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值得她立刻和自己劃上界線,還拉上了警戒線。飯也不吃了,直接買單走人。
等到冷祁峰追下樓的時候,夏雨溪已經(jīng)消失在深夜的人流中。他二話不說,提了車就追了上去。
夏雨溪回到家,夏軒早就已經(jīng)吃完了晚飯,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財經(jīng)報紙。
看到她回來,他連忙站起身迎了過去,接下妹妹手中的包包和大衣,“怎么這么晚才回來?也沒安排策劃部加班啊?!?/p>
“我一個新來的小職員加班還需要你這個大總裁安排啊?!闭f著,高跟鞋隨意的往門口一甩,“給我倒杯水?!?/p>
“遵命。”夏雨溪笑呵呵的為妹妹到來一杯水,兩人齊刷刷坐到沙發(fā)上,夏軒獻殷勤似的說,“吃飯沒有?”
想到和冷祁峰的這頓晚餐,夏雨溪也不知道該回答吃了還是沒吃。
“問這個干嗎?你還能給我做飯咋的?”
夏軒一時之間有些語塞,笑著說,“你如果不嫌棄你哥我做飯難吃,我倒是愿意為妹妹你下廚?!?/p>
“不怕你難吃,就怕你毒死我?!毕挠晗獙⑺诺讲鑾咨?,站起身往走上走去,“已經(jīng)在外面吃過了,今天很累,我洗個澡就睡了,你也早點睡吧?!?/p>
“喂!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呢!”夏軒大聲叫囂著,可已經(jīng)上樓的人哪里還有心思搭理他。
“這個死丫頭,也不知道和祁峰的約會怎么樣,怎么興致缺缺的樣子?!毕能幠闷痣娫挏?zhǔn)備給冷祁峰打個電話問問。
他好心提供了妹妹的下班時間和活動路線,冷祁峰這個木頭不會就這么浪費了今晚的機會吧。
誰知道,電話還沒等撥出去,冷祁峰的電話撥進來了。
夏軒立刻接起來,“喂,祁峰啊,你到家沒有?”
“開門?!焙喍逃辛Φ幕卮稹?/p>
夏軒有些懵,“什么開門?你在哪呢?”
“你們門口?!?/p>
“靠!”夏軒立刻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冷祁峰掛了電話,“她回來沒?”
“剛到家,怎么了?”
“到家就好。”說著,冷祁峰轉(zhuǎn)身就想走,卻被夏軒抓了住,拖進屋里,“來都來了干嘛那么著急走???跟我說說你倆今晚都去干嘛了?!?/p>
冷祁峰一副你怎么那么八卦的表情,“夏少,你可是夏氏集團的總裁。”
“總裁怎么了?我又沒八卦別人的事,夏雨溪可是我親妹妹。”夏軒一點都沒覺得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對了。
如果這是別人的事,或者冷祁峰看上的是別人家的女人,別說打聽細(xì)節(jié)了,就是個標(biāo)點符號他都不會關(guān)心的。
可妹妹已經(jīng)失去了一次幸福被楚世杰那個混蛋坑了一次,如今心里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他這個做哥哥的還不得給好好把關(guān)。
就算自己對冷祁峰滿意,那也得經(jīng)過重重考驗才能榮登正室之位。
“我們吵架了?!崩淦罘宀粶夭换鸬囊痪湓拰⑾能幍募で闈擦藗€透心涼,冷祁峰沒想到他會是這樣完全不知道的表情,接著說,“你別問我為什么,因為根本沒有為什么,你如果真的想撮合我和她,就勸他見我一面,現(xiàn)在?!?/p>
冷祁峰做出了請的姿勢,夏軒看呆了。
其實今晚的事,冷祁峰一點都沒有生氣,相反他還是很開心的。因為他看得出來,夏雨溪對于顧彥辰,是滿眼滿心的討厭,也許她的心里還藏著別人,但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顧彥辰。
這讓冷祁峰的心里,不禁有了一絲絲安慰。除了自己的妹妹,顧彥辰不會對任何對他毫無感覺的女人感興趣,他并沒有耐心去啃難啃的骨頭。
至于在香格里拉并沒有追出去,只是因為突然之間面對夏雨溪的突然翻臉,他沒有適應(yīng),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僅此而已。
畢竟,女人不是公關(guān)也不是某個策劃案,出事了有漏洞了都可以及時補救。女人的心一旦傷了,就不會復(fù)原了,就算復(fù)原傷痕依在。
而他,并不想傷害他努力想保護的人。
站起來,環(huán)繞著這個家轉(zhuǎn)悠了一圈,和夏軒認(rèn)識了這么久,不算上次送夏雨溪,這還是冷祁峰第一次來他家。
這個家伙把自己的隱私保護的可真好,狗仔隊跟拍那么久,圈子里的好友那么逼問,他都從來沒向外吐露一個字。
原本冷祁峰以為這可能是個人習(xí)慣,也許夏軒就是在乎自己住的地方被更多的人知道,所以稱為朋友這么久他從來多問他一個字。
如今看來,他這么保護夏家的一切隱私,目的應(yīng)該和夏雨溪脫不了關(guān)系。
樓上。
夏雨溪剛胡亂沖了個澡從浴室里走出來,頭發(fā)還沒得及吹干,門鈴就響了。這個家里這個時間連保姆都被哥哥打發(fā)走了,除了他也沒別人,夏雨溪對著門喊道,“沒鎖,直接進來吧?!?/p>
夏軒推門走了進來。
夏雨溪用毛巾擦著她及腰的長發(fā),“有事?”
夏軒搖搖頭,“也沒什么事?!北緛硇判臐M滿的上了樓,可一見到夏雨溪他竟然有些難以啟口。
他也不知道這倆人因為什么吵架,是不是因為冷祁峰對夏雨溪做了什么過分的事。可這些話他還不能直接問,萬一不是,他不是把冷祁峰的人品給扭曲了。
正在猶豫呢,夏雨溪坐到夏軒對面,小手在他眼前一嘩啦,“喂!夏軒!”
夏軒被她一叫,靈魂歸位,“哦我沒什么事。”
夏雨溪不相信的盯著他,“沒什么事你跑來找我做什么?剛才不是跟你說我累了想要睡覺嗎?”
“家里來客人了你要不要下去看看?”夏軒終于說出了哽在喉嚨里的話,頓時身心舒暢,不過看夏雨溪微微有些難堪的臉色,他就知道自己說錯了,“不想見我立刻讓他走?!?/p>
“不用,我下去會會他?!闭f著,隨意披了件睡袍,頭發(fā)一攏就跟著夏軒下樓。頭發(fā)還在滴水,睡袍又肥又大,可就算是這樣,她白皙的皮膚和玲瓏的身材還是一覽無遺。
看到站在客廳的人居然是冷祁峰,夏雨溪不禁有些意外,看向夏軒,“你說的客人是冷祁峰啊?”
夏軒點點頭,“是啊,不然你以為我說的是誰?”
夏雨溪自動忽略了夏軒的這個問題,沒事人似的看向冷祁峰,“你怎么來了?”
還沒等冷祁峰說話,夏軒自告奮勇,“我先回房間了,你們聊。”說完也不等夏雨溪說話一股煙就跑沒影了。
夏雨溪也是醉了,無奈道,“坐吧?!?/p>
冷祁峰走回來,坐到夏雨溪對面的沙發(fā)上,笑著說,“我以為你看到我會轉(zhuǎn)身就跑?!?/p>
夏雨溪聳聳肩,“這里是我家,我為什么要跑?”就算是跑,也是她打跑他冷祁峰,她怎么會在自己的領(lǐng)地輸給一個外人。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冷祁峰也實在懶得和夏雨溪繼續(xù)爭論這個事,便直奔主題,“其實這么晚我選擇來這里是想跟你說一句抱歉的。”
冷祁峰想了很久,想到那幾句突然翻臉的對話,他覺得能讓她生那么大氣的唯一因素就是夏雨溪很有可能懷疑自己和顧彥辰一起耍她玩。
如果她真的這樣想,那么她突然生那么大的氣也就不足為怪了。
可夏雨溪似乎并不想聽到這樣莫名其妙的道歉,“你什么都沒做錯,沒有必要特意追到我家里給我道歉吧?”
“只要你生氣了,我就有必要?!崩淦罘逭f出了自己的真心話?!半m然我和顧彥辰是朋友,但是我和他不一樣?!?/p>
夏雨溪的心底出了一絲動容,為她剛剛在香格里拉里的沖動??蛇@個世界上并沒有賣后悔藥的,就算有她也不會買。
“如果你來這里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我知道了?!毕挠晗鹕砭鸵蠘牵瑓s被冷祁峰拉住,“夏雨溪,我雖沒有你哥和顧彥辰的能耐,但事實上我也很忙,每天時間都被秘書排的很滿,抽出時間和你見面不是為了你腦中所構(gòu)想出來的那些事。我有我的目的,而我的目的,就是和你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p>
“你的傷痕我不觸,你的底線我不碰,我想做的,不過是安安靜靜的守在你身邊。你需要我的時候盡管找我,不需要的時候也可以把我放在一邊?!崩淦罘逭f的非常認(rèn)真,認(rèn)真到他自己都覺得心悸。
夏雨溪聽的有些愣,這樣的甜言蜜語她不是沒有聽過,聽了,信了,堅守了,執(zhí)行了,可是結(jié)果呢?
不過是遍體鱗傷而已。
“很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夏雨溪不再理會冷祁峰,徑直上了樓。
冷祁峰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今晚他說的已經(jīng)夠多的了,再多對她而言就是施壓。他并不想讓她感覺到壓力,此行的目的,不過是表明自己的身份和立場,讓夏雨溪心里清楚,她身邊還有他在。
僅此而已。
上了樓,果不其然在樓梯的拐角處看到了夏軒,夏雨溪根本就不意外,一邊笑哥哥的幼稚,一邊夏雨溪也很感動。
有這樣關(guān)心愛護自己的哥哥,她夏雨溪這輩子還有什么可求的。
可表面上她是不會表露出來的,使勁瞪了一眼夏軒,氣哼哼的上了樓。
夏軒學(xué)著夏雨溪的樣子冷哼,笑呵呵的笑了樓,拍拍冷祁峰的肩膀,“行啊哥們,你剛才那些話說的我都感動了,在哪里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