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有什么話是非得兩個人才能說的?”等白大娘走了,我慢悠悠地才開口。“走吧!”絕情主冷冷地說。“現(xiàn)在?你要是能讓我在這兒睡一晚,我會很高興的!”我笑著說。“你別得寸進尺?!苯^情主怒氣未散。“哼!果然是個絕情的。早知如此,我還不如答應了多情。”我輕笑一聲,起身向門外走去,此時我已明白,若是明著跟他作對,父親便要遭殃,還不如先跟了他走一段,離家里稍遠時再制服他。但我這一走,便是回到林中小屋的時候了,以后不定還會見到雙親,怎么著也得再見上他們一面。“你要去哪兒?”見我要走,絕情主便問。“辭別!你不會連身為子女的基本禮數(shù)都不懂得吧?”我冷冷地說,頭也沒回就徑直來到而來父親的房間。剛要推門進去,卻聽見父親和母親的談話從門內傳來。“喵兒這一回,不知是不是已經絕了那歪念頭?還是又會離去?”是母親的聲音。“唉!她這一回來,我倒像又活過來似的?!备赣H嘆了一口氣。“是??!昨夜你一直不省人事,叫你你也不應,請大夫來看,只說你不好了,哪里曉得喵兒往你床前一站,你就醒了過來了呢?”母親說。“她說要在外求仙,你可覺得她有些異樣?”父親說。“異樣?她在你床頭時,嘴上不知在說什么……后來你就突然醒了過來了……”母親說。
“……”父親沉默。“該不會,喵兒真的得到了高人的指點,習得了起死回生的仙術?”母親說。“哪里是她能起死回生,只不過是我命大,閻王還不讓我死罷了?!备赣H說。“既然如此,也該趁她在家時給她尋門親事了。一來,且不說喵兒五歲離家,至今十六,早已是該成家的年紀了,而是女子不比男子,要是成了家,心被拴住了,她就再沒心思想這稀奇古怪的事,也都哪兒不會去了。二來,老爺你近來身子弱,也該辦件喜事給你沖沖喜。你看如何?”母親說。“嗯,你說得有理。只是這滿城上下,無人不知喵兒古怪,哪里有人……唉,哪里有人敢來提親呢!”父親嘆了一口氣。“就是啊,我也正為此為難。老爺你德高望重,無人不知,喵兒年幼時就長得十分出眾,聰慧過人,這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要是她不生出這樣的念頭,我想她早該入宮……”母親說。“你快別提此事。不知道尚書錦榮打得什么算盤。前幾日竟跟皇上說起喵兒的事來?!备赣H說。“他?他不是經常和你作對……他又為何突然在皇上面前提起喵兒?”母親說。“他顯然已經知道喵兒離家的事,有意在皇上面前提起喵兒,又說喵兒長得如何出眾,又如何機巧,還把當年喵兒預言皇太后如何才能閉眼的事給說了出來。這讓皇上對喵兒甚感興趣,還說她真是奇女子!非要見上一面不可!”父親說。“喵兒預言皇太后的事?”母親說。“你忘了?那日她四歲生辰,正值皇太后去世三天,我們不敢設宴,卻有史官楊毅來訪,要看喵兒。后,他說起皇太后不瞑目的怪事,喵兒就說‘這是什么怪事!你告訴皇上,要他多做兩盒皇太后最愛的胭脂放在棺內,皇太后即可閉眼?!备赣H說。“你這一說,我倒有點想起來了。只是,后來那楊毅果真聽了喵兒的話么?”母親說。“那楊毅只說是個法力高強的道士說的,哪里敢說是從一個四歲娃娃那里聽來的?只是,按喵兒所說的法子,皇太后果然閉了眼,皇上為此還賞了楊毅不少銀兩,讓他去拜謝那位道士。那楊毅就來跟我說了,我心想也是奇異。不過喵兒從小便博覽群書,我也只當她從哪本書里看來的,也沒放在心上,就不曾提起?!备赣H說。“這樣說來,喵兒……”母親有些懷疑。“喵兒自幼聰慧過人,不足為奇。”不等母親說完,父親就打斷了她的話。不是他不懷疑,而是他不愿意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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