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男神住隔壁》第41章 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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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血河

發(fā)布時間:2016-05-24 14:22:00      字?jǐn)?shù):3441字

平安被赤身裸體地綁在床上,手腳都被布條兒綁在床角上,四仰八叉地躺著。

而,最嚇人的是,他的那個,竟被一根紅色的細(xì)絲線綁著,吊在綁蚊帳的架子上。而,一只閃著寒光、搖搖欲墜的斧頭,一并懸在那個東西的正上方。斧頭也被細(xì)絲線綁著,橫跨架子,另一端系在桌腳上。

一盤檀香型蚊香,正在絲線邊,閃著一星紅光,悠然自得地冒著煙。

只要蚊香燃到絲線的位置,絲線即刻就會被燒斷,斧頭定會……

看懂房間里的景象后,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直接跑過去把斧頭取下來,然后再捂住眼睛躲墻角去。動作很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我捂著眼睛,滿臉通紅地對著墻角,就聽見平安一聲慘叫:“姐,你不要看!”

“我什么都沒看到。”我說,標(biāo)準(zhǔn)的閉著眼睛說瞎話。

王伯迅速幫平安解開所有的繩子,等他們讓我轉(zhuǎn)過身去時,平安已經(jīng)穿好睡衣睡褲,仍舊有些驚慌地坐在床上。

奶奶站在屋子中央,怪異地在我臉上掃了一眼后,問平安:“是誰干的?”

平安的臉頓時又紅了幾分,吱吱嗚嗚了好半天,才說清楚:“我不知道,我……我剛剛暈倒了?!?/p>說話的時候,他抬頭快速瞄我一眼,又低下頭去。

今晚的事情,太過詭異。先是我房間里進了色魔,現(xiàn)在,平安又被變態(tài)綁成這樣,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所為?究竟是誰?

而且,我剛剛呼救的時候,怎么沒有人來救我?

我問出了心中的疑問,而,所有人的回答竟然全部都是,沒有聽見我的呼救聲。

五嬸兒走過來,抱抱我,說:“小平果,你是不是做惡夢了?”

“不是噩夢?!蔽医o他們展示了我手臂上的淤青,“而且,我身上的睡衣,也不是昨晚睡前穿的那一套?!?/p>五嬸兒心疼地揉我淤青的手臂,抿抿唇說:“小平果,我們都睡得淺,如果你呼救,我們不可能聽不到。相信嬸子,你剛剛就是做了個噩夢,噩夢之中,身體做出反應(yīng),撞了床柱,才會留下淤青。換睡衣的事情,可能是你記錯了,也可能是夢游吧?你昨天還夢游走到火車道呢。”

真是這樣嗎?

從沒有過夢游癥的我,這次回到太平鎮(zhèn)以后,就連續(xù)兩天都夢游?

“都回自己房間,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要往外說?!蹦棠坛谅曊f道,率先走了出去。

我又安慰了平安幾句,囑咐他把門窗鎖好,才走回房間。

回房后,屋里的燈居然滅了,我摁了幾下開關(guān),仍舊沒有亮起。

可能是燈壞了吧?我這樣想著,摸索著走到床邊,合衣躺下。

剛睡下,忽然,就有一個冰涼的東西,貼上了我的臉。我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下意識地一把抓過去,竟抓到了一個濕漉漉的羊角辮兒。

羊角辮?!

現(xiàn)在貼在我臉上的是……一張臉?!

一瞬間,所有的汗毛都豎立起來。是她!昨天的那個小女孩兒!

我嚇得往后躲,她就快速往我懷里鉆。

她渾身濕透、冰冷,即便是隔著睡衣貼著我,也冷得我直打哆嗦。

我一骨碌翻下床,摸黑,小心翼翼地往門口退。同時,口中念動口訣,把長毛狗放出來。

然而,我才剛念動口訣,她就忽然趴在我耳邊吹了一口冰涼的氣,陰森森地說道:“平果,河里好冷,下來陪我!”

她話音剛落,我就失去了意識,昏死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整個人站在運河里,冰涼的河水已經(jīng)沒過了我的腰。

平安也在河里,拽著我的手腕兒,使勁兒把我往河岸上拉。

鐵道的燈亮著,燈光投過來,我竟發(fā)現(xiàn),這滿運河的水,都變成了血紅色!

血河中,暗流涌動,出現(xiàn)一個個湍急的漩渦。甚至有一些殘肢斷臂,在漩渦的中央兀自浮沉著。

我嚇得失聲尖叫,這絕不是人間的河!

平安見我醒來,一邊使勁兒拉我,一邊咬著牙說:“姐,快跟我到岸上去?!?/p>我“嗯”了一聲,抬腳就要跟他往岸邊走,但是,無論我怎樣使勁兒,腳都紋絲不動。

此刻,我才發(fā)現(xiàn),水下,竟有五六只浮腫慘白的手,同時拉住我的腳踝,拼命把我往水里拖。

怪不得平安費了那么大的力氣,都沒能把我拉回到岸邊。

我念動口訣,一道紅光迅速鉆進水中。那些手,嚇得瞬時就松開我的腳踝。

我本來在拼命抵抗那些手的力量,現(xiàn)在,他們忽然松開,我受力不均,身子一晃,整個人差點跌入水中。

平安一把扶住我,直接,把我攔腰抱起,走回河岸。

河岸邊有一片草地,平安把我放在草地上,整個人往后一仰,躺在地上直喘粗氣。

喘夠了,才說:“姐,你剛剛嚇?biāo)牢伊?。?/p>“我剛剛怎么了?”

我倆現(xiàn)在全都渾身濕透,本就薄透的睡衣一沾水,頓時就貼在身上,風(fēng)光一片大好。

我倆雖是姐弟,但,也覺得無比尷尬,誰都不敢看誰。

平安把臉別向一旁,說道:“你從家里,一路跑到河邊,鞋都不脫,直接就往河里鉆,怎么攔都攔不住。我都奇怪了,你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平安,你看到了嗎?剛才,老河是血紅色的,里面還有斷手?jǐn)嗄_。”老河是這條運河的名字。

平安搖頭:“沒有啊,一直都這樣?!?/p>我再定睛往河里看去,哪里還有血?河面平靜,跟平時別無二致。微風(fēng)略過河面吹來,還是老河獨有的水腥氣息。

“姐,你不會中邪了吧?”平安說著就伸手過來,勾住我的后腦,把自己的額頭抵在我頭上,“還好,不發(fā)燒。”

我倆小時候,每次生病,奶奶就會這樣,額頭對額頭得,來試探我們有沒有發(fā)燒。久而久之,我倆也養(yǎng)成了這樣的習(xí)慣。

可是,我倆現(xiàn)在都不是小孩子了,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跟平安靠得如此近,還是讓我很不自在。

我避開平安,站起身,說道:“回家?!?/p>卻聽平安忽然驚叫一聲,喊道:“姐,你看老河的水!”

我回頭望去,老河原本平靜的河面上,竟像是燒開鍋一樣,咕嘟嘟冒出無數(shù)個氣泡。

借著遠(yuǎn)處的燈光,依稀可以分辨出,老河的水,正慢慢變成了黑色!

平安都看呆了:“姐,這是怎么了?”

一道紅光從河里激射而出,鉆進玉墜里,不見了蹤影。我迅速瞄了一眼平安,還好他在看往別處,并沒有注意到我這邊。

長毛狗一回到玉墜里,老河里的氣泡就全不見了,看來,這些異象都是它搞出來的。

我松了口氣,拉了平安的手腕:“別看了,天太黑,也看不出什么來,回家?!?/p>說著,我就拉著他往家走。

邊走邊問他:“平安,你真得沒看清楚,是什么人闖進你房里的嗎?”

“沒有?!?/p>“好奇怪,今天也有人闖進我房里,會是誰呢?會不會是陳亮在搗鬼?”我邊走邊思索,快走到路燈底下時,平安忽然停住了腳步。

他把身上寬大的黑色T恤脫了下來,擰干水,別著頭,遞給我。

我低頭看看胸前印出來一大片白花花的胸脯,瞬間臉紅心跳,燈光下,穿著濕睡衣比沒穿還誘人犯罪有沒有?

我趕緊接過平安的T恤,套在自己身上。

平安的T恤穿在我身上,比超短裙還要長一些。這才讓我有了些安全感。

二人沉默著,一前一后地,沿著河岸,又往前走了一段兒。平安在我身后,忽然悠悠地說道:“姐,我以后能不叫你姐嗎?”

我回頭瞪他:“你小子不叫我姐,想叫我什么?想造反嗎?”

平安紅著臉,低下頭,聲音比之前低了不少,他說:“姐,我喜歡你?!?/p>納尼?

空中炸過一道響雷:“你小子,沒病吧?”

我伸手去探他額頭,他把我的手推開,盯住我的眼睛,很認(rèn)真地說道:“姐,我喜歡你很久了,你都沒有感覺到嗎?我愛你!”

在我心里,平安就是我弟弟,雖然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份親情,是不容褻瀆的。

他話音剛落,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這一巴掌,希望能打醒你。不論什么時候,我都只是你的姐姐!”

我打得不重,他的臉上只留下一些微紅的痕跡,卻把他打愣了。

平安定定地看著我,良久,忽然很使勁兒地攥住我的手腕兒,把我往老河邊拉去。

“你要干嘛?”我使勁兒掙扎。

可是,平安的力氣太大,我再怎么努力,都只是徒勞。

他說:“我再也不要你做我姐,我要你做我老婆!”

老河邊有一片蘆葦蕩,平安竟是要把我拉進蘆葦蕩里。即便大腦回路再長,也知道他要干嘛了。

“平安,你現(xiàn)在放開我,我還可以原諒你。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我用另一只手,使勁兒去掰他的手。

他一言不發(fā),只顧往前走。

而,我卻呆住了。

借著路燈的燈光,我竟然發(fā)現(xiàn),平安的后背上,有幾個很明顯的巴掌印。

“那個人,是你?!”我驚愕、錯愕,完全不敢相信。那個闖進我房間、被我拍打無數(shù)下的色魔,怎么可能是我的弟弟?

平安微微頓住腳步,瞬間明白我看到了什么。

“沒想到,我們平家養(yǎng)你這么多年,竟養(yǎng)出一條白眼兒狼來!”我空著的一只手,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這一次,我打得很重,手都被震麻了。

平安的臉上瞬間多出五個手指印,配上早晨跟陳亮打架后留下的淤青,看著很嚇人。

平安面無表情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一彎腰,把我整個人都扛上肩頭,大步朝蘆葦蕩走去。

我盡我所能,拼命捶他踢他,然而,實力懸殊太大,都是徒勞。

他把我扛進蘆葦蕩,里面有一艘破舊的小木船,他直接把我放在了木船上。

他用雙手雙腳,把我的手腳全部壓住,整個人從高處看著我,說道:“姐,我是真心喜歡你。如果只是喜歡你,打死我,我也不會這樣做??墒?,為了平家,我必須這樣做?!?/p>我的身子劇烈地一顫,忽然明白了,為什么我大聲呼救的時候,平家所有的人,都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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