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我被眼睛看到的場景嚇得毛骨悚然,剎那間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劇烈顫抖起來,不斷的后退,不斷的后退。
看到我的爺爺這不是第一次,給他守靈的時候就見過一次,畢竟是自己爺爺就算變成了鬼也只是稍微嚇到我而已,之所以會被嚇成這樣,是因為除了爺爺?shù)墓之愋θ萃?,他的背后還跟著一個紅衣服的女鬼。
爺爺似乎被這個女鬼控制住了,女鬼每走一步他就僵硬的跟著走一步,女鬼詭異的笑他也跟著笑,就如同一個沒有思維的傀儡,朝著我走來。
我害怕極了,想起身逃離這里,可是雙腿無力此時此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想往后退卻也不能再退,除非我能瞬間讓墻壁破個大洞。
風(fēng)依舊在吹,手表的秒針依舊在轉(zhuǎn)動,而這時的我大腦已經(jīng)被無限的恐懼霸占,女鬼帶著爺爺離我越來越近,風(fēng)吹她們的衣服獵獵作響,女鬼的笑聲傳遍房間。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我就像就要被野獸吃掉的小兔子一樣開始拼命的掙扎,只是任憑我如何的掙扎也無濟于事,因為女鬼和爺爺始終還是來到了我的面前,始終還是掐住了我的脖子。
窒息,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感覺,呼吸的不暢讓我無比的難受,心跳動的頻率格外的快,我雙手拼命的打著女鬼,想讓她就此放開她如同夾子的手。
“爺爺,我是小白啊,爺爺。”
我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希望爺爺聽到我的聲音會恢復(fù)一點對我的記憶,可是仍然是無濟于事,爺爺還是無動于衷,只知道掐我脖子。
隨著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力氣越來越少,視線也越來越模糊,我知道我離死亡只差最后一步了,可是我還不想死啊。
就在我眼皮快要閉下的片刻間,我隱隱約約看到一個青年朝我這里跑來,嘴里不知道說著什么,還沒聽清楚我便徹底的閉上眼睛。
“鈴鈴鈴、鈴鈴鈴”
迷迷糊糊中聽到了鬧鐘的聲響,我眼睛一睜猛然從床上跳了起來,看了一眼房間,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原來是夢自己還活著。
我突然生出一種絕境逢生的喜悅感,盡管只是夢,但是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嘛,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新的一天新氣象,開始工作。
洗漱,吃完飯后,我便開著車來到了公司。
來到辦公室,拿出策劃新的方案研究細節(jié),屁股還沒坐熱,秘書就敲門進來說有人找我。
我最近這兩天并沒有任何的客戶要見,可能答應(yīng)過什么人,我又忘記了吧。
過了一會兒,一個青年走了進來。
我打量了他一下,很年輕,看起來也就二十一二歲,一個平頭,穿著一條洗的有些發(fā)白的牛仔褲,白襯衫??墒遣⒉皇鞘裁雌放频囊路瑧?yīng)該不是我的客戶。
但是出于禮貌我還是問了一句:“請問你是?”
青年對著我笑了笑,他的笑容很好看,也很陽光:“江女士你好,我是來面試的?!?/p>
“面試?我沒有發(fā)布招聘???”
我有些疑惑,就算是有招聘他也應(yīng)該是去人事部啊。
青年卻突然看著我的身后,我感覺他整個人一瞬間都變得威嚴(yán)了起來。
“你還跟著她干什么!”
青年看著我身后皺著眉說了一句。
我疑惑的回過頭,看著空蕩蕩的身后,有些奇怪。畢竟對著空氣說話,完全無視了我,我有些不樂意了:“你和誰說話呢!你到底是誰?。 ?/p>
可是令我無語的是,這個青年還是沒有搭理我,沉默了大概有三四秒,青年又一次看著我的身后開口了:“滾!離她遠點!這個人,以后我罩著!”
聽著他的語氣,我一下子就不樂意了。無冤無仇的,他罵我干嘛啊。還讓我滾。再說,他罩著誰啊,我仔細想了半天,都沒想到我得罪過誰。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個了。這個人是精神病。
“你有病吧!哪個醫(yī)院跑出來的,要不我替你聯(lián)系你的主治醫(yī)師吧!”
我剛說完,這個青年變本加厲了。眼睛瞪的老大,沖我走了過來。我一下子就被嚇到了,因為他當(dāng)時的表情我感覺特別地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