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辦?”縮在容色懷中的小包子瑟瑟發(fā)抖,大抵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初九將小包子接了過去,容色不疾不徐的上前,臉上絲毫沒有畏懼之意。初九臉上的怒意越來越重,黑色披風(fēng)無風(fēng)自動,似乎隨時都能從巨大的黑色披風(fēng)下飛出無數(shù)色彩斑斕的毒蟲。都已經(jīng)做好了迎戰(zhàn)的準備,哪知縣太爺卻咧嘴一笑,迎了上來作了一揖,“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東陵盟的神醫(yī)已來到玉陽縣,請恕我招待不周之罪?!?/p>如今的蒼瑯國上下有誰不知道東陵盟的存在?據(jù)說東陵盟中囊括了整個蒼瑯國的奇人,加上盟主薄言義豪云天,只要哪里有不平之事,哪里就有東陵盟。從三年前開始,蒼瑯國不論是哪里發(fā)生瘟疫,東陵盟總會派出神醫(yī)容色去救治那些被瘟疫感染的人們。這三年間,東陵盟的神醫(yī)不知道從閻王的手里拉回了多少條人命,感激的百姓不計其數(shù)。雖然朝廷也得知了東陵盟在百姓間的好口碑,但看在東陵盟也沒有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不管不問了。“大人好眼力,竟然看出我娘是東陵盟的神醫(yī)。念在你不知者無罪的份上就饒了你吧,但是這壓驚費是一分都不能少的?!毙“右娢kU消失了,立即從初九的懷里下來,若無其事的上前幾步,站到了他母親的身前。小不點大的孩子雙手叉腰,就連看縣太爺都要仰著頭,現(xiàn)在竟然在訛詐!方才嚇得躲在母親懷中帶著哭腔的聲音已然不見了,奶聲奶氣的訛詐讓人忍不住發(fā)笑。雖然小包子不計較了,但不代表容色也不在意。容色一陣冷笑,“大人方才可是要殺我們,現(xiàn)在這個陣仗,不知道有何深意。”“誤會,誤會,是下人們會錯了意。就算是給我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傷害東陵盟的神醫(yī)啊?!?/p>“難道大牢里拿刀的衙役是為了請我們吃飯?”小包子忿忿不平,縣太爺臉上一滯,隨即道,“那都是不懂事的下人會錯了意?!?/p>
“三關(guān)村被屠一事……”容色似笑非笑的看著縣太爺,縣太爺神情一頓,隨即道,“查,必須查。本官乃是玉陽縣的父母官,怎能任由如此兇殘之徒逍遙法外。”“湊巧民女對驗尸一事略懂,可否同仵作一同前往?”“自然可以?!?/p>“不知仵作與大人何時動身?”容色咄咄逼人,完全不給縣太爺喘息的機會。“這……眼看午時將近,不如……”“不如現(xiàn)下就動身吧,時間越久,尸體上的證據(jù)就會越來越少,抓到兇手的機會便會越來越渺茫。”容色試探性的給縣太爺定了時間。師爺一直在旁邊使眼色,縣太爺似乎沒有看到,愣了半晌才嘆道,“本官準備準備就去三關(guān)村?!?/p>容色雙眸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即道,“只需仵作帶足工具便可?!?/p>縣太爺沒法子,只得妥協(xié)。一行人到了三關(guān)村,衙役見此慘狀皆爭先恐后的去旁邊吐的昏天暗地,縣太爺更是將早飯吐的干干凈凈。師爺扶著縣太爺,縣太爺才得空瞅了一眼正在尸體間忙碌的容色,暗暗慶幸沒有吃完午飯才來。小包子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罩上了一件黑衣,手套、口罩一樣不落。小小年紀的孩子在一堆尸體中絲毫沒有恐懼,他跟在母親身后仔細翻看著尸體,隨即直起腰對著縣太爺?shù)溃笆w大多是一刀致命,大人怎么認為村民是瘟疫致死?”縣太爺眼中精光乍現(xiàn),隨即又隱了了下去。獐頭鼠目的師爺瞅了瞅縣太爺,隨即湊到縣太爺耳邊嘀嘀咕咕了一陣,縣太爺狠狠的瞪了師爺一眼,這才道,“本官確實不知三關(guān)村是被屠村?!?/p>“即便是瘟疫致死,依照尸檢結(jié)果來看,這些村民已死了兩日以上,大人怎不聞不問?難道就任由這些村民曝尸荒野,讓瘟疫傳播的更快?”容色微微動怒,縣太爺正要說什么,視線落到了容色身后,立即跪在地上道,“下官見過寧王殿下?!?/p>“陳知縣你好大的膽子!”出聲的是玄青色長衫男子身后的小童,小童眉目清秀,那姿態(tài)更像是狗仗人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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