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皺了皺眉,這個小陳人其實不錯,就是胸?zé)o大志,一個大老爺們,難道要一輩子干保潔?
老孫頭倒沒覺得陳昊天有什么不好,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開心就好。
天色不早了,陳昊天起身告辭,孫榮榮也跟著站了起來,道:“我送送陳叔叔吧?!?/p>
如果今天不是陳昊天,后果不堪設(shè)想,雖然為了這事兒,她支付了五千塊,細(xì)細(xì)想想,當(dāng)時別說五千塊錢,就是五萬她都愿意出。
陳昊天也沒拒絕,到了門口,見老孫和張姐還在后面,便悄聲道:“今天的事不能告訴你的父母,明白嗎?”
“放心吧,我知道的?!蹦軓狞S毛手里溜走好幾回,孫榮榮絕對不是笨蛋。
“那就好,你就別送了,東城這一塊治安不是很好,你又是女孩子,趕緊回去吧?!标愱惶煺f完,轉(zhuǎn)身去了。
這時候張姐跟老孫頭也出來了,見孫榮榮站在門口,張姐把她拉進(jìn)屋,沉聲問道:“你跟小陳以前到底認(rèn)不認(rèn)識?”
“不認(rèn)識啊?!睂O榮榮搞不明白媽媽為什么這么問。
“一個女孩子家,這么晚了,送他能輪到你?”張姐瞪她一眼,接著道,“榮榮你也老大不小了,要多長點心眼,像陳昊天這樣的人,盡量離他遠(yuǎn)點。”
這樣的話孫榮榮聽了不止一遍,對母親的想法也心知肚明,于是有點不耐煩的道:“媽,你想哪里去了?我不過就是送送,沒你想的那么復(fù)雜,再說我都有男朋友了?!?/p>
張姐一聽,連忙問道:“真的?他是誰?什么職業(yè)?家里干什么的?”
孫榮榮小臉一紅,道:“進(jìn)屋再說........”
陳昊天回到小窩,取過最后一支病毒原體準(zhǔn)備注射,不過幾天前發(fā)生的事,讓他又將病毒原體放回冰箱,這都好幾天了,身體沒有出現(xiàn)異常,說不定已經(jīng)擺脫對病毒原體的依賴呢?先觀察這一夜看看。
結(jié)果讓陳昊天異常興奮,第二天起床后神清氣爽,沒有絲毫不良反應(yīng),不僅如此,透過墻壁看向街道,也比第一次省力多了,他確信自己的變異正朝好的一面迅速發(fā)展,只不過能不能順利活下來,他還是沒譜。
他樂呵呵的出門,突然想起張姐的告誡,心里就泛起了嘀咕:難道真有人整自己?我靠,該不會是那天的小妞吧?不可能啊,她的美麗照片還在手機(jī)里,真不怕勞資將照片上傳到網(wǎng)上?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到了公司再說。
剛到公司,陳昊天就覺得氛圍有些詭異,先前交往不錯的同事唯恐避他不及,向來冷言冷語的小保安們,更是幸災(zāi)樂禍。
“陳昊天,來一下辦公室。”老雷見陳昊天姍姍來遲,沖他招了招手。
陳昊天今天注意到了,他一進(jìn)屋,監(jiān)控就開了,不僅如此,語音竊聽裝置貌似立馬處于待機(jī)狀態(tài)。
老雷剛剛還一臉平靜,監(jiān)控一開,立馬換上兇神惡煞的表情,桌子敲得震天響,把陳昊天稀里糊涂一陣痛罵:“你他媽怎么干的活!看看你昨天的保潔,一塌糊涂!你二十多歲小伙子,手腳怎么那么軟?娘們兒干的都比你好!”
“.......”陳昊天蹙起眉頭,老雷啊,你說話也太不地道了,在保潔這塊兒,在公司我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啊,怎么這是怎么回事兒?
陳昊天注意觀察了下,雖然老雷貨罵得甘暢淋漓,眼神卻躲躲閃閃。
老雷這輩子沒干過違心事兒,今天算頭一遭。在保潔處的歷史上,保潔能做到陳昊天如此細(xì)致的,少找。有那么一陣,老雷都有打報告讓陳昊天升任保潔處副主任的沖動,可現(xiàn)在......你小子腦子是不是爆發(fā)泥石流了,去得罪胡姐?
“從今天開始,一樓到二十七樓的廁所,打掃三遍!”老雷沒等陳昊天開口,直接進(jìn)行懲罰,“別在這里墨跡,還不趕緊去?”
陳昊天心里有譜了,只不過需要再確認(rèn)一下。
做保潔時,他哼著小調(diào),一副無所謂的欠揍樣,上午剛過,他已將所有的廁所掃了三遍。
饒是吹毛求疵的胡廣英,到女衛(wèi)生間特地勘察兩遍后,愣是一點瑕疵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