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妾》第四十三章 預(yù)言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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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預(yù)言之子

發(fā)布時間:2016-07-12 22:02:00      字?jǐn)?shù):3044字

“不,云深深,你騙我,從一開始我就看出來了,你故意表現(xiàn)的那么殘忍,那么暴戾,就是想要疏遠(yuǎn)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知道你現(xiàn)在的境遇很糟糕,也很危險,但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更要和你在一起!”

我死命的拉著他,不讓他走,可能是嫌我無理取鬧吧,他竟一把把我推開了!他從沒這樣對待過我,在被他推開的一剎那,我一腔委屈無從發(fā)泄,匯聚成淚,從臉頰留下。

我被他推了一把,踉踉蹌蹌的后退了幾步,卻被鳩摩從背后把我托住,他把我的手牢牢抓住,惡狠狠的云深深道:“你沒資格對她這樣!”

云深深不理會鳩摩,不理會淚眼婆娑的我,加快腳步往天臺邊緣走去,然而就在這時,一直聳拉著腦袋的刀疤臉,朝地上啐了一口痰,一手插著褲子口袋,一手用小拇指掏著耳朵,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迎面向云深深走去。

這絕對是一種傲慢的挑釁,那個刀疤臉在干什么?

他師父被云深深戳瞎了雙眼,他和那個面具男都顯得毫不在乎,連問都不問一聲,每次師父遭威脅的時候,他們兩個又都袖手旁觀,他們到底是不是師徒關(guān)系?

或者師徒關(guān)系只是我一廂情愿的猜測?他們……

就在云深深和刀疤男交錯的一剎那,我看到刀疤男掏耳朵的手往云深深臉上劃了一下,但又不敢確定,因為那手快到只是虛影閃了一下,比螳螂捕食還快!

這時,云深深的腳步暮然停了下來,他微微轉(zhuǎn)過頭,我看到他那只原本黑洞洞的眼眶里,多了一個玻璃球!

可他剛才轉(zhuǎn)身的時候還沒有!是什么時候放上去的?難道,是被刀疤臉剛才手臂閃過一絲虛影給按進(jìn)去的?!

“小兄弟老空著一只眼眶看著挺慘人的,大叔這正好有個玻璃珠子,借你用用,記得裝了假眼還給大叔哈。”刀疤臉頭也不回,微笑著對云深深說。

他這樣挑釁的走向云深深,云深深不會沒有戒備,那他是怎么做到在云深深眼眶里按一顆玻璃珠子,卻讓云深深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云深深怔住了,他仿佛被點了穴道一般,僵直了身子,他現(xiàn)在一定后怕,如果剛才那個人不是在他眼里放一顆眼珠,而是取一顆眼珠,那么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成瞎子了!

那個刀疤是想告訴云深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么?他的眼珠子不是沒人拿的到,而是拿得到的人,沒出手罷了!

“果然!這兩個……是他的人!”看到這一幕,鳩摩的手也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就在我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刀疤臉身上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喂,千眼,別裝死了,你有一千只眼睛,少兩只算什么?”

這個聲音響起的非常突兀,倒不是說聲音有多奇怪,只是,這個聲音不該在那里,在千眼的旁邊響起!

沒錯,這是那個面具人的聲音,但就在刀疤臉朝云深深走去的時候,那個面具男還聳拉著腦袋站的很遠(yuǎn),可是,只不過電光火石般的一個照面,那面具男居然已經(jīng)來到了我們身后,并離我們不過一步的距離!

沒有一點氣息,他仿佛是懸空飄過來的魂魄,連一絲風(fēng)都沒有帶起!更別提腳步聲了。

我感覺得到,在身后那個聲音響起的時候,鳩摩也是整個人一顫,捏著我的手猛的一緊,我知道他也絲毫沒有感覺到面具人來到了他的身后。

如果面具人有心要殺我們,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這是多么恐怖的能力?

由此,我也猜到,這兩個人絕對不是千眼的徒弟,這兩個人,比千眼恐怖萬倍!

他們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果說鳩摩和云深深的力量和能力,給我的感覺是壓迫性的話,那么他們兩個的能力只能讓我用匪夷所思來形容,詭異到了極端!

“你們,是大預(yù)言師的人?”鳩摩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聲線似乎有些顫抖。

但面具男似乎沒聽見鳩摩問的問題,只是幽幽的嘆了口氣,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千眼,對刀疤臉埋怨道:“真麻煩,看來這老家伙已經(jīng)不能自己走了,你塊頭大點,你抗他吧。”

刀疤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對面具男道:“少他媽廢話,我走路得用腳,你不是能飄嗎?當(dāng)然得你抗了。”

他說完后,轉(zhuǎn)身看向鳩摩,對他道:“你們是為了萬歲吳僵,才來這里的吧?”

鳩摩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刀疤臉一笑,拍著鳩摩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哪來回哪去吧,萬歲吳僵出不了世了,還有……離預(yù)言之子遠(yuǎn)一點,他的事,不是你這個小狐妖能管的了的?!?/p>“原來大預(yù)言師也看的上萬歲吳僵?!兵F摩冷冷一笑,回他道:“這倒是好理解,但預(yù)言之子是誰?大預(yù)言師什么時候有孩子了?”

“別亂說話,小心嚼了舌頭!預(yù)言之子是命運的孩子,5000年才出一個,掌人道萬年輪回,他現(xiàn)在只是還沒覺醒罷了?!钡栋桃徽f到預(yù)言兩個字,就一臉虔誠,仿佛被邪教洗腦的信徒。

“就是他,以后離他遠(yuǎn)一點。”面具人舉手遙指王子凱。

“王子凱!王子凱是預(yù)言之子?!”我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向神情萎靡,像一坨爛泥似得矗立在遠(yuǎn)處的王子凱,就這個家伙,掌人道萬年輪回?!

他除了有錢還有什么?憑什么掌人道萬年輪回?他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握不了,他只會哭哭啼啼的像別人求助,和大雄一個衰樣,怎么能掌人道輪回?

鳩摩和云深深聽到這話,兩人同時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是因為萬歲吳僵的事,還是對王子凱掌人道輪回這件事深深的不信任。

然而王子凱自己也對自己充滿了不屑。在面具男指向他,并說他是預(yù)言之子后,過了很長時間,他才反應(yīng)過來,左看右看都沒人,才遲疑著抬起手指向自己的鼻子,反問道:“你們,是說……我,我是預(yù)言之子?”

“我不信。”云深深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

“我也不信?!兵F摩搖搖頭說。

“說實話,我也不太相信?!泵婢呷艘娡踝觿P一臉傻冒樣,垂下頭。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刀疤大刀闊斧的切斷這個話題,對我們道:“前兩天一個沒看好,差點讓預(yù)言之子被一個小鬼拉去墊背了,把我兩嚇的,幸虧你們把他救了,這個事要謝謝你們呢,所以不管今天你們怎么鬧騰,我們兩都沒出手,也算還你們一個人情?!?/p>“你們不是要殺他嗎?”我狐疑的看向刀疤,問道。

“大預(yù)言師的旨意,不是我們所能揣測的,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刀疤搖了搖頭還想再說什么,卻被面具男喝止。

“別說了,你這草包,天機不可泄露?!泵婢吣修D(zhuǎn)過臉對我們道:“剛才刀疤已經(jīng)對你們說的很清楚了,不要再管預(yù)言之子的事,今天我們不出手,已經(jīng)還了你們的人情,你們要是冥頑不靈的話,下次我們可就不會再對你們這么客氣了?!?/p>“威脅么?”鳩摩眉梢挑起,微微轉(zhuǎn)過頭,眼神凌厲的掃向面具男。

面具男陰沉的笑了兩聲,反問:“威脅又怎么樣?”

“大預(yù)言師要萬歲吳僵,做什么?”云深深插話道。他不在意預(yù)言之子,卻是為萬歲吳僵而來,現(xiàn)在聽說大預(yù)言師也對萬歲吳僵感興趣,臉色驟然一變。

刀疤揚起嘴角,眼底泛著某種的狂熱,揮舞著手,用高昂的語調(diào)說:“盛世持續(xù)的太久了,未必是好事,天道循環(huán),不破不立,生靈涂炭之后,才有……”

“閉嘴,你這只豬!”面具男急匆匆的打斷刀疤的話,不讓他再說下去。

他一把把躺在地上的千眼道人拎起,然后踮起腳尖,踮到雙腳離地,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回頭再次告誡我們:“離預(yù)言之子遠(yuǎn)一點,讓他沿著大預(yù)言師為他親手設(shè)計好的命運,做他該做的事?!?/p>鳩摩沉默不語,狐疑的望向王子凱,似乎在心里默默的問,這個凡人,到底對大預(yù)言師來說意味這什么,為什么那么重視他呢?

“雙瞳子,你就是黃山云深深吧?我聽人說現(xiàn)在正派道教第一高手是你?!弊哌^云深深身邊的時候,刀疤突然在云深深身邊駐足,一邊用小拇指挖耳朵,一邊用不屑的語氣道:“可惜見面不如聞名,現(xiàn)在正派道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挑大梁的都是些什么貨色?”

云深深嘴角一勾,冷笑著答道:“我是什么貨色?萬歲吳僵出世那天,你會知道的。”

刀疤點點頭,把耳屎往云深深腳邊一彈,笑道:“我等你,別讓我失望?!?/p>“五天后喬盤山萬歲窟見?!痹粕钌畛谅暤?,合著挑釁的眼神,幾乎等于給對方下了戰(zhàn)書。

刀疤爽朗的大笑,轉(zhuǎn)身和面具男并肩朝樓道里走去,見他們走遠(yuǎn),云深深只回頭看了我一眼,便毫不遲疑的縱身躍下天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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