我不要吃的,到底是什么?

把菜全都端上來,我總覺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周姨的手藝也沒的說,這些菜也全都是香氣撲鼻的,但是沒有哪一道菜,是我剛進(jìn)門的時候聞到過的味道。

周姨的手藝真的很好,就連對她吐槽特多的我爸,吃起來周姨做的飯那也是贊不絕口。

桌上的菜快吃完的時候,周姨站起來,說還有一道壓軸好菜,她不舍得自己吃,要跟我們分享。

進(jìn)去廚房又出來的周姨手里,多了個扁平的白瓷盤,上面扣著個玻璃罩子,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但就算這樣,香味還是從縫隙里滲了出來,就是我一開始聞到的那奇怪的香氣。

“這什么東西呀,還搞得怪神秘的?!蔽覌屢猜劦搅诉@香味,“還真是聞不出來是什么?!?/p>

周姨笑了起來,“是你們這輩子絕對不可能吃過的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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