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出事了,快跑!”祝軒在一邊急了,拉著我就開始跑。
“軒哥、軒哥、不能跑,不能跑,跑了就完了?!贝藭r此刻的我,整個腦子全部都糊了。江邊上的警報聲越來越緊促了,眼看著就快到我們這邊了。
“走啊,你不走等著被警察抓了?”祝軒一把拽過我,吼了我一句。
“軒哥,你聽我說,我們要是跑了,警察過來一查,就知道是咱們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軒哥,你們走,你們走?!?/p>
“你說什么傻話了。”
“你聽我的,這事本來就是因為我而起的,你就是來幫我忙的?,F(xiàn)在出了這事,要是全跑了,沒有人頂著,后面肯定還會出事。軒哥,軒哥,你聽我說,你們走,快走。”我能感覺到心臟急促跳動的聲音,額頭上滿滿的全是汗。
祝軒皺著眉頭盯著我:“初兒,挺住,我去想辦法。”
祝軒說完,帶著凱子他們便跑開了。我站在原地,盯著江對岸的萬家燈火,心一下子就涼了。邊上的張俊已經(jīng)癱在了地上,身邊滿滿的全是鮮血。
警察來的時候,我特別鎮(zhèn)定,一路上我怎么被帶進了警察局我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兩個警察過來審問我。從進來開始,我就將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全部編好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干的。
“你一個人綁架的他?”
我點了點頭:“是的,我一個人,我用匕首要挾的他,他手里沒東西啊?!?/p>
年輕的警察同志拍了一下桌子:“頭兒,這明顯就是一愣頭青,瞎仗義?!?/p>
后來,不管對方用什么辦法,我就是咬死了是我一個人干的。再后來我就被關在了一個小房間里面,沒有吃的,冷的可怕。
在經(jīng)過了十幾次的提審后,不知道是他們累了,還是給我氣壞了,我也就一直呆在這邊了。在這里面完全沒有時間觀念,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終于有一天,我再次被叫了出去,我簽了一份協(xié)議,警察那邊歸還了我的東西:“你可以走了?!?/p>
這些天呆在里面,整個人都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我有些頹廢的看著他:“警察同志,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警察瞅了瞅我:“沒跟你開玩笑,人家那邊不起訴你了,而且也有人擔保你了?!?/p>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拿著自己的東西便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我永遠記得那天的陽光是多么明媚,那是我第一次不在討厭武漢的大太陽。
鄭瘋和施嬋站在門口盯著我,記憶中那天施嬋哭的特別厲害,本來挺漂亮的一女孩子,我出來還沒兩分鐘,就哭花了妝。
我瞅著鄭瘋笑了笑:“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鄭瘋給我遞過來了一支煙:“怎么會拋棄你一個人了?!?/p>
“許初,你咋這么不聽話了,你知不知道這幾天嚇死我了?!笔茸约翰林蹨I,有那么一瞬間,我覺得施嬋特別孤單,孤單到快要融化進了這空氣里,仿佛伸出手,馬上就會消失一般。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么,快去吃飯,這幾天沒吃一頓好的,等會鄭瘋子你可得請我大保健?!?/p>
“對了,張俊那邊怎么沒有起訴了?”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行了,都已經(jīng)過去了,以后再說,現(xiàn)在啊先去吃飯?!编嵂傆行┐蜓谧o的說道。
我也沒有繼續(xù)在追問下去,畢竟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去吃飯。
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大夢一場一般,似乎我根本就沒有進去一般。
施嬋生怕餓壞了我,三個人硬是點了一桌子的菜,后來鄭瘋還真請我去大保健了。
晚上因為施嬋要上班的原因,所以她便提前離開了。到了家里,游婉兒還沒有回來。
“對了,你傷怎么樣了?”
鄭瘋活動活動了筋骨:“瞅瞅、瞅瞅、我這不好著么?!?/p>
我點了點頭,走到了陽臺上,31樓的視野,可以俯瞰整個南湖,我點著了一根煙:“說吧,我怎么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