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心情稍松,要逼問周家正他怎么會知道我會出現(xiàn)在那輛長途車時,一股特別難聞的味道散出來。仔細一看,丫的是這個沒有出息的臭男人居然嚇出翔了,真特么惡心!我捂著鼻子后退一步,從工具箱里拿出封存符,打算把這惡心的味道封在他周圍,可是我卻沒法力,哎,我是生魂我無奈。千秋“含情脈脈”看了我眼,接過符把味道都封在周家正周圍。“你媽怎么會知道我在哪里,是不是有人給你們通風(fēng)報信?那個人是誰?”我嘴上這樣問心里卻已經(jīng)鎖定嫌疑人,不是在我家白吃白喝的老太婆,就一定是伍??!雖然我還搞不懂伍琛為什么要自動脫魂“救”我,但我就覺得他的嫌疑最大!“不是有人通風(fēng)報信,是我媽正在在那附近養(yǎng)傷。我媽對苗家人的氣味特別敏感,她發(fā)現(xiàn)哪里,所以就讓車出事,趁你暈過去的時候把你的生魂抽出來?!敝芗艺褚粭l賴皮狗一樣縮在地上,小心翼翼回答。呃,又是巧合?怎么會這么多巧合?“你媽是狗呀!能聞到我的味道!說,他是不是花枝?”我指了下站著睡著的小玉。“是,他是花枝。”我一臉黑線,還真讓我猜對了呀。千秋聽到這里,臉色也是一變,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低聲喃喃自語一句。我沒聽清,也沒打算問他說什么。“你今年多大?”我心里迅速盤算著這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三十?!?/p>“茶園村慘案發(fā)生在二十幾年前,那時你還是個小屁孩,你怎么會知道你媽做的這些事?”其實我只不過是詐詐他而已,他要知道這些和他多大無關(guān)。“我親眼看到我呀!那時我就在山洞里負責(zé)看那些毒蟲,我媽把花枝的魂魄招來,讓我看著。后來我媽讓鬼兵把全村人的尸體都搬到山上,慢慢喂那些毒蟲,又用她的獨門秘方把那些冤魂鎖住,煉成鬼靈?!?/p>“我問的是,花枝是女的,你媽怎么會把她弄成一個小男孩?”這才是我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媽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先是讓花枝魂魄鎖在一個蛋里,過了五年就孵出個男嬰,我媽說他是圣獸,以后我們發(fā)達就全靠他。后來我媽又去抓了好多十惡不赦的人,挖心剖肝抽魂吸元給這個男嬰吃,又過了十年這個男嬰才長成兩歲大的樣子?!?/p>我去,他媽還真做得出來,真是又狠又惡心。幾番詢問之下,我總算知道小玉就是花枝,花枝也是百年難逢的七陰女子,而且還是帶著怨恨死去的女子,所以周家工芬就利用她的魂魄煉人工鬼帝。所謂給她報仇,不過是周家芬的借口而已,她就是要全村人都死,完成她陰毒的計劃!歡兒的魂魄果然就是放在萬毒坑當過濾器,因為歡兒不但是七陰女子,身上還有有苗家血統(tǒng),雖然血統(tǒng)已經(jīng)不那么正宗,但她能起的作用可大了!還有利太太也是讓周家芬趁我們不在別院殺死,魂魄已經(jīng)喂了小玉,也因為利太太有苗家血統(tǒng)!看來我苗家的血,還真是招鬼惦記啊。“還有一點我挺想不通,你為什么不按你媽說的,直接把我喂他得了,還要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難不成你真的是為了阿大,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么?”我想到昨天晚上接二連三看見的恐怖場景,氣就不打一處來。“是,三弟是我媽收養(yǎng)的,他就是當年的幸存者。我也是后來才知道,我問過我媽,我媽說三弟還有用,還叫我們絕對不能夠透露彼此關(guān)系?!?/p>“但據(jù)我所知,花枝最終還是沒有嫁入?yún)羌?,為什么我卻參加她的婚禮?為什么那天又是個死人拜堂?”周家正的說法讓我啼笑皆非,這理由……好吧我服了。原來周家芬還真是花枝表姨,要花枝死了幾天會偶然去探親發(fā)現(xiàn)花枝是不可多得的煉鬼材料,于是就起了心要利用她。雖然是利用,可好歹也是親戚一場,周家芬偶爾會讓村里的鬼演一出迎新娘拜堂的戲“安慰”花枝,拜堂的死人就是周家芬精心找來、馬上要喂萬毒坑毒蟲的尸體。問了半天,我才想起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沒有問:“阿大在哪里?”周家正已經(jīng)嚇癱,只能勉強回答說不知道,再問還是不知道。我見他已經(jīng)精神崩潰大概也不能夠在回答我的問題,所以好心讓千秋只是打得他半身不遂,看他以后還怎么泡妞——直到現(xiàn)在我也沒有真正下定決心殺了他,畢竟他是活人,不是厲鬼。等千秋辦完,我也感覺到疲憊得很,找了一個比較干凈的地方坐下,靠在千秋胳膊上想著我的身體什么時候才能夠找到。“哎,不是說做鬼沒感覺的么,我怎么覺得餓,傷口痛,還冷?”一坐下來我就發(fā)現(xiàn)我很難受,在千秋胳膊上畫著圈圈努力想讓自己不要再有這種錯覺。
千秋沒答話,我卻感覺到他身體慢慢變暖,讓我舒服了好些。“你又在用法力給我驅(qū)寒了么?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只是生魂,那些是我的錯覺嘛?!蔽姨ь^,正好捕捉到千秋眸里一閃而過的不安。我這個人吧,越是無聊感覺就越準,我覺得他的這抹不安一定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馬上就把剛才的暖意丟到后腦,掐著他的胳膊惡狠狠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千秋眼神明顯就是躲閃,吱吱唔唔越是不說我就越用力。“好吧我說,我……我忘了還車?!?/p>“還車,還什么車?”我一頭霧水。“就是,那天你要去參加party租的車。嗯,現(xiàn)在還在租的車位放著?!?/p>一句話就把我給點炸了,what?他到現(xiàn)在還沒還?他知不知道這種車一天的租金要多少?還有租的車位,每天都是花銀子的呀!“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這不是第二天一早你就去利太太那里了嘛,我一直跟著你就忘了這事。后來接二連三又發(fā)生事,我就把這事給忘了。大不了,從我賺的錢里扣租車費咯?!鼻锊灰詾槿唬覅s越聽越氣。“你知不知道賺錢是一個很辛苦的活?你這種敗家老爺們懂個P!你趕緊的現(xiàn)在就去給我把車還了!”我真是怒了,銀子好花不好賺,這個臭閻王真是不知人間疾苦!“別,我現(xiàn)在離開不放心,守著你安心一些。哎,你還真是一個守財奴,賺那么多錢做什么?你又沒男朋友,又不打扮。”千秋吡了下牙,眼角余光看了眼入定一樣的小玉。我真是被他氣死了,不過一想要是他真現(xiàn)在去還車,我一個人在這里還真磣得慌。“你究竟找到我身體沒有?都過了這么久了!”又等了一會,我很著急好不好?“我看看。”千秋右手拇指和食指捏成一個圓,一下松開空氣中就出現(xiàn)一個圓屏,圓屏里那只追蹤符還在飛,看不清背景在哪里。“天哪我的身體竟然離我這么遠!唉!”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動了我的身體,我不把他(她)的身體給砍成幾塊我就跟他(她)姓!千秋收起圓屏,好言好語安慰我。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等我身體有消息了過去魂魄歸位。又是一陣沉默,我越想越覺得不對,沒還車只是小事,以千秋的性子來說不應(yīng)該會露出不安,那他究竟是因為什么不安呢?我想問清楚,千秋卻主動開口,眼神中帶著一抹猶豫:“你覺得要怎么處置他才好?”說著手一指小玉。我搖搖頭,以我的道行對付個鬼兵還勉強,這可是沒成形就力量強大的鬼帝呀!連千秋就表示過可能不會是他的對手,我又能有什么想法?收不得,留不得,他簡直比燙手的山芋還要麻煩。“我倒是有個主意,就是怕你不敢?!鼻镅劾锏莫q豫消去一些,多了幾分擔(dān)憂。“什么主意先說來聽聽。”我沒有眼睛一亮,連千秋都難對付的鬼帝,他想出來的主意一定很難。“你把他收了?!鼻镆蛔忠活D非常認真。我大大吃了一驚,收了?我怎么收?拿什么收?“我說的是真的,剛才我已經(jīng)仔細想過,他現(xiàn)在還沒有成形,你可以收他做你的鬼童,嗯,用你游戲里的稱呼就是靈寵?!鼻镌俅窝a充,沒有一絲一毫的玩笑意味。靈寵?我還真的一時沒轉(zhuǎn)過彎來!霎那間無數(shù)個念頭在我腦里盤旋,這個念頭下去那個又上來,攪得我大腦一陣發(fā)蒙。不過最強烈的那個念頭,還是讓我覺得千秋說的可行:收這么一個厲害無比的靈寵,那就相當于我又開了一個無敵掛??!有千秋這么個鬼仙加個鬼帝,我想不發(fā)都難吶!但——問題是我要怎么收,我有什么本事收?千秋看出我的疑惑,進一步解釋道:“原本他不喜歡吃那個怪物給他弄來的東西,就證明他性本善;再加上他吸了利太太的魂魄,又吸了利太太女兒過濾過的元精,他體內(nèi)多少都有你們苗家血根,嗯,就是說他已經(jīng)和你們苗家有了根本上的聯(lián)系?!?/p>我睜大眼不開腔等他繼續(xù)說。“所以,趁他現(xiàn)在處于休眠狀態(tài),只要你現(xiàn)在用你的心頭血滴在他的心口,用龍神請神敕令收服令,保持堅強的意志就可以收服他。當然,你們還要簽一份契約,他當你的靈寵,而你要負責(zé)他的生活。”千秋一口氣說完,目光炯炯看著我。我相信我的臉一定變綠了,這貨是在和我開玩笑么?心頭血,妹的我現(xiàn)在是生魂哪來的心頭血?還要簽一份契約負責(zé)他的生活,難道還要我像周家芬一樣,去給他找尸體吃?本宮表示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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