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話,你這張臉就花了,到時候出去嚇死人,要負刑事責任的?!标愱惶鞜o視林雨慕潺潺而下的淚水,沉浸在作畫的快感之中,沒心沒肺的警告。
林雨慕縮了縮身子。
眼看這都花了好幾分鐘了,再這么折騰,洗不掉的話,哪還有臉從辦公室出去?不過她性子確實剛硬,愣是咬著牙不說一句軟話。
陳昊天沒想到這小妞如此生猛,,低頭看看已經面目全非的小妞,估摸也教訓的差不多,順手掏出手機,調整好角度,拍了兩張照片。
“小妞,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廢了我,你這心腸太歹毒,換了常人絕不會放過你,不過你很幸運,碰到寬容大度無比善良的勞資,不僅不計較,還贈送美妝一次.......呃,你千萬別用感激的眼神這么看我,作為助人為樂的紅領巾,我一向是做了好事不求回報的?!?/p>
見小妞香肩亂顫,不爭氣的眼淚即將傾瀉而下,陳昊天趕緊起身閃人。
走到門口,陳昊天突然想到什么,晃晃手里的手機,笑道:“小妞,你若糾纏不清,事情就大條了,勞資保證,一定會將這張照片掛到公司論壇里,那時你想不出名都難?!?/p>
說完,他非常風騷的轉身,一溜煙去了。
掛到公司網站?林雨慕想到后果,打了個激靈。
他這邊剛走,林雨慕就“飛”進衛(wèi)生間,一照鏡子,整個人都懵了。
額頭上的鬼符就不說了,左右兩邊臉上,龍飛鳳舞的四個字讓她白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左邊——我是,右邊——人妖,天啊,這張照片若傳出去,肯定是安慧省第一大丑聞。
“此仇若是不報,我林雨慕誓不為人!”她貝齒緊咬,氣得嬌軀直打擺子。
伏羊市東城區(qū)棚戶區(qū)。
陳昊天哼著小調到了所謂的“家”。
從一臺老掉牙的冰箱取過一罐啤酒,美滋滋喝了兩口,正打開破敗的二手電腦上網浪浪,胸部一團火熱,他連忙從冰箱取出一支密封病毒原體。
注射后,約莫半個小時,癥狀稍稍緩解。
“這支病原體效果不錯啊,比上次狂犬病毒好多了?!标愱惶烀雷套陶f道,將病原體試劑拿過來一看,咽了口唾沫,靠,肯定比狂犬病毒見效快啊,這玩意兒是埃博拉!
將無用的密封注射器丟進冷凍柜第二層,陳昊天發(fā)現(xiàn)冷柜已經滿了。
“看來過兩天需要再去一次歐盟生化研究秘密基地,再弄點病原體回來,也不知道那幫兔崽子的防備提升沒有,勞資來去自如一點挑戰(zhàn)性都沒有?!标愱惶煺Z不驚人死不休的道。
躺在床上的時候,陳昊天的臉色其實很凝重。
“都是那個老混蛋!還他媽不到洗經伐脈不能打開,說不定勞資還沒洗就掛了!”陳昊天拿著那個從未打開的小木盒,想到所謂的“師父”就腦門上火,想到他臨死前的鄭重其事就“毛骨悚然”,不得不說,陳昊天有今天完全是拜其所賜。
自從根據老混蛋的囑托當了什么國家六組的編外人員,陳昊天的小日子就沒安生過,特別是西非執(zhí)行的那次任務,感染上HDSW超級病毒,那簡直就是惶惶不可終日啊。
本以為身上有致命的傳染性,于是不得不脫離組織玩失蹤,躲到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演了整整一年的人猿泰山,誰曾想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身體越發(fā)強壯,好像跟正常人沒什么區(qū)別。
當然,這是在定期注射一次病毒原體的情況下。
三年過去,陳昊天都數(shù)不清自己到底注射多少病毒原體,他也沒品味老混蛋臨終的話語,說什么小盒子事關性命,倒是從當初的生化白癡變成生化專家,對于這些病毒為什么不破壞自己的機能反而增益,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變異了。
“走一步算一步,鬼知道這種狀況能維持到什么時候?!标愱惶炜刹徽J為有了這事兒自己就像網絡小說中的男主角,從此命運改變,牛叉的一塌糊涂,說不定明天這條小命就交代了呢。
聽天由命吧,真要死,勞資也沒辦法。陳昊天懶得多想,關燈睡覺。
還沒閉上眼,胸口的火熱又一次襲來,陳昊天大驚失色,連忙跑到冰箱又注射了一支,過了十幾分鐘,面部肌肉有些僵硬。
“我靠,沒作用!”陳昊天咽了口唾沫,這是要死的節(jié)奏嗎?
他的肌肉開始發(fā)紅,感覺經脈之中涌動的是火,而不是力量。
陳昊天很是悲催的暈了過去,不是嚇的,而是疼的。
那一種撕心裂肺的灼燒,換做常人,早自個抹脖子了,陳昊天能堅持四個小時,意志和體能之變態(tài),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