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天飯也顧不得吃了,跑到東屋拿出自己的背包就把那幾瓶‘新型農(nóng)藥’放到包里背著出門了。
張小天走后,徐榮花指著老伴說道:“你看你那臭脾氣,就不能好好說話,你自己吃吧!”
張圖中抽著旱煙擺手道:“你懂啥!”
說完這一句,張圖中也沒心情吃飯了,他小聲嘀咕道:“這小子還真弄來了新型農(nóng)藥?不行,我得去地里看一看他上午折騰的什么東西!”
張圖中背著手抽著旱煙就下地了,張小天則去了村東頭的田間地頭里。
大王村有個不成文的傳統(tǒng),王姓以外的土地都分配在村子的西頭和南頭,村北頭是水庫,土地少,村東頭的土地則是王家大戶的人的。
大王村嘛!姓王的自然居多。
村支書王天生的地就在村東頭,還有他弟兄幾個的也都在村子的東面。
這里的土地都是黃土地,土壤肥沃,這些姓王的也沾了這個光。
張小天選擇了村里的電工王老七的田地,這個時間他正在田地里吃午飯。
之所以選王老七的田那是有說法的,他的田坐落在村東頭小路邊的位置,來往的人都得經(jīng)過這里,廣告效果最明顯。
而且東頭的土地地質(zhì)好,莊稼收成也高,這邊人自然都有錢。
拿王老七做一個典范,豈不是又是一塊活招牌?
王老七今年三十七歲,有一個閨女叫王麗麗,跟張小天同歲,長得很漂亮,王麗麗上完高中以后就托關系在鎮(zhèn)上找了個信用社的工作,干得也蠻好的。
張小天記得小時候在村里的小學上學的時候就老扯王麗麗的辮子,還被王老七追著跑了半個村子。
“七叔,吃飯呢!”張小天笑呵呵的跟王老七打著招呼。
“呀,這不是小天嗎?來來來,趕緊過來陪叔聊聊!”王老七對張小天還蠻熱情的。
張小天走過去挨著幾塊石頭坐了下來,王老七從兜里掏出煙遞給張小天道:“抽根?”
“叔,我不抽,你抽吧,我嬸呢?”張小天隨意問道,而后觀察著王老七地里的花生蟲害,相比較西邊的地頭,這里的蟲害是最為嚴重的,有些花生的葉子都被吃光了。
這東邊的土地是黃土地,土質(zhì)好,水源也好,很容易招惹蟲害,而西邊的是山地,屬于沙土地,土壤也沒黃土地肥沃,蟲害會輕一些。
嚴重好啊,自己的農(nóng)藥更容易賣出去。
王老七見張小天不抽煙,也就自個抽了起來說道:“你嬸回家取農(nóng)藥了,小天啊,你可不知道,今年這蟲害太嚴重了,再不打藥的話等到秋天可就餓死了!”
張小天把背包卸了下來,從里面掏出一瓶他事先配好的新型農(nóng)藥對王老七說道:“七叔,你試試我從市里帶回來的新型農(nóng)藥唄?”
“啥玩意?你啥時候改農(nóng)機站上班了?”王老七不明白的問道。
張小天笑著道:“這藥不是農(nóng)機站的,我這藥是在市里帶回來的獨家配方,還沒對外上市銷售,厲害的很,今個我在西頭的地里打了一畝的花生,乖乖,那可了不得,死了一壟一壟的害蟲!”
王老七見張小天這一說,立馬起了興趣,他伸手拿過張小天手里的瓶子,端詳了半天卻又放下了,沒好氣的說道:“你個臭小子又來忽悠你七叔,這啥農(nóng)藥???連個出廠說明都沒有,牌子更沒有,你這小子打小就調(diào)皮,趕緊回家?guī)湍隳锔苫钊グ桑 ?/p>
王老七可不是容易被忽悠的,再怎么著他也上過學。
張小天也沒生氣,知道王老七肯定是這個反應,他把王老七身后的打藥桶拎了過來,對王老七說道:“七叔,你敢跟我打個賭不?”
“打什么賭?”王老七納悶問道。
“我就用我?guī)淼倪@種新型農(nóng)藥幫你除一壟花生,我可以肯定你這一壟地里不出一分鐘就會死一堆蟲子!”張小天自信道。
“你又忽悠你七叔,小天啊,你是真沒干過農(nóng)活啊,這再烈性的農(nóng)藥也不能立即殺死害蟲的,它有個反應的過程,這叫啥科學原理來著!”
王老七扣著腦門想了想,這才猛然想起來,隨即說道:“這叫抗體,農(nóng)藥更新的速度就是根據(jù)蟲子的抗體進行配比的,而且這害蟲哪能一下子就殺死,農(nóng)藥起到的作用是把害蟲驅(qū)走,從而達到保護莊稼的效果!”
王老七這套理論學的還是蠻清楚的,張小天都對他刮目相看了!
王老七越說越帶勁,唏噓道:“你叔我可是經(jīng)常學習文化知識的人,你小子要是想忽悠我,還是省省吧!”
張小天索性就用事實說話了,他見打藥桶里也空了,于是就把自己的那一瓶子‘新型農(nóng)藥’倒進去半瓶,而后看到王老七地里有輛山輪車上面有放置的水桶,他把打藥桶裝滿而后就埋頭給王老七家里的花生打藥了。
王老七在一邊吆喝道:“哎哎哎小天,你這是干啥?咋還幫叔干起活來了?你別著急啊,吃了飯再干,你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