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一直振動,我順手扔進(jìn)魚缸。住宅電話一個勁兒響,我一個皺眉阿本立馬就拔掉了線。下一秒阿本自己的手機咦咦啊啊的叫了起來,他掏出一看,面部表情跟吞了幾百只蒼蠅一樣。
“主子,是張副董?!?/p>
我擦,張靜回來了?這丫不是在非洲資助難民么?
我做個噤聲的手勢,并不打算接電話,阿本卻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主子……”阿本一向怕張靜,兩人見面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這可能跟前年張靜把他扒光了扔去夜總會有關(guān)系。
“算了算了,你開免提接?!?/p>
阿本如蒙大赦,滑開手機。
“許如許你這小賤人是不是皮癢,啊?這半個月你他媽死哪兒去了?董事電話都打到我這里來了,合著我不在你就給我胡亂折騰是吧?我警告你,你他媽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回總公司開董事會,把視頻給我接著,不要逼老娘打飛的回來操你!”
我嘴角抽搐,挪眼看看阿本,阿本保持苦瓜臉。遠(yuǎn)處烹飪師Aimee在研究食譜,咬著一根黃瓜支支吾吾:“我是沒關(guān)系的,反正我三個手機,他們只知道其中一個號碼,不過已經(jīng)打爆了?!?/p>
司機老胡進(jìn)來放車鑰匙,聽得這話眼睛一亮:“主子要去公司么?我現(xiàn)在就送您去?!?/p>
我挑眉:“你也接到電話了?”
老胡立馬和阿本一樣變苦瓜臉:“一天三百多個,手機都打沒電了。晚上回家我老婆還以為我有外遇……”
啊!我煩躁得直抓頭發(fā)。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開會,小會,大會,視頻會,各種會……明明兩三分鐘就能說完的事,偏要一群人坐在一個狹窄空間里你看我我看你的討論好幾個小時。有什么意思?你說這有什么意思?
無奈躲不掉,總經(jīng)理位置確實空了很久,對公司運營有重大影響。董事會一群豺狼虎豹,全都虎視眈眈的盯著我,不給個說法怕是逃不過去。
也罷,我就去看看他們能玩出什么新花樣,能給我送一些什么人進(jìn)來撈“總經(jīng)理”這塊肥肉。
16點,老胡準(zhǔn)時將我送到公司大門口。10月的Z城天氣還有些熱,頭頂是明晃晃的太陽,我戴著大墨鏡,一身服帖女士西裝,腳上踩一雙8厘米恨天高,氣勢洶洶的出現(xiàn)。
公司前臺見了我跟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杏目大瞪,抬頭紋都現(xiàn)了出來。
“董……董事長……”離我最近的小姑娘慌慌張張的朝我鞠躬,另一個趕緊連線大堂經(jīng)理。
我揮手制止她:“我自己上去?!?/p>
“好……好的。”小姑娘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連基本禮儀都忘了。我皺著眉頭往側(cè)邊的電梯走,心里想著前臺工作還得繼續(xù)加強,不然每來一個大人物都表現(xiàn)出這副緊張的模樣,別人還不以為我‘大唐’人沒見過世面?
沒有直接去董事長辦公室,我先去了財務(wù)部視察,畢竟財務(wù)部是公司的核心。
“董事長。”我才剛走到門口,一部門的人齊刷刷站起來。負(fù)責(zé)人小跑到我身邊,遞給我一摞文件,“這是本季度的財務(wù)報表,董事長您過目?!?/p>
我哂她一眼沒有接,“送到我辦公室?!?/p>
然后我轉(zhuǎn)身一邊走一邊朝聞訊趕到我身邊的秘書吩咐:“通知各個部門,梳理一下手里的工作,十分鐘后開匯報會。另外通知董事們,一小時后我在董事會會議廳等?!?/p>
那群老頭不是一直嘰喳我開會嗎,那就開唄。我先了解一下公司目前的營業(yè)情況,然后再討論總經(jīng)理一事,會議上我就問他們一個問題:你們想誰做總經(jīng)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