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天推了推桌子上的煙和酒說道:“王叔,我也不知道你愛喝什么酒,這酒和煙您收著,南邊的荒地我先包一部分,那里也沒人去種,閑著也是閑著!”
王天生看了眼桌子上的煙酒,這才掛了點笑容說道:“小天啊,你爹包魚塘的時候買的煙酒都沒你的檔次高,你這小子行啊,會辦事,王叔喜歡!那什么,村東頭還有一塊地,有兩畝多,那是王東家的地,這小子全家都進城打工了,也沒人種,就給你了吧!”
王天生的態(tài)度之所以有所改變是因為張小天帶來的煙酒的牌子,張小天可能不知道,段靈玉給張小天的這種酒是很貴的,而且星級也不一樣,是最高星級的酒,王天生看到酒盒子上的四顆星這才對張小天客氣了起來。
張小天一聽是王東家的地,腦海里立馬浮現(xiàn)出那個喜歡大夏天穿個花褲衩子滿村溜達的地痞了。
王東的老爹都是被這小子活活給氣死的,張小天記得上初中的時候王東就因為酒后打人被關了進去,王天生如今卻說王東一家進城打工了,這肯定不是真話,一個地痞流氓還能在大城市里收了性子?肯定是犯了事進去了!
但是王天生給了張小天村子東頭的一塊地,他也不能拒絕,因為那里的地再怎么著還是比村南頭的地好種,而且土壤肥沃水源也充足。
張小天就笑著道:“那多謝村長了,這地我包,那村子南頭的地呢王叔?”
“南頭那些荒地你就種吧,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這南邊的地租期可是三年,三年之內(nèi)可不能退的!”王天生說道。
張小天心里咒罵道:你可真會做生意,一包就是三年的租期,而且還是荒地!
不過張小天有自己的打算,他表面上卻答應道:“沒問題,三年就三年,不過這租金你得給我便宜點王叔!”
“便宜便宜!”王天生自然也知道村子南頭那些地種不出花花腸子來,有人租就不錯了,這張小天是傻不愣登的大學生,不了解種地的辛苦,還要包荒地,真是笑掉人大牙了。
“這樣吧小天,村東頭那兩畝地一畝地按照二百給你,租期也是三年,南頭那些地就一百一畝,你明個找楊三去量地,南頭的地你租多少就量多少!”王天生說出了價格。
“王叔,我怎么記得咱們村包地一般都是一百三四一畝,怎么到我這就二百了???”張小天不明白的問道。
張小天可不傻,這上來就要兩百,農(nóng)村的土地往外承包有兩種方式張小天自然是知道的。
一種是不要錢給收成,種花生的話可以給花生油或者是花生米,種地瓜的話可以給地瓜或者是地瓜干。這是純給糧食的租法,一般也是按照糧食的市值也計算的。
第二種則是給錢,一畝地一年多少錢,直接給,也可以摻雜點糧食,反正怎么方便怎么給。
可是就算是給錢,一畝地一年租下來的話也就是一百三四的價格,這王天生居然開價就是兩百,把張小天氣的夠嗆,這不是坐地起價嘛!欺負自己不懂行情是怎么著?
王天生提溜著眼睛轉(zhuǎn)著,而后說道:“小天啊,村東頭的地你也知道它好種,水源也足,我剛才都說能包的地很少了,王東這塊地我可是本想著留給我小姨子的,要不是看在你跟王叔說話客氣有禮貌的,我才不舍得包給你!”
王天生給自己找臺階下,張小天聽完之后心里咒罵道:你可是真不避諱你跟你小姨子周春花之間的關系,連地都想著給她,蛋的,肥水都流進你家親戚那邊了!
張小天想了想,說道:“那行吧,兩百就兩百,我明天去找楊會計量地,隨后來找你簽合同,就這么著了!”
王天生笑著道:“痛快,你小子有前途,好好干!”
張小天也不想在村長家久待,就起身告別王天生道:“王叔,那我就走了!”
王天生點了點頭并未起身相送,而是抽著煙瞅著桌子上張小天買來的煙酒尋思著晚上去她小姨子那邊對飲幾杯呢。
張小天對王天生這揍性還真就無語,他離開了村長的院子,轉(zhuǎn)頭就跳腳罵道:“當個村長,比市長的架子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