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看著展凌從醫(yī)藥箱拿出的白色藥丸,林沫冉掙扎著起身,拼了命就要往門口跑去。
可還沒跑出半步,就被身邊男人健碩的手臂攔住。
他冰涼的手指慢慢撫過她的臉,低沉的聲線綿綿入骨:“小東西,不配合我,難不成你想讓他一出生就面對你這樣的母親?”
林沫冉看著他就像在看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他的狠戾無情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猛地一把推開了他,開口變了調的語氣:“祁尊,我們離婚吧,放我走?!?/p>
望著女孩憤怒而痛苦的神態(tài),他忽然笑了,伸手把她拉到了面前,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腰肢,明明溫柔的語調,卻讓人止不住的感到全身發(fā)涼:
“老爺子在世期間,我們還是忍忍吧,你是他認定的孫媳婦,如果真這么著急,你就祈禱他早點死,你可以多干點出格的事,多刺激刺激他?!?/p>
“你這個惡魔!”這幾個字吼出口,發(fā)泄一般她狠狠咬上了男人的肩膀,她從沒有像這一刻這樣后悔嫁給他。
“惡魔?呵!”他眸色悠然一冷,無視肩膀上的疼痛,突然狠狠的抓起她的雙肩,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用力的撞向了墻壁,“是你害死了這個孩子,到底誰才是惡魔?”
林沫冉閉上了眼睛,無力面對這殘忍的現(xiàn)實。
嘴里被男人強硬地塞進了藥片,苦澀的味道散開,沒過多久,小腹傳來劇烈的疼痛,有什么東西正從她的生命中消失殆盡。
林沫冉凄厲的尖叫了一聲,一滴滾燙的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了出來,陷入黑暗前,她喃喃低語:“祁尊,我們終于結束了。”
眼前出現(xiàn)了一瞬的恍惚,仿佛她又回到了多年前,跟爺爺學學唱歌,那時,沒有叫祁尊的這個男人。
看著陷入昏迷的小女人,展凌忍不住嘆氣,“我真的搞不懂,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邊收器具,邊問將林沫冉抱到床上的祁尊:
“你要實在不喜歡她,為什么不答應和她離婚呢?還有那個邢心蕾,跟之前那個女人只是同名,身材背影很像而已,長得又不像!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同一個人。”祁尊突然轉身面向他,聲音沙啞而性感:“你不是醫(yī)生?看不出整了容?”
“啊――!”展大醫(yī)生被驚的不輕:“難怪啊,身形那么像!她整了容回來,你們這是想再續(xù)前緣?可當年老爺子他們那么反對你們,你……”
“展凌?!逼钭鹜蝗粏镜溃穆曇?,警告意味卻很濃重:“這是醫(yī)生該詢問的?”
“OK,我知道!”展凌的好脾氣絕對是被這大爺磨出來的,立馬變了話題:“病人需要靜養(yǎng),這里的環(huán)境不適合她養(yǎng)病,你可不能把她關在這兒太久了,這次真的是元氣大傷,至少要好好的調理一年?!?/p>
“就在這,你負責給我治好她,不能留下任何后遺癥。”祁尊冷冷清清的一句,口吻里聽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