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鬼猙獰的臉一對著我就嗚嗚嗚的叫了起來,但是我已經(jīng)完全無視了它,直接被莊子虛的舉動嚇傻了。
我大睜著眼睛看UFO一樣看著他,信手劃開陣法撈鬼,諦門七八個高手加起來都不如他這一下,這到底是哪里來的祖宗啊,這手段是不是太逆天了些!
“問你話呢!”莊子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煩,我立刻拿出我紅繩上的鈴鐺在那只鬼面前晃了晃,鈴鐺一點(diǎn)都不響:“不是。”
那只鬼一看到我的鈴鐺嗚嗚嗚的叫的更響了,就跟哭一樣。莊子虛直接將那鬼塞回到了縫隙里面,手在里面又是一陣扒拉,雖然又拽出了一只鬼的半拉身子看著我,鈴鐺沒響我搖頭,那只鬼頓時就嚎啕大哭了起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莊子虛鳥都不鳥,直接有給它扔了回去,扒拉了幾下子,又扯出來一只,這只鬼剛一冒頭,我的鈴鐺頓時響了起來:“就是他!”
我立刻叫出聲來,莊子虛手中一道藍(lán)光閃爍,一下子就將那只鬼拽了出來,那冒綠光的縫隙一下子就合上了。
那是個圓臉的胖大叔,渾身黑漆漆的,五官全部皺在了一起,整只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閺?qiáng)行壓制的關(guān)系,渾渾噩噩的,被拽出來之后,也跟之前那兩只一樣嗚嗚嗚的哭嚎。
莊子虛一巴掌招呼過去,胖大叔一下子就好像被拍清醒了一樣,模糊的五官頓時就變成了正常人的揚(yáng)起,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胖大叔。
胖大叔剛一清醒,我連忙就把快遞塞進(jìn)了他的懷里:“您的快遞請簽收?!?/p>
大叔先是茫然,隨即反應(yīng)過來,立刻伸手就在快遞單上拍了一下,存根收回,我的臉上再次露出了職業(yè)笑容:“大叔啊,我做一下問卷調(diào)查啊,請問你……”
“要做問卷調(diào)查?。俊迸执笫宓嗔说嗍种械目爝f盒:“先跟我嘮五毛錢磕唄。”說著他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抱著快遞盒看著我:“你可不知道,那下面吵得頭都大了,連個說話的都沒有?!?/p>
我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干笑著看著他:“大叔,我很……”
然而我還沒說完呢,只感覺周圍突兀陰風(fēng)陣陣,本來灰塵滿地的戲臺一下子就開始緩慢的自我修復(fù)起來,我連忙轉(zhuǎn)頭看向莊子虛,莊子虛不屑的掃了我一眼:“幻術(shù)罷了?!?/p>
說著他竟然一屁股坐在了那胖大叔的身邊:“你是怎么死的?!?/p>
那胖大叔立刻興奮了起來:“等我給你還原一下場景啊,這樣比較有代入感,我剛在下面學(xué)會的?!?/p>
他說著一陣陣的陰氣又從他身上冒了出來,周圍已經(jīng)開始燈火通明了,同時一陣陣的喧囂聲突兀的就冒了出來。
我扭頭,戲臺之下,剛才那一片廢墟早已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暗紅色連排的靠背椅,上面坐了不少人,還有人正從外面往進(jìn)走,一看就是大戲開場前的樣子。
“我那天剛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況?!贝笫宓穆曇艉鋈桓尘耙粢粯用傲顺鰜恚@感覺就跟看5D電影一樣,我整個人腳有些軟,連忙坐在了莊子虛的身后。
大叔看著氣氛好了,這才開始講了起來。
他是個老戲迷,每個月都會來看一場戲,那天是個名角兒唱的是《長生殿》他一早就來了,結(jié)果唱到《定情賜盒》的時候,戲臺上的燈光忽然就滅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但是很快的燈又亮了,只是感覺這燈似乎沒有之前那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